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和发小约定要结婚，30年后重逢，我们相拥而泣：已太迟

■作者：

我爱吃番茄

■素材：陈远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那是2015年的一个闷热午后，我站在首都机场的到达大厅，心不在焉地等着接我多年未见的表弟。忽然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眼前掠过，那婀娜的背影，那略带犹豫的步伐，让我心头一震。

“婉秋？”我下意识地喊出声来。

那身影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们都愣住了。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周围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远哥？”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多了几分沧桑。

我们相对而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三十年的岁月如白驹过隙，曾经的青葱少年如今已是两鬓斑白。我们相视一笑，眼中泛起泪光。

“哎呀，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嘛！”我故作轻松地说道，心里却翻江倒海。

婉秋抿嘴一笑，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远哥，你倒是发福了不少呢！”

我们相视一笑，却又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眶。三十年的光阴啊，曾经的山盟海誓如今早已风烟俱净。我们缓缓向对方走去，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紧紧相拥。

“对不起。。。。。。”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哽咽。

“已经太迟了。。。。。。”婉秋的泪水濡湿了我的衣襟。

我们就这样相拥而泣，仿佛要把这三十年的思念和遗憾都倾注其中。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我们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我们的世界，“奶奶，奶奶，我们该走啦！”

婉秋如梦初醒，赶紧松开我，擦了擦眼泪，转身对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说道：“哎呀，小雨啊，奶奶这就来！”

我这才注意到婉秋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女孩。那中年妇女警惕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婉秋有些尴尬地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小芳，这是我外孙女小雨。”然后又对她们说：“这是远哥，奶奶的。。。。。。”她顿了一下，“奶奶的老朋友。”

我勉强笑了笑，向她们点头示意。小芳皱着眉头，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老朋友”很是不满。

“妈，我们该走了，”小芳拉了拉婉秋的衣袖，“爸还在家等着呢。”

婉秋有些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太多话想说，却又无从说起。

“婉秋，”我鼓起勇气说道，“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婉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们匆匆交换了电话号码，约定改天见面叙旧。

看着婉秋被女儿和外孙女簇拥着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那个曾经在老槐树下与我许下誓言的少女，如今已是两鬓斑白的祖母了。而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了。

我掏出手机，看着刚存入的号码，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1985年的夏天，我和婉秋都刚满18岁。那时的莲花镇还是个穷乡僻壤，我们住在镇子最偏僻的陈家湾。说是湾，其实就是几户人家围着一个小水塘，住着十来户人家。

我家和婉秋家是邻居，从小我们就一起长大。记得小时候，我们常常一起在水塘边玩耍，捉蝌蚪、摸鱼虾，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却是无忧无虑的。

婉秋比我小几个月，但从小就比我懂事。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摔进水塘里，是婉秋不顾自己也不会水，跳进来把我拉到岸边的。那时候我们才六七岁，这事儿成了我们俩之间的秘密，谁也没敢告诉大人。

“远哥，你可不能告诉叔叔阿姨哦！”婉秋当时一边帮我擦头发一边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肯定不让咱们再来水塘玩了！”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婉秋。从那以后，每次到水塘玩，我都格外小心，生怕婉秋出什么意外。

上学后，我和婉秋一直是同班同学。婉秋学习好，总是班里的前几名。我虽然比不上她，但也不差，每次考试都能排进前十。我们俩经常一起写作业、复习功课，慢慢地，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记得有一年冬天，天气特别冷。学校里没有暖气，我们只能穿着厚厚的棉袄，哈着白气上课。那天下午上体育课，我看婉秋脸色不太好，就悄悄问她：“婉秋，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婉秋勉强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可没过多久，她就晕倒在操场上。原来她发烧了，却硬撑着不肯说。我二话不说，背起婉秋就往医务室跑。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婉秋这么瘦，这么轻。

从那以后，我更加关心婉秋，总是默默地照顾她。每到冬天，我都会偷偷地把自己的手炉塞进婉秋的书包里。春天到了，我会去野外采些野花送给她。夏天的时候，我会想方设法弄些冰棍给她解暑。到了秋天，我会把自家地里种的最甜的柿子留给她。。。。。。

就这样，我们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越来越深。到了初中毕业那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在放学路上拉住了婉秋的手。

“婉秋，”我红着脸说，“我喜欢你！”

