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的我在酒馆单挑美女,却反被她挑得不能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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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仙鹤楼乃江湖闻名酒楼,今日此处举办盛大拍卖,引得众人纷至沓来。

二楼天字七号单间,苏瑶百无聊赖地支着头,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似在寻人。她手中把玩着一把小折扇,虽值三伏酷暑,扇子却未打开。

小厮掀帘而入,端进一壶青梅酒,恭谨道:“这是天字十六号的贵人送您的。”

苏瑶懒懒抬眸,望向对面天字十六号,一衣着华贵男子端起酒杯,朝她隔空敬了敬。

“什么人?”她慢悠悠地问。

紫鸢立刻附耳道:“回阁主,那是靖安王。”



“哦——”苏瑶忽然来了兴致,微微坐直身体,意味深长道:“原来是他呀。”

见美人展颜一笑,靖安王甚是开怀,却未读出那笑中的几分不怀好意。

楼下又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是个白玉雕成的坠子,虽玉质上乘,但在众多奇珍异宝中并不出众,宾客们兴致缺缺。

苏瑶垂眸盯了一会儿,紫鸢替她举起木牌叫价。

紧接着被别人压了过去,小厮唱声道:“天字十六号,一百两——”

苏瑶朝对面瞥过去,靖安王笑意盈盈地用口型问她:“喜欢呐?我送你。”

苏瑶没理,让紫鸢再次举牌。

随即又被靖安王压过一头。

他沉浸在风花雪月中,自以为手段高明,没发觉对面美人的眸色已然转冷。

楼下人渐渐咂摸出了味道,王侯佳人的风月之事一向惹人笑谈,很快便有了起哄之声。

苏瑶不动声色,嘴角慢慢勾起弧度,她搁下手中小扇,挽袖倒出一杯青梅酒,遥遥举向靖安王。

靖安王刚有些得意,不料下一刻,那杯酒却被泼到了地上。

这时,梁上突然跳下一个人影,准确地落在靖安王面前的酒桌上,不过眨眼间,刀光一闪,靖安王的头颅便从颈上滚落下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两侧的侍卫后知后觉,才急忙拔刀去抓捕刺客。刺客在二楼的栏杆上灵活飞跃,刀尖上的血淋了一路,引得楼下一阵惊呼,人们或跑或躲,场面乱作一团,唯有天字七号的苏瑶稳住不动,如看好戏。

刺客一身劲装,头扎高马尾,手中长刀形如弯月,三尺有余,挥起来气势十足。

苏瑶望着那挥刀的身影,低声对紫鸢说了句:“师姐教得好。”

紫鸢笑着附和了几句。

刺客灵活地躲过长刀利剑,纵身跳到一楼的台子上,站定后甩了甩额前沾血的头发,终于让苏瑶瞧全了整张脸。

褪去稚嫩的五官有些陌生,但那眼中的沉冷一如过去,苏瑶盯着她,良久才回过神来,笑着喃喃:“俊了。”

刺客快步冲向酒楼大门,这时二楼冒出一个侍卫,手中剑弩正对准她的后心。

下一刻,侍卫的额间猝然出现个血洞,弩箭没能射出。

刺客并未发觉悄然消弭的危险,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苏瑶仍端坐原位,手中的折扇已然打开,若靖安王早些看到扇面上的那幅雪梅图,今日必然不会作这番死。

苏瑶对椅子里那具无头尸体冷淡地说:“想多了不是,送你上路的断头酒而已。”

2

云澜闭着眼睛泡在浴桶里,神色凉薄得不像是才杀过人,但身上的血把水染得通红。

她提着靖安王的头回来复命,庄主依然闭门卧床,但出来传话的并非素日贴身不离的紫鸢。

霜华山庄由女剑客白霜建立,后来白霜归隐苍山,将山庄传给了大弟子灵羽。在她的带领下,霜华山庄日益壮大,成了令江湖极为忌惮的存在。

近来霜华山庄却愁云惨淡,因为庄主快要病死了,此事被压得密不透风。

山庄树敌无数,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一旦庄主病逝,群龙无首,恐怕会立刻招来一场腥风血雨。

云澜却觉得她们是杞人忧天。霜华山庄高手如云,又有何惧?

谁来就杀掉谁。

她天生比常人寡情少欲,理解不了复杂人心和风云诡谲。江湖于她而言就像一座弱肉强食的森林,她是穿行其中的野兽,杀戮是解决问题的本能手段。

灵羽还没生病的时候,曾经摸着她的头发说:“不是这样的,这世间总有许多事无法靠杀戮来解决,以和为贵才是真正的无上妙法。”

这个人统领着江湖上最大的刺客组织,说话时却眼含温柔,很像苍山上的那个人。

晚风掀动薄纱,云澜霍然睁眼,充满杀气地回身钳住来者的细颈。

然后,她面露错愕。

苏瑶不挣扎,低眸往浴桶瞥了一眼,悠悠道:“长大了。”

泛红的水珠滑过云澜颤抖的喉咙,落进水里点出涟漪,一圈一圈撞乱了她的心跳。

七年,同样的幻觉在孤寂的深夜里出现过无数次,每每看似近在咫尺,却总是消失在指尖触碰到的瞬间。

但这次,她抓住了。

重逢来得猝不及防。

得到确认之后,云澜猛地将苏瑶一把拽进水里,死死按在水下。

两千多个日夜,云澜被锻造成了锐不可当的杀人利器,苏瑶在她手中无法反抗,又好似根本没打算反抗,只是微微扒住桶边,任由云澜做些疯事。

水是无情的屏障,她们的身体那么近地纠缠在一起,却又远到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快要窒息的最后一刻,苏瑶被她从水里提了出来。

