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金岳霖,人们最先想到的是他一生未婚,默默地爱着林徽因。
他的确终身未婚,笔者也相信其中确有林徽因的因素。但不应该就此为金岳霖打上标签——一个深爱林徽因而不得的痴情男子——仿佛金岳霖除此一无是处。
金岳霖是哲学界的泰斗,而且,在金岳霖的人生中,林徽因并不是他唯一女人,一度他还差点跨进了婚姻的大门。
金岳霖16岁考入清华学校,3年后毕业被公派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1920年获博士学位,次年,到英国等欧洲国家游学。此时,他的身边就有一个美国女朋友——Lilian Taylor,中文名秦丽莲。
当时的金岳霖经常穿一件烟草黄色的皮夹克,天冷了就在里面围一条很长的驼色羊绒围巾,这样的扮相可谓仪表堂堂。再加上金岳霖一口高雅流利的英式英语,这样一个男人,让秦丽莲很是着迷。
1925年11月,金岳霖回国,秦丽莲也随之来到北京,两人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同居生活,直到后来秦丽莲回到美国后再没回来,两人的感情也不疾而终,不过,有说秦丽莲为金岳霖生过一女儿,此事真伪未见金岳霖确认。
金岳霖和林徽因的相识在1928年——他先认识了徐志摩,在徐志摩的引荐下才结识了林徽因。不过,在与林徽因一事上“同病相怜”的两人不仅没有“同仇敌忾”,反而相互挖苦,吃着没由头的醋。
金岳霖在88岁接受采访时提到徐志摩还说:“他满脑子林徽因,我觉得他不自量啊。林徽因梁思成早就认识,他们是两小无猜……徐志摩总是要跟着钻进去,钻也没用!”
与徐志摩不同的是,金岳霖不会让自己的感情泛滥到失去理性,所以,他选择了退出。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从林徽因的生活中退出,反而把林徽因夫妇视为自己难得的知己。
从1932年到1937年,他们都住在北总布胡同,梁家住前院,金岳霖住后院。金岳霖的生活方式很西化,经常吃西餐,还请了一个西式厨师。不过,除早饭在自己家吃外,中、晚饭,他经常端着饭菜到前院和梁家一起吃。
这样的生活,虽然被战争打断过。但抗战胜利后,梁家又回到北京,还是邀请了金岳霖在与自己同住的。
1955年,林徽因去世,这并没有中断金岳霖与梁家的关系。金岳霖的晚年是跟梁思成的儿子梁从诫一家一起度过的,梁从诫夫妇常称金岳霖“金爸”。
也就是在金岳霖的晚年生活中,还出现了一个叫浦熙修的女人。浦熙修是彭德怀妻子的妹妹,比金岳霖小15岁,是《新民报》的名记者,人也长得清秀。金岳霖的坦诚、情感经历的单一,让浦熙修觉得很是珍贵。两人经常一起用餐,随后宣布相爱,准备结婚。然而,浦熙修却病了,并且很快就卧床不起。金岳霖一生唯一的一次结婚之事也搁浅了。
金岳霖的专业是哲学,本已枯燥,主讲的又是哲学里最晦涩的逻辑学,笔者现在想到那些大前提、小前提、周延、不周延的就脑袋大,别说,要一辈子与它们为伍了。巴金的夫人萧珊曾上过金岳霖的逻辑课,可能是久学不懂,就问金岳霖为什么搞逻辑,金岳霖则回答:我觉得好玩。很多事情让金岳霖觉得好玩,他养鸡、斗蛐蛐,还喜欢看武侠小说。
金岳霖虽然一生未婚,但也随性尽兴。在他八十岁时,还和一个蹬三轮的约好,让人家每天带着自己到王府井一带转一大圈,他在车上东张西望,看着王府井人挤人、熙熙攘攘,谁也不知道这个老人在想什么——人生的很多风景,已经够他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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