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越卖越便宜，但TFP却没增长，怎么办？”

10月19日，2024年第三期中国经济季度观察·圆桌纵横谈在上海举行，期间，经济界和金融界重量级专家学者们就GDP和TFP（全要素生产率）的升降关系等多个话题进行了讨论。

生产率是指投入与产出之比，衡量单位投入的产出水平，而TFP则反映了资源配置状况、生产手段的技术水平、生产对象的变化、生产的组织管理水平、劳动者对生产经营活动的积极性，以及经济制度与各种社会因素对生产活动的影响程度，不仅是衡量生产要素的质量、生产要素配置效率的指标，也是衡量经济增长质量的核心指标。

数据显示，2002年到2008年期间，中国GDP年均增长率是10.47%，TFP年均增长率4.2%。而自2009年以来，中国的GDP年均增长率为7%，但TFP年均增长率仅为2%，最近几年已经下降到1.21%到1.3%。

1978—2023年中国TFP增速变动情况。《经济研究》2024年第4期

这些数据随即引发了一个问题，新质生产力的核心标志就是TFP的大幅提升，“但当你的东西越卖越便宜，TFP增长率却没有提升，该如何来协调这两者的升降关系？”换言之，如果要大幅提升TFP，其着力点究竟是放在需求侧还是供给侧？

对此，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员张燕生指出，从中国和世界的关系出发，重点应该放在需求侧。

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员张燕生观察者网

张燕生认为，不仅重点要放在需求侧，中国的供给与需求也不应当仅仅是维持国内平衡的关系。一个从人口规模巨大，到经济规模巨大，再到开放地位与作用巨大的国家，中国同世界的关系应该从比较紧张转变成比较和谐、包容的关系。

“需求，恐怕会是未来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立国之本”，张燕生强调。

而中金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彭文生也表示：“从技术角度来说，TFP分析的是供给侧，但需求侧确实很重要。假设经济需求长期低迷，不少人尤其是年轻人长期失业，必然会影响人力资本积累，由此将会导致TFP的下降。所以，我们不能让一个经济体长期处在需求不足的状态。”

不过，彭文生提醒，“在一个经济体系里，不同行业需求和供给的属性是不太一样的”。

中金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彭文生观察者网

彭文生说，如出口的需求就对TFP有促进作用，因为出口的是制造业，制造业又是一个充分竞争的行业，竞争可以带来效率的提升。

中国经济季度观察·圆桌纵横谈是观察者网2024年重磅推出的季度性经济观察栏目，邀请经济界和金融界重量级专家学者，围绕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季度经济数据，解读中国经济形势和政策，回应当下公众最为关心的热点话题，展望未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