云澜两臂撑着桶边,把人堵在角落里,像狼一样盯着猎物。

苏瑶不住地喘息,湿发贴在脸畔,在狼狈中却笑得诱惑:“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云澜一字一句道:“你、回、来、了。”

陈述的语气,却像是问罪。

“人生苦短啊,赶紧回来看看你……”苏瑶平复了呼吸,眯着眼仰面望她,“好歹师徒一场,喏,给你补份儿礼。”

她抬手从水里拎出一根红绳,下面吊着一个白玉坠子,其状如莲,底部镂空,轻晃可闻悦耳之声。

云澜一见它就变了面色——苏瑶当日就在仙鹤楼中!

她们这种人出门在外经常易容,心心念念了千百日夜,想到人就在跟前,可自己压根没认出来,云澜不禁生出一股懊恼。

苏瑶总是这么可恨。

她给云澜系上红绳,指尖的冰凉点在云澜的皮肤上,带起一片战栗,那温度真实又虚幻,令人心跳加速。

鲜有人知这莲花名叫雪玉莲,是苍山中最常见的花,模样白白净净没什么稀奇,但香气格外清幽。

云澜曾摘到过一朵雪玉莲,但它因为被云澜握得太紧而枯萎了。

十四岁的云澜不明白,她的喜爱为什么让它这般害怕,只要它乖一点,可以不用死的。

但死了也没关系,死了就能一直留在手心里。

就像她方才想要溺死苏瑶一样。

3

床上的人面容枯槁,这几个月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今夜却多了几分精神,像是特意候着故人归来。

“这么凉。”灵羽虚弱地碰了碰苏瑶的手背,“躺上来暖暖。”

苏瑶躺到她身边,像小时候那样搂住师姐的脖子。

师父是个痴妄人,苏瑶几乎是由这个师姐一手带大的。灵羽曾随师父在山上修行过,所以她身上其实没什么杀气,倒有股温婉味道。

问这世间还有谁能够教养云澜,苏瑶只能想到灵羽。

“见过那孩子了吗?”灵羽气若游丝地问。

“嗯,见过了,还是师姐厉害。”

“我教得了她刀法,却教不了别的,往后……得你自个儿教了……”

苏瑶自嘲道:“我自己就是个混账,怕是教不好。”

“谁让你是她师父呢,教不好,活该自己受着……”灵羽打趣她,“只要别叫她祸害了旁人。”

苏瑶埋在她颈边笑,“怎么办呢,竟讨了个冤家。”

灵羽回想起云澜刚到山庄时的模样,感叹道:“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真正教会她。”

许多事都在信里交代完了,而且以后还有紫鸢辅佐,所以她们今夜挨在一起,只讲些年少的旧事。

直到窗外逐渐掉起雨滴,灵羽闭着眼睛说:“阿瑶,我睡一会儿……”

苏瑶“嗯”了一声,轻轻拍着她。

等到耳畔彻底没了呼吸声,苏瑶开口低喃道:“师姐,你在前面慢慢走,我晚些便来。”

门被打开,紫鸢带着几个人候在外面,见苏瑶出来皆俯首唤了句:“阁主。”

苏瑶示意她们进去为庄主小敛,然后偏头去看那个不请自来的人。

云澜抱着刀蹲在门边,细白的脖颈圈着红绳,玉坠掩在衣襟里。听见门开,她默声扭头仰视苏瑶,那姿态像是一条看守珍宝的蛟龙。

她是一路尾随过来的,苏瑶早在半道上就发觉了。

此刻风狂雨斜,在檐下拉出一张水帘,苏瑶踱步到云澜面前,大袖被风吹得扬起。

她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在这儿守谁呢?”

云澜站起身来,一下子让苏瑶从俯视变作仰视,她沉声质问道:“你骗我。”

苏瑶挑了挑眉。

“你不是回来找我的。”云澜眸色阴郁,“你是回来奔丧的,庄主死了,你就又要走了。”

苏瑶不紧不慢道:“虽说人死如灯灭,却不是就这么结束了,还要有一场丧礼。师姐来去自由,丧礼从简,也至少要办到头七。”

闻听她的话,云澜像小动物一样微微歪头,苏瑶熟悉这动作,往往表达她的不解或好奇。

苏瑶端起师父的架子,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至亲离世,生者借此告别,因为一旦生死两茫茫,此后相见就唯剩梦中了。”

云澜把头正了回来,“所以你七日后要走?”

苏瑶摇头苦笑,她听不出重点。

灵羽教养她七年,眼下离世,于她而言只像是一片秋叶飘零,不过寻常。

或许一直这样不懂也好,一旦开窍明白了,便注定了来日要有一场悲痛。

“是又怎样,你要拦我么?”苏瑶故意逗她。

云澜悄然攥紧刀柄,熬过了无数个烈油烹心的日夜,她无法再容忍此人离开自己半步。

她已不再是七年前那个束手无策的孩子,她有办法让苏瑶永远留下来。

只需要一刀,云澜保证不会让苏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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