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这个偏远的山村，山路蜿蜒，冬日的风寒冷刺骨，吹得人们不禁裹紧了身上的破旧棉袄。85岁的李老太在寒冬中孤零零地站在大儿子李建国的门前，瑟瑟发抖。她的脸被冻得通红，眼里满是无助和绝望。
“妈，你怎么又来了？”李建国开了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母亲，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他刚刚下工回来，脸上还带着倦意和尘土。
“建国啊，娘没地方去，你让我进屋暖和暖和吧。”李老太声音微弱，像是随时可能被寒风吹散。
李建国看了看天色，屋内的妻子张翠花也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不悦。“她又来了？你打算让她住几天？咱家这小房子，哪能腾出地方来？”
李建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皱着眉头说：“妈，你去二弟那儿吧，他家比咱家宽敞，能挤出个地方给你。”
李老太的目光从李建国的脸上移开，透过窗子看向屋内那温暖的火炉。她的脚步迟疑，嘴唇微微颤抖。“建国，天这么晚了，娘走不动了。让我今晚在这儿住下吧，明天一早我再去你二弟那儿。”
张翠花却拉住了李建国的手，压低声音说：“不行！她一住下，就走不掉了。你看看上次，住了三天才走，这回要是住下，天知道要待多久！”
李建国一时语塞，他看着母亲瘦弱的身影，心里有些挣扎，但妻子不耐烦的眼神让他一咬牙说道：“妈，你真得去二弟家，我这儿真腾不出地方。”
李老太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身影孤寂而颤抖。
那一夜，寒风更猛烈了。李老太走了几步，感觉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她想回头，却看见李建国已经关上了门，只留下了那一片漆黑的夜色和刺骨的寒风。她最终还是没有敲开门，而是蜷缩在门前的一角，试图用薄薄的衣衫挡住寒冷。
天亮时，村里早起的人发现了她僵硬的身体，她的脸上还留有未干的泪痕。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会冻死在自己儿子家门口？”村长一边焦急地询问，一边组织人手将李老太的遗体抬进屋里。
“这可怎么办？老太太就这么去了，四个儿子却没人照顾她。”村里的王大婶摇着头叹息。
“是啊，这四个儿子平时就互相推来推去的，老太太真是可怜。”另一个村民接话道。
不久后，四个儿子陆续赶到。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却都沉默不语。李建国看着母亲冰冷的遗体，内心五味杂陈。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你妈就这么被冻死在你门前，你们还互相推卸责任！”村里的张老汉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
李建军不甘示弱地回应道：“你凭什么说我们？当初不是老三说他有钱，要照顾母亲的吗？他怎么没接母亲回去？”
李建华脸色一沉，反驳道：“我怎么知道她会半夜来你们家？再说了，我平时忙得很，母亲的事你们也应该出力！”
李建峰站在一旁，轻声嘟囔道：“我一直在外地，哪知道家里出了这档子事？”
兄弟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推卸着责任，场面一度陷入僵局。村民们看着这闹剧般的场景，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屑。终于，村里的几位长者凑在一起商量，决定报警处理此事。
2
李老太的遗体被送回了家中，但四兄弟的争吵并没有停止。屋子里，几兄弟面对面坐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大哥，妈的后事怎么办？”李建峰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他知道大哥是家中的长子，这件事总该由他拿个主意。
李建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弟弟们，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妈在你们家住了这么久，现在人死了，你们都得出力，不能光让我一个人操心！”
李建军听了立马反驳：“大哥，妈生前大部分时间都在你那儿，你作为长子自然应该多出点力。况且，我家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房子小，孩子多，根本照顾不过来。”
李建华冷笑一声，插嘴道：“行了，二哥，别总拿家里孩子多说事。我挣的比你们都多，难道我就该承担更多责任吗？平时要工作养家，现在还得包揽妈的后事，你们就没点良心？”
“良心？三哥，你平时忙是忙，但有钱的人不该多出点力吗？你挣的多总不假吧！”李建峰也不甘示弱，他一向觉得三哥有钱却不愿多帮忙，心里有些不平。
李建华气得脸色发红：“别拿我有钱说事！我钱再多，也得有人帮忙操持啊，我一个人能顶得住所有事儿吗？你们一个个都甩手不干，倒是怪起我来了！”
李建国见三弟情绪激动，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别吵了！妈的事是大事，咱们兄弟几个都别推卸责任。这样吧，妈最后是死在我家门前的，我负责丧礼的安排，但是花费大家平摊，谁也别想着逃避！”
李建军瞪了一眼大哥：“平摊？你这不就推卸责任吗？平时你和妈住得最多，现在还想跟我们分摊费用？”
李建华冷笑道：“别说平摊，按道理，老四在外地不管事，他应该少出一点，老二你家里负担重，也少出一点，剩下的我和大哥分担。”
李建峰刚要说话，张翠花从屋里出来，满脸怒色：“你们别一个个把话说得好听，妈在这儿死的，你们谁也别想着少花钱！我看谁要是敢耍花招，咱就撕破脸！”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几兄弟都不说话了。李建华捏紧了拳头，忍不住吼道：“真是没完没了了！还不如一拍两散，各管各的，省得天天吵得不可开交！”
话音刚落，李建国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李建华的衣领：“你说什么？妈的后事你也敢不管？老三，我看你就是心里没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