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深夜。
沈知虞浑身血污,光着脚从绑匪手中逃到市区的时候,依旧没有等来傅颂年,迎面冲来的是一群记者——
“你真的是沈知虞?你不是自诩是傅氏总裁的未婚妻,一直明丽又傅调?怎么变得跟乞丐一样,又脏又臭?”
“沈小姐,这又是你死皮赖脸逼傅总娶你的新把戏吗?”
闪光灯冲着沈知虞争分夺秒地抓拍,但她却木讷的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月惨无人道的折磨,一个月不要命的逃奔……
从前那个天真傅调,明丽鲜活的沈知虞,已经死了。
是绑匪,也是傅颂年毁了她。
这时,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打开一条路,抬手毫不客气拖拽沈知虞。
“沈小姐,傅总在车上等你,请走吧。”
沈知虞被拖得踉跄,脚底板刺痛流血,却依旧没吭声。
▼荃文:青丝悦读
她为什么会拿着手机听他说这些?
这种问题,竟然也专门打电话来问吗?
流血了就是流血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血。
但是他自己什么样他没数的吗?
......
电话挂断,沈知虞把手机撂下。
摸摸脸颊,脸红耳热的,像在呼呼冒热气,让人很不舒服。
过一会儿,她还是拿起手机,给傅颂年发信息。
沈知虞:“昨晚那个,是我客户。你没再把他怎样吧?”
等了一会,信息才回过来。
傅颂年:“没死。”
......
他大爷的......
这两个字实在让沈知虞拿不准,可是想起她那客户电话里挺有气力的声音,应该不至于怎么样吧?
傅颂年这男的,真的......
她现在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吧?他不会还把她当成他的私有物品呢?
沈知虞决定一个字都不再跟傅颂年说了。
晚上庄晓回来的时候,抱进来一个纸盒子,说里面有一盆花,花上有卡片,写明是给沈知虞的。
庄晓:“谁送的啊?就放门口了,你怎么不去拿?”
是一盆栀子,已经开了两朵,正散发着一种很清甜的香味。
沈知虞下意识地觉得是傅颂年送的。
除了他,也没人会这样送花了。
跟庄晓道了谢,沈知虞就把花拿到房间去了。
还是好好检查了一下。
想发信息问傅颂年一声,忍住了。
傅颂年像是知道她一定会收养这花。
可能是因为这盆小木槿。
当初搬离公寓时,她把傅颂年买的东西都留下了,只担心小木槿没人照料,给拿走了。
栀子花需要光照,沈知虞就把它放在桌子的另一头。
不行就去买个花架,再配点别的花,都养起来吧。
沈知虞开始觉得傅颂年是个不清净的存在。
他弄来两盆花,天天在这里扰着她。
虽然决心不再搭理他,心里却还憋着一口气。
但人在江湖,总有相逢。
天气热了,各种聚会就多。
何况这是沈知虞老板黄亮搞的一个聚会。
卫秦这次没法推,就让沈知虞作为女伴,陪他去了。
算是一个不太正式,很悠闲自由的聚会。
沈知虞看到了傅颂年。
傅颂年也是带着女伴来的,但不是刘沐月,而是沈知虞的前前同事文雨橙。
文雨橙挽着傅颂年的胳膊朝沈知虞看过来。
只这一眼,沈知虞就体会到了大白妞说的“辫子翘天上去了”。
那边人不多,傅颂年刚和另一个带女伴的男人聊完。
沈知虞冲卫秦笑笑:“卫总我失陪一下。”
卫秦没怎么在意,沈知虞就起身离开,走到水果餐桌那边,拿起一把剪葡萄用的小剪刀,朝傅颂年走过去。
看她走过来,傅颂年停住了脚,文雨橙像有些挑衅似的微抬起下巴。
沈知虞走到跟前,也没说什么,就伸出手来,把文雨橙的手从傅颂年的胳膊上掰开了。
文雨橙求助:“霍总!”
但傅颂年只垂目看着沈知虞。
看在他袖子上剪出一个豁口。
然后用力一撕。
沈知虞今天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缀星光的裙子,头发也挽起来,一对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看起来很温婉可爱,优雅漂亮。
但她却拿着剪刀,把别人的衣服剪出一个口子。
从容淡定的像是在剪一块没人要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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