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本聪竟是他？HBO新纪录片号称揭开“比特币之父”真面目

比特币创造者——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到底是谁？在互联网上，关于他的身份众说纷纭。维基解密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Julian Assange）称中本聪是一名密码朋克（主张用密码学的方式限制强势群体对弱势群体的隐私剥夺），还有人说中本聪是一名无政府主义者。最近，美国电影制作人卡伦·霍巴克（Cullen Hoback）声称，自己解开了这个谜团——真正的中本聪并不是编程专家或犯罪主谋，而是来自加拿大的开发人员彼得·托德（Peter Todd）。当加密货币首次出现时，他还是一名大学生。霍巴克在10月8日HBO首映的纪录片《电子货币：比特币之谜》（Money Electric: The Bitcoin Mystery）中表达了这一观点。然而托德讽刺反驳道：“这个问题愚蠢且危险。中本聪显然不想被找到，我们也不应该帮助那些试图找到他的人。”

那些试图揭秘中本聪是谁的人都失败了

2011年，《纽约客》记者亚当·佩恩伯格（Adam Penenberg）声称，中本聪是爱尔兰一名23岁的密码学研究生，名为迈克尔·克利尔（Michael Clear），但遭到后者的坚决否认。Vice、《新闻周刊》、《纽约时报》和《连线》也都在之后试图揭露中本聪身份，但他们的说法或未能引起关注，或被彻底揭穿。大量错误身份的出现让追查变成了一场闹剧：一些新闻机构收到了大量关于中本聪真实身份或模糊、或离谱的线索，其中一些人承认自己就是中本聪。加密货币狂热分子的一个内部笑话让识别中本聪变得更加困难——即使他们是中本聪，他们也永远不会说出来。

霍巴克原本并没有想查明中本聪的身份，他很清楚这是一件“愚蠢差事”。2021年，霍巴克制作了六集纪录片《Q：进入风暴》（Q: Into the Storm），追查匿名者Q（QAnon）的真实身份。《纽约时报》随后对Q的纪录片进行了分析，证实了他的推论。在纪录片完成不到一周后，制片人之一亚当·麦凯（Adam McKay）鼓励他追查中本聪的真实身份。“霍巴克温柔随和，自信中带着一点傲慢。我必须承认，我很佩服他竟然接手了一个让许多人绝望的项目。”《纽约客》记者吉迪恩·刘易斯-克劳斯（Gideon Lewis-Kraus）在采访过霍巴克后总结道。在霍巴克开始调查中本聪真实身份时，萨尔瓦多总统纳伊布·布克尔（Nayib Bukele）提出创建“比特币城”（Bitcoin City）的想法，并计划将萨尔瓦多作为一个国际避税天堂，将比特币认定为萨尔瓦多的法定货币，建立自己的比特币储备。在霍巴克看来，比特币的发展可能会激起人们对“中本聪是谁”的新兴趣。中本聪本人可能会对他是一名远见卓识者而感到高兴——毕竟他会成为潜在的亿万富翁。

在寻找中本聪的过程中，彼得·托德很少被列为嫌疑人；但众所周知，托德的导师、英国“密码朋克”亚当·巴克（Adam Back）是第一个与中本聪有过通信往来的人。2016年《金融时报》的一篇文章和2020年YouTube频道Barely Sociable更是把巴克列为“可能是中本聪”的人选。在纪录片中，霍巴克与托德在捷克的一家钢铁厂废墟徒步时发生了戏剧性的冲突。托德对霍巴克的指控一笑置之并予以否认，“我承认，你很有创造力。你想出了一些疯狂的理论。但我警告你，当你把这个（对话）放进纪录片里，然后被一群比特币用户观看，这件事情就变成了无稽之谈”。霍巴克不甘落后反击道：“作为一名纪录片制作者，提出这样的理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根据霍巴克的说法，他与托德和巴克之间的尴尬对峙已经完美证明了“托德就是真正的中本聪”。“看看彼得·托德的反应，再看看亚当·巴克的反应，以及他们面对证据时的表现，观众就会相信我。”

△彼得·托德（Peter Todd）。

所谓的“证据”

在霍巴克的证据里，有一点非常关键——托德符合中本聪的所有特征。中本聪曾自称日裔美国人，但他的发帖习惯表明他是一名北美人，使用过的英文单词暗示他有英联邦背景。中本聪精通密码学和经济学，托德高中时曾通过电子邮件与亚当·巴克讨论过“Hashcash”（哈希现金，是在比特币出现前曾尝试创建的一种在线货币）。托德的父亲还是一名经济学家。此外中本聪并不是专业的程序员，也不太可能是一个原创的密码朋克——这一点在托德身上也被完美体现。比如在巴克向他解释之前，托德甚至都没听说过戴维提出的B-Money（比特币的另一个前身）。与学术惯例相反，比特币白皮书的引用非常少，这说明发明比特币的是一个年轻人。另外，比特币是用C++语言编写的。托德在纪录片中否认自己拥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但霍巴克挖掘出了一份托德青少年时期的自我介绍主页，上面托德写道自己“从头开始用C++编写了一个完整的系统”。“为什么有人会费心撒谎呢？”霍巴克反问道。“这只是一个高中生网站，吹嘘自己懂C++应该不足为奇；但在负责数千亿美元安全的代码库的专业工作中，我不会说我是一名优秀的C++程序员。”托德告诉《纽约客》记者。

△卡伦·霍巴克（Cullen Hoback）。

霍巴克告诉《纽约客》记者刘易斯-克劳斯：“即使他不是中本聪，那他也肯定藏着一个重大秘密——也许是探索故事的途径，也许是通往答案的桥梁。”托德20岁出头时，他已经是出了名比特币天才和比特币巨魔，在网上保持着一种反复无常、好斗的风格。他认为以色列应该对伊朗使用核武器；认为人们应该经常使用现金，除非他们“脑子有问题”。他还对比特币持不同意见，认为该系统应被纳入通货膨胀。托德对洞穴探险很感兴趣。霍巴克第一次采访他的时候就在一个偏远的二战军事废墟。脸色苍白、身着连帽衫的托德扮演了一个书呆子的形象，“任何有能力开发比特币的人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霍巴克对此解释道。托德反驳道：“看起来像错误的东西可能是故意误导。如果我是中本聪，我不会证明自己是中本聪，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受到诱惑了。”霍巴克说：“但是，你不是中本聪？”托德回答说：“哦，不，我是中本聪。我是中本聪。”霍巴克对所有这些花招翻白眼：“是的，是的，是的。我们都是中本聪。”

纪录片的上映对比特币的价格造成了短暂波动，两天内比特币价格上涨了4.2%。另一方面，媒体推测这部纪录片对比特币价格的影响有限，毕竟没有确凿证据表明中本聪就是托德。在看完纪录片后，比特币爱好者可能会提出一个问题：我们是否能找到中本聪？“中本聪是谁，或者曾经是谁，这个话题已经令人厌倦了。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问题确实成为他们一个无法跨越的障碍；但就解决这一困境而言，我们距离找到中本聪还很遥远。”科技网站Blockworks写道。

新闻与图片来源：Blockworks、纽约客，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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