婉秋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小声说：“我也喜欢你，远哥。。。。。。”

就这样，我们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虽然那时候我们还很青涩，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但那种懵懂的感觉却是那么美好。

然而，就在我们沉浸在甜蜜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婉秋的父亲在外地工作时突发心脏病，不幸去世了。这个噩耗对婉秋的打击很大，她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

我记得那天晚上，婉秋一个人坐在水塘边的老槐树下哭泣。我悄悄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

“婉秋，别哭了，”我笨拙地安慰她，“叔叔他在天上看着你呢，你要坚强啊！”

婉秋扑在我怀里痛哭，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一刻，我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照顾婉秋，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婉秋父亲去世后，她家的经济状况一下子变得很糟糕。她妈妈不得不出去打工补贴家用，婉秋也开始做些零工赚钱。看着婉秋瘦小的身影在烈日下来回奔波，我心疼极了。

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对婉秋说：“婉秋，要不。。。咱们别上高中了吧？我去县城打工，挣钱养你。”

婉秋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远哥。咱们一定要继续读书，这是爸爸的遗愿。再说了，只有读书，咱们才能有出息，才能过上好日子。”

看着婉秋坚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从那以后，我们更加努力地学习，希望能考上一个好高中，将来有机会上大学。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和我们开玩笑。高考那年，我和婉秋都发挥得不错，但是因为家里经济困难，我们最终还是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

看着婉秋失落的眼神，我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婉秋过上好日子，让她不再为生活发愁。

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命运正准备给我们开一个更大的玩笑。。。。。。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我和婉秋常常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的田野发呆。虽然没能上大学，但我们心里还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远哥，”有一天，婉秋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你说咱们以后会怎么样啊？”

我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还能咋样？当然是娶你啊！”

婉秋红着脸打了我一下，“谁。。。 谁要嫁给你啊！”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婉秋，我说真的。等我挣到钱了，咱们就结婚！”

婉秋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可是。。。 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个工作都没有，怎么结婚啊？”

我站起来，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这就去城里打工。等我挣够钱了，就回来娶你！”

婉秋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可是城里那么远，你一个人能行吗？”

“行啥不行啊！”我故作轻松地说，“大不了吃点苦，我可是村里的壮小伙，还怕吃苦？”

婉秋笑了，眼里却有泪光闪烁，“那。。。 那你要多久才能回来啊？”

我想了想，“三年吧，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一定会衣锦还乡，风风光光地娶你！”

“你说的啊，”婉秋紧紧抓住我的手，“三年，我等你三年。你要是骗我，我。。。 我就嫁给别人！”

我心里一紧，赶紧说：“不会的，我发誓，三年后一定回来娶你！”

说完，我们相视一笑，然后在老槐树下深情相吻。那一刻，我们都以为，我们的爱情会像这棵百年老槐一样，经得起风吹雨打，永远不会分开。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行李，准备去城里打工。婉秋红着眼眶来送我，我们依依不舍地道别。

“婉秋，你一定要等我啊！”我站在村口，对着婉秋大声喊道。

婉秋点点头，挥着手帕，“你放心，我会等你的！你也要保重啊！”

就这样，我踏上了去往城市的路。那时的我，满怀憧憬，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我没想到，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刚到城里，我就碰了一鼻子灰。那些工厂看我没有学历，又没有技术，根本不愿意要我。我只好先在工地上搬砖，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手上满是血泡。

晚上，我蜷缩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不由得想起了家乡的婉秋。我给她写信，说我在城里过得很好，工作也找到了，让她不用担心。可实际上，我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知道从哪里来。

就这样，我在城里辗转了大半年，终于在一家小工厂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总算有了稳定的收入。我省吃俭用，把大部分工资都存了起来，心里想着要给婉秋一个更好的未来。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工厂突然倒闭了。老板卷款逃跑，我们这些工人连工资都没拿到。

我一下子陷入了绝境。没有工作，没有钱，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我在街头游荡，靠着捡垃圾维持生计。那段时间，我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对未来完全失去了希望。

我不敢给婉秋写信，不敢让她知道我的窘境。我怕她担心，更怕她失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感到绝望。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实现当初的诺言。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在街头帮一个老人推车，没想到这个老人居然是个小老板。他看我勤快，就收留了我，让我在他的小吃店里帮工。

