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梁”失败意料之中，“党争”式罢免仍需警惕

今日（13日）下午，岛内备受关注的罢免中国国民党籍基隆市长谢国梁案（以下简称“罢梁案”）尘埃落定， 结果不同意票超过总投票数154496半数 ，折腾半年之久的“罢梁案”终以失败告终。

图源：中天新闻

2022年11月，谢国梁于九合一选举中战胜民进党候选人蔡适应当选基隆市长，并于同年12月25日就职。此后部分基隆市民以其未达成承诺政见及各种招标、活动争议为由，成立了“山海公民拆梁行动”组织，诉求罢梁。2024年3月8日，该团体正式提出罢免程序，5月4日提议门槛通过，8月16日联署门槛通过，罢免案成立。从提起程序至今，“罢梁”“挺梁”之争沸沸扬扬，蓝绿对决更趋激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事实的不断披露，岛内民众逐渐从这种娱乐化的政治生态中抽离出更多的清晰认知，“罢梁案”失败已是意料之中。

“罢梁”理由正当性经不起推敲

各类“罢梁”理由中，“ 基隆东岸商场争议 ”可算“罢梁案”的导火线和核心论据。2024年， 基隆市政府 把 基隆东岸广场 的委外经营权，从起初的大日开发公司转交给 微风集团 。转交时与大日公司签约并扩建东岸广场的主富公司（ ），声明东岸广场的扩建部分归NET所有；但基隆市政府认为扩建部分归政府所有，双方发生产权纠纷。

基隆市长谢国梁罢免案13日上午8时起投票，不少市民一早就前往投票所排队领票、投票。摄影：吴家升

然而在投票之前，法院与“财政部”皆已驳回大日公司与NET的主张，市政府已经“4连胜”。谢国梁奋力守护了基隆市民的财产不被财团侵占，已让民众看到，罢免案越来越没有正当性。NET不断通过各种程序营造市政府的负面舆论，多数市民对于“赢不了就翻桌”的作为难以苟同，因东岸商场案为由发起的“罢梁”动作也无法获得市民认同。

谢国梁施政有方逐渐赢得市民肯定

谢国梁在担任基隆市长期间，通过一系列施政措施，努力提升城市的财政健康、公共服务水平以及市民的生活质量。他的施政表现和成果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市民认可。在财政管理方面，谢国梁在上任后的十个月，就将基隆市政府的总负债从67亿（新台币，下同）减少到57亿；他还重视公共交通服务的改善，加速更换老旧大型公车，不仅方便了市民出行，也是城市基础设施现代化的重要体现；他还推动完善儿童设施，成立亲子和长辈照护平台，打造文化空间，增加教育投入……一步一脚印逐步推动落实“亚洲最有爱城市”。

谢国梁上午前往投票所，投下自己手中神圣的一票。摄影：吴家升

国民党前主席洪秀柱也称，“谢国梁是实在做事的人，政绩大家有目共睹，这才是真正用良心、爱心关怀选民的政治人物”。谢国梁在施政方面的努力，基隆市民都看在眼里，投票给谁能为自己的城市带来“善治”，市民心中自有倾向。

前市长林右昌“烂政”难掩

主导“罢梁”却适得其反

谢国梁处理东岸事件可能触碰了前市长林右昌的软肋，林右昌在此次罢免动议中发挥了主导作用，运用政党机器乃至执政资源，诉诸对谢国梁的“仇恨动员”，以激化蓝绿对决趋势，希望催出绿营的基本盘。但随着更多施政成果被深扒，林也有被反向镖投中。

前基隆市长、民进党秘书长林右昌上午前往投票。摄影：吴家升

林右昌在任基隆市长期间，市政府面临着严重的财政问题，在他离任时总负债达67亿，田径场改建案和生命典藏馆工程都延宕多年，城际转运站和东岸商场争议不断，更由于林右昌的失职，差点让市产沦落财团手上。其任内的基隆市政府官员还有涉及东岸商场的贪污问题，林甚至还带涉贿的厂商出入民进党中常会。

林右昌在基隆的施政表现并不理想，存在诸多问题和争议。所以如今身为民进党秘书长的林右昌，疑似要借罢免案来掩饰任内缺失, 掩盖过去在基隆市的“烂政”，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罢梁”并未朝着林右昌期待的方向演进，反自爆其短。

