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张恨水被迫结婚。他嫌弃妻子貌丑,却经常和她同房。妻子怀孕给他生下一个儿子,他却怒骂:真是晦气!
刚刚揭开新娘盖头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凉到了谷底。
眼前的女和他之前在戏园子里看到的那个少女完全不同,不仅矮胖,面黄肌瘦,五官也毫无立体感。
这一夜,张恨水没有与这个母亲一手安排的女子同房,他独自坐在桂树下,直到天明。
父亲早逝,家道中落,母亲为儿子的未来忧心如焚,急着为他找个媳妇,想借婚姻稳住这个家庭。
尽管张恨水时常在心里对抗这种包办婚姻,但最终还是屈服于母亲的压力。
媒人带着张恨水去偷偷相看徐文淑的时候,他在戏园子里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心动不已。
媒人顺手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说:“那就是徐家小姐。”张恨水没有注意,他看着让自己心动的那个少女心满意足,觉得这桩婚事并不算坏。
直到揭开盖头的那一刻,张恨水的失望溢于言表,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原来自己看到的那个美丽的姑娘是徐文淑的表妹,自己面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徐文淑。
他甚至不愿和徐文淑多说一句话,直接夺门而出。那天夜里,张恨水跑了出去,在山坡下呆坐了一夜。
村里人举着火把找了他半夜,最终将他劝了回来。
母亲对儿子的痛苦看在眼里,也只能无奈叹气,但婚礼已经举行,生米早已煮成熟饭,张恨水再不愿意,也只能认命。
婚后,张恨水对徐文淑冷淡至极。他坚持不与她同房,白天忙于写作,晚上独自睡在书房。
徐文淑虽然心知肚明,却没有怨言,默默接受了这段无爱的婚姻。她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照顾张家的日常上,不仅伺候婆婆,还照顾张恨水的弟妹。
徐文淑是个贤惠的女人,她知道自己不能改变张恨水的心思,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对这个家庭的忠诚。
徐文淑的辛勤付出得到了婆婆的认可,老人家看着儿媳的辛苦,心里疼爱不已。她多次劝张恨水:“文淑这么贤惠,你不能这样冷落她。再怎么说,也该给她一个孩子,有个依靠。”
张恨水一向听母亲的话,在母亲给的“压力”下,他终于妥协,回家与徐文淑短暂同房。
没多久后,徐文淑怀孕了,一家人高兴不已,但可惜这个孩子没多久就夭折了。徐文淑的心再次陷入了悲伤,带着丧女的痛苦,她默默地继续照顾着张家的一切。
而此时的张恨水,已经离开了家,投身汉口的报社工作,开始了自己的写作生涯。他改名为“张恨水”,取“自是人生常恨水长东”之意,感叹自己的人生无奈。
后来张恨水的事业渐渐有了点起色,母亲便再次让他回家和徐文淑团聚,张恨水内心不情愿,但迫于母亲的压力,还是回家与徐文淑短暂相守。
这一次,徐文淑又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儿子。婆婆和徐文淑都满心欢喜,认为命运终于眷顾她们,可是这个孩子两岁时因病去世,徐文淑彻底心灰意冷。
夫妻俩越走越远,张母眼见儿子这么痛苦,再也没有强迫他和儿媳同房。
1926年,张恨水在北京买了一处大宅,母亲和家人都被接到了北京,徐文淑也跟着婆婆来了,北京后她们才知道,张恨水早已娶了第二任妻子胡秋霞。
胡秋霞是个漂亮温柔的女人,虽然出身贫寒,但她与张恨水之间有感情,她的出现让徐文淑彻底断了对婚姻的希望。
徐文淑并没有对胡秋霞表现出敌意,反而将她当作姐妹,还十分疼爱胡秋霞早产生下的儿子。
她主动承担了照顾的责任,将自己对已逝孩子的思念与爱全部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她把孩子视如己出,精心抚养了十年。
这十年或许是徐文淑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光,虽然没有丈夫的爱,但至少有个孩子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天伦之乐。
张恨水的事业蒸蒸日上,《金粉世家》《啼笑因缘》等小说让他成为了民国文坛的风云人物。
几年后,他遇到了17岁的学生周南,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孩。周南崇拜他的才华,张恨水也被她的青春吸引,两人一拍即合,成了才子佳人的典范。
周南的出现让胡秋霞愤怒不已,她曾跑到周南家里砸碎玻璃,用激烈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张恨水对此反感,最终与胡秋霞分居,搬进了新宅,与周南过起了二人世界。
徐文淑对此却无动于衷。她早已看透了这些情感纠葛,不再关心张恨水的感情生活。她继续照顾家中的一切,像旁观者一样看着丈夫的生活与爱情。
1958年,60岁的徐文淑独自一人住在农村老家,她去世时,张恨水没有赶回来送她最后一程,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她的“儿子”张晓水。
参考资料:《张恨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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