从此，我的生活有了转机。我勤勤恳恳地工作，很快就得到了老板的信任。慢慢地，我学会了做生意，还存了一些钱。

然而，当我终于有能力回家的时候，我却犹豫了。三年的期限早已过去，我不知道婉秋是否还在等我。我害怕回去面对可能的失望和背叛，更害怕看到婉秋已经嫁作他人妇。

就这样，我在城里又待了两年。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家信，是我妈写来的。信中说，婉秋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的心一下子碎了。我想起了当年在老槐树下的誓言，想起了婉秋含泪的眼神。我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食言而肥。

我急匆匆地收拾行李，连夜赶回了家乡。然而，当我风尘仆仆地赶到婉秋家时，却发现院子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婚礼已经开始了。

我站在院子外，看着穿着红色嫁衣的婉秋，心如刀绞。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东西。

婉秋看到了我，愣住了。她的眼中闪过惊喜、痛苦、纠结，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我们隔着人群对视，无声地诉说着这些年的思念和痛苦。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我转身离开，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知道，我永远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星空发呆。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远哥。。。。。。”是婉秋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到婉秋还穿着红色的嫁衣，站在月光下，美得让人心碎。

“婉秋，对不起。。。。。。”我哽咽着说。

婉秋摇摇头，眼中含泪，“不怪你，远哥。是我。。。 是我等不及了。。。。。。”

我们相对无言，只有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我们的悲伤。

最后，婉秋轻声说：“远哥，祝你幸福。。。。。。”

说完，她转身离去，红色的嫁衣在月光下渐渐消失。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婉秋结婚后，我就离开了家乡，再次来到城里打拼。这一次，我带着满腔的痛苦和悔恨，发誓要在城里闯出一番天地。

我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在餐馆洗碗，省吃俭用，一点一点积攒资本。终于，在三年后，我攒够了钱，开了一家小饭店。

生意刚开始的时候很艰难，我常常一个人从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痛。但我咬牙坚持着，心里想着要证明自己，也许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有朝一日能衣锦还乡，让婉秋看到我的成功。

慢慢地，我的小饭店有了口碑，生意越来越好。我开始扩大经营，又开了几家分店。十年过去，我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餐饮企业家。

然而，事业上的成功并没有填补我内心的空虚。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婉秋，想起那个在老槐树下许下誓言的夏天。我试过谈恋爱，也有过几段感情，但都无疾而终。我的心里，始终装着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身影。

2010年的一天，我接到了老家的电话。是我妈打来的，说婉秋的丈夫出了车祸，走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去看看婉秋，怕自己的出现会给她带来困扰。

最后，我还是决定回去。当我再次踏上家乡的土地时，恍如隔世。曾经熟悉的村庄已经面目全非，只有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依旧挺立。

我站在婉秋家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敲门。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得很像年轻时的婉秋。

“你找谁？”小姑娘警惕地看着我。

“我。。。 我找婉秋，哦不，我找你妈妈。”我结结巴巴地说。

这时，婉秋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然后勉强笑了笑，“远哥，你。。。 你回来了。”

我们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悲伤。最后，还是婉秋打破了沉默，“进来坐吧。”

我跟着婉秋进了屋，看到屋里简陋的陈设，心里一阵酸楚。婉秋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对面，低着头不说话。

“婉秋，我。。。 我听说了，节哀顺变。”我笨拙地说。

婉秋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谢谢。”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我鼓起勇气问道：“婉秋，你。。。 你还好吗？”

婉秋抬起头，勉强笑了笑，“还行吧，就是。。。 就是有点难。”

我心里一痛，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我只能笨拙地说：“如果。。。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尽管跟我说。”

婉秋摇摇头，“不用了，远哥。我们。。。 我们已经不是从前了。”

我听出了她话中的疏离，心里一阵苦涩。是啊，我们已经不是从前了。那个在老槐树下许下誓言的少年少女，早已被岁月无情地抛弃。

临走时，我留下了一张支票，说是给小芳的学费。婉秋想要拒绝，但看到我坚持的样子，最后还是收下了。

我离开婉秋家，心里空落落的。我知道，我和婉秋之间，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什么。

