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
梁淑英是我高中校友,比我高了两届,高中时她就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校花,我应该称之为师姐!上高一时参加学校组织的国庆联欢会时认识的梁师姐,当时我表演吹笛子的节目,梁淑英则是唱歌,我的节目排在她前面,不能不说,第一次在一千多人面前表演,心里特别紧张,以至于都有点想尿裤子的感觉,脸色也是苍白,差一点上不了台。是梁淑英鼓励了我,她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别看下边的人,就看着我,好像给我一个人表演。”
这个小秘诀起到了大作用,我的笛子除了第一声有点爆烈高音,后来就基本上都能压住节奏,眼神凝视着站在台边候场的梁淑英,真的就好像对她一个人阐述笛音的旋律一般。最后我的节目获得了三等奖,当然我也从心里记住了梁淑英。
后来就是沧海桑田,差不多十几年之后,我俩才在山东济南的高唐老乡聚会的场合再次遇到,我对她依旧印象很深,不过梁师姐显然都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很努力的介绍着自己,师姐笑了:“别追忆往事了,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认识吧!”我也笑了起来:“嗯嗯!相见恨晚!”
那时的她还在某审计局工作,我则在建筑设计院,彼此工作地点其实只相隔着一条济南市的大纬二路,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可在这都市的钢筋水泥森林中,五百米就足以用天堑来描述了。后来我俩聊起来才知道,其实我俩已经做邻居近十年了,都是大学毕业就在现在的单位,也就是现在的地址,说不定都同时在某个菜市场买过菜,同一个面馆吃过面条。
我在当时已经是设计院内的高级工程师,参与过省城乃至潍坊、威海几座城市的规划,当然术业有专攻,除了建筑知识外我还自修过阳宅风水术,虽然媒体上很多人都把它斥为封建迷信,但中国的五行相生相克还是有广泛应用,济南东城重点工程我都参与过,尤其是唐冶新城我是很反对的,当时我更倾向于往经十路南发展,不过我人微言轻,最终甚至被小扣了帽子,后来我也就不怎么发表意见了。只是从我所在的单位内,到省城中很多上层人士,对于我的看风水水平都非常认可,差不多每周都有人邀请我去给他们看看庭院以及家居布局,也算是业内知名专家吧。
梁师姐开始并不知道我有这种技能,我自然也不会炫耀,只是后来我去给她所在的审计局家属院内看阳宅时偶遇了她,听说我来此地的目的后,师姐非常吃惊,旋即说让我也去她家看看。
那个所谓的家属院称作小区才更合适,师姐的房子在二楼,我看了后就直言相告,你可能要换地方了。开始她以为我说的是换房子,笑着说的确如此,她在济南万象城附近买了新住宅,准备明年搬家,看来我眼力果然厉害。我摇头:师姐,你要换工作了!这个房子里的绿植中的仙人掌是不是开花了?而且是粉色的花?
师姐点头,不过又摇头,说自己现在的审计局是事业单位,并没有想换工作的想法。我笑了笑,说这不是你个人意愿,不过从你这房子布局和气息上,你肯定要动一动了!最多也就是半年左右。
师姐依然不信,我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三个月后她给我打电话,说师弟你真了不起,我真调动工作了,从审计局调到了国资委,现在被委派到某某国企做了财务总监,行政级别没变化,可是工作环境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也很是高兴,说:师姐,你到了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梁师姐则叹了一口气:可不是,我发现这个新单位太复杂,以前在审计局工作时,工作内容比较简单,人际关系也不复杂,可到了这个数万员工的国企后,非常吃力,无论是工作本身,还是和人相处上都觉得勉为其难。
我也没有客气,说师姐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呼唤我。
本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客套,可没想到,很快梁淑英就向我求助了。
二、午夜凶铃
我是凌晨三点多接到的梁淑英电话的,我对这种午夜凶铃都很反感,不但是因为它打扰了我的睡眠,而是象征意义不好,妻子也被这个电话吵醒了,嘟囔着问是谁打来的,我看看竟然是梁师姐的电话号码,本不想接,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梁淑英在电话另一端哭了,说很对不起,不该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可是她真的需要我的帮助,因为她这几天总是做噩梦,而且是非常逼真的噩梦,有两个长着很夸张娃娃脸的小鬼彻夜都在折磨她,其实很多时候都不像是做梦,只要闭上眼就被侵扰,两个小鬼仿佛在施展一种传说中的剐刑,从她身体上一片一片的割肉,能听到刀片和身体接触后发出的瘆人声音,疼痛感并不是特别强烈,不过那种恐怖能让人疯掉。她说自己曾经很努力不睡觉,就是避免这种不约而来的噩梦,可午夜时她能听到小鬼的嚣张的叫声。
她家先生则说她是神经过敏,建议她去医院神经科诊疗,她也去过医院做过各项检查,只是除了神经衰弱外并没有别的缺点。大夫给她开了些催眠的药物,她喝了之后效果不佳,不是睡不着,是无法避免那种小鬼用刀剐人的细节。这次半夜醒来,她甚至都有了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冲动,也是此时此刻,她想起我曾经给她看过风水,对于未来的预判空前准确,才半夜里给我打来电话求助。
我当时也没有办法,只是说明天就去她家以及办公室都看看,这种噩梦我是听说过缘由的,这应该就是那种典型的恶咒伤人,也就是有人用巫蛊之术来折辱她了。
做噩梦并不可怕,可怕的持续不停做同一种噩梦,因为单一的梦属于有种预兆,而成为系列剧的梦就一定有某种背后的原因了,尤其有一点必须要警觉,那就是一般人的梦里不会有色彩,所谓雪白血红都是后来自己添加的颜色,可巫蛊之术中的折辱则都有颜色,做有颜色的梦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事。
梁淑英说自己很害怕,问我该怎么办,我说你放一盆水在自己卧室正中间,如果不再出现噩梦,那几乎可以断言就是我判断的情况了。
梁淑英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直到上班时间她才有点不好意思的给我打电话,说我说的办法还真是有效果,昨晚放了水之后,果然就睡了一个难得的安稳觉。
我说这也就是肯定不是你家里的问题,我直接去你单位看看吧。我觉得问题出在你单位内部。梁淑英马上答应,说欢迎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