罢免真实目的昭然若揭

民众不愿沦为政斗工具

罢免谢国梁的动议在其就任市长的第三天便开始由民进党提起，而台湾地区新一届“立法机构”就职未满百日，民进党针对部分民意代表的罢免动议已在酝酿中。方才履新便面临罢免，罢免案显然无关于治理矫正，完全沦为“党争”利器。

“罢梁”过程中，民进党方面“大军压境”。赖清德和林右昌庆安宫大阵仗送匾，被看作“主帅亲征”；绿营议员提供服务处协助连署，连宣传罢免的物料都印着“民进党党部”字样；“中选会”主委李进勇更亲自下场指导，逼着基隆市选委会大幅缩短查对联署名册的时间，完全不顾“中选会”中立的立场，让“中选会”成了政治斗争工具……政党介入痕迹如此明显，民进党已从“暗助”变成“公开介入”。

国民党主席朱立伦11日前往基隆力挺谢国梁，以车队扫街方式呼吁市民投下不同意罢免票

如此这些都已让民众看到，此次“罢梁”只是为了罢免而罢免。绿营作为执政党在台民意机构没有过半，于是想借由罢免对“立法机构”重新洗牌，更酝酿要在明年2月发动大规模的罢免行动，希望可以再度复制8年前“全面执政”的荣景。如果这样下去，台湾地区的政治恶斗恐会持续。但这种执政当局忙于内斗、无暇顾及城市治理的局面，显然不是民众想看到的。此次“罢梁案”失败，对基隆市乃至台湾地区的政治格局都将产生影响。

“党争”式罢免仍将延续

明年2月将是关键时期

正如首位被罢免的高雄市长韩国瑜在卸任前一天的讲话中所说，当社会多数不在乎政府负债、不在乎官员贪污、不在乎“国家”经济与安全、甚至不在乎是非黑白，只要颜色正确、言语呛辣、官网图文并茂，仇恨对立和党同伐异都是被允许的。但这样豢养出来的民意究竟是民主还是猛兽？民主如此珍贵难得，民主所创造和成就的应该是良善与和谐，而不是仇恨和对立。仇恨和对立所创造和产生的“民主”，是披着民主外衣的“暴政”。

国民党12日晚间在基隆旧面粉厂举行造势晚会，号召市民投下不同意罢免票、共同守护基隆市，马英九也冒雨到场力挺。摄影：张新伟

此次“罢梁案”失败虽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岛内社会稳定，短期内暂时避免了因政治斗争引发的社会动荡，但长远来看，“一切问题泛政治化、一切矛盾蓝绿对决化”的操作方式已经形成，从而引发的一系列政党斗争的政治生态恐怕不会在短期内改变。最不想看到此番局面的还是普通的台湾民众。“罢梁案”失败对基隆市民来说，也是对自己历史选择合理性的再次重申。民众经历此次罢免案更能辨别“党争”还是“善治”，对真正“民主”的内涵有了更深的认识。

然而对民进党来说，“朝小野大”政治态势短期仍将维持，若民进党想回到8年前“一党独大”为所欲为的局面，那此次罢免案可能并非终局，而仅仅只是开端。岛内舆论此前认为，谢国梁若挺过罢免案，就可以阻止绿营发动“大罢免潮”，但近期两者有脱钩的趋势。因民众党主席柯文哲的官司让“蓝白合”更为紧密，绿营必须借明年2月“立委”就职周年发动罢免，才有翻转局势的可能性。

而对国民党来说，此次“保卫战”的胜利算是一个正面信号，提振了党内士气。岛内媒体《菱传媒》报道，据国民党情资研判，无论“罢梁”结果如何，民进党都将在投票过后发动“大罢免潮”。“大罢免潮”的源头在于上期“国会”改革“修法”引发的“朝野”对立。因此国民党已研拟了一份“猎杀”20位民进党“立委”的名单准备反制，目的是逼绿营妥协、同意“修法”。但以赖清德上台后表现出的“独裁式民主”执政风格来看，最终结局仍难预料。

作者 | 周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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