回到城里后，我更加拼命地工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的内心。我的事业越做越大，但心里却越来越空虚。每次看到幸福的家庭，我都会想起婉秋和她的女儿，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

就这样，又过去了五年。我的公司已经上市，成为了餐饮界的翘楚。但我依然是一个人，每天在豪华的别墅里独自醒来，独自入睡。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食言，如果我按时回去娶了婉秋，我们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但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们都只能活在现实里。

2015年的夏天，我因为公司的事务来到首都。在机场等待的时候，我遇到了婉秋。三十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两鬓斑白，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看着婉秋被女儿和外孙女簇拥着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那个曾经在老槐树下与我许下誓言的少女，如今已是两鬓斑白的祖母了。而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了。

我掏出手机，看着刚存入的号码，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天。那时的我们，还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可以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可是现实告诉我们，有些错过，

从机场分别后，我和婉秋并没有立即联系。我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重逢带来的冲击。我回到了自己的公司，继续忙碌的工作，但心里始终惦记着婉秋。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鼓起勇气拨通了婉秋的电话。

“喂，婉秋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婉秋温柔的声音，“是我，远哥。”

我们聊了很久，从各自的工作谈到生活，从过去聊到现在。婉秋告诉我，她现在在一家幼儿园当老师，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很充实。她的女儿小芳已经结婚，给她生了个可爱的外孙女。

“你呢，远哥？”婉秋问道，“听说你现在是大老板了？”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做了点小生意。不过。。。。。。”我顿了顿，“不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知道婉秋明白我的意思。

从那以后，我和婉秋开始经常通电话。我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早已不可能再有什么了，但能够重新联系上，已经是命运的恩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公司越做越大，但我的心却越来越空虚。每次看到幸福的家庭，我都会想起婉秋和她的女儿，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婉秋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远哥，我。。。我可能得了重病。”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什么？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里？”

婉秋轻声说，“医生说可能是癌症，还在做进一步检查。我。。。我有点害怕。”

我二话不说，立即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了家乡。当我赶到医院时，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憔悴不堪的婉秋。她的女儿小芳坐在床边，警惕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小芳冷冷地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和婉秋的关系，只能说，“我。。。我是婉秋的老朋友。”

婉秋虚弱地笑了笑，对小芳说，“小芳，这是远哥，妈妈以前的。。。好朋友。”

小芳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去买点水果。”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我坐到婉秋床边，握住她的手，“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婉秋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水，“远哥，如果。。。如果我真的。。。。。。”

我打断了她，“别胡说，你一定会没事的。我陪着你。”

就这样，我留在了医院，陪伴婉秋度过艰难的治疗过程。我看着她接受化疗，看着她忍受病痛的折磨，心里痛得像被刀割。我多么希望能代替她承受这些痛苦啊。

小芳起初对我充满敌意，但看到我日夜陪伴在婉秋身边，态度也渐渐软化了。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问我，“你和我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看着病房里熟睡的婉秋，轻声说，“我们是。。。本该在一起的人。”

小芳愣住了，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从那以后，她对我的态度友善了许多。

经过半年的治疗，婉秋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当医生宣布她暂时脱离危险时，我们都喜极而泣。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回到了那个在老槐树下许下誓言的夏天。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婉秋康复出院的前一天，我突然接到公司的紧急电话，说有重要合同需要我立即回去处理。

我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婉秋看出了我的为难，轻声说，“远哥，你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我看着婉秋，心里充满了不舍，“婉秋，我。。。。。。”

婉秋摇摇头，“远哥，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你。。。你还是回去吧。”

我知道婉秋说的对，但心里却无比痛苦。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回去。临走前，我紧紧地拥抱了婉秋，轻声说，“保重。”

婉秋靠在我怀里，轻轻地说，“你也是。”

就这样，我再次离开了婉秋，离开了家乡。回到公司后，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试图麻痹自己的内心。但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婉秋，想起那个在病房里相依为命的日子。

我和婉秋还是保持着联系，但频率渐渐减少了。我们都明白，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了。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各自的责任。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食言，如果我按时回去娶了婉秋，我们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但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们都只能活在现实里。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年。我的公司越做越大，但我的心却越来越空虚。每次看到幸福的家庭，我都会想起婉秋和她的女儿，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小芳的电话。

“远叔叔，”小芳的声音哽咽着，“妈妈她。。。她走了。”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