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向成大家知道吗?他是真正的哲学家,他在复旦大学担任哲学学院的院长,他最近刚刚卸任,所以他卸任也没闲着,他做了一件在我看来挺了不起的事情,就是集结复旦大学和其他学校的一些跟哲学有关的教授,做这个哲学的公共教育,对吧?开展了一个系列的讨论。
我有幸被邀请加入他这个系列,今天就请孙院长孙教授来跟我来一次对话。我跟孙亚萍老师认识很多很多年了,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且一直保持着联系。前段时间他还专门到美国来访问的时候,专门到波士顿来,我们俩小聚了一次。今天我们来来一次连线讨论的话题是跟亲密关系就是爱情有关的。这是可能年轻很感兴趣的一个话题。我先请孙教授说说在你看来爱情是什么?或者说你觉得现在年轻人对于爱情的态度看法有什么?跟我们那一代人,你太早了,跟我这一代人有什么差别?
夏真,刘老师好,刚刚在波士顿见过。然后我们现在在这个现场能够有这样一个交流,非常的开心。刚才讲到今天的这个话题的话,就是好像好像现在的年轻人对于爱情的话,那样的感受不是那么的浓烈。比如说也有那个人,这个同事给我引了一段话,是我们刘老师的著名的同事毛尖老师。
毛尖老师在他的这个博客里面讲到,他现在在半夜里边走在校园里面特别失落,他觉得连一对谈情说爱的同学都见不到,他觉得非常的是这个吗?不是吧?因为原来有这说法,在上海爱在华师大吃在同济,玩在复旦,杜代交的爱在华师大。那么毛尖老师有这样的一个强烈的感受,居然晚上一对谈情说爱的同学都见不到的话,让他非常诧异。
一、
现代社会过度强调个体主义和工具理性,导致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被切断
他自己的这个评价是好像这个时代的人好像更加的精明,更加的谨慎。好像对于爱的这样的一些理解的话,跟80年代的,跟刘老师这个年代的好像不太一样。我觉得这个观察有它的一定的道理,这个确实是一个现象。我觉得一条所收集的这个问题里面,它其实也涉及到这样的一个内容。今天的话就是我跟刘老师的话来来谈一谈。我自己感觉首先这个现象我是觉得应该是确凿的,是一个很显著的一个变化。但其实我更想听听刘老师怎么来看这个问题。其实这个爱情的事情其实要谈起来它是挺难就挺广泛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就说现在年轻人,你看青春年华就是好像暮气沉沉的,不像我们那时候80年代或者90年代初那一代年轻人那么朝气蓬勃,那么生命力强健,好像这一届年轻人不行。
我觉得不能够简单的这么看,不然的话我们就变成说教的,就是很有地位的说,你们要个大胆,要让生命热烈的绽放,这就巴拉巴拉变得人家觉得你根本不生活在这个时代一样。所以我觉得现在年轻人对待自己的情感生活,追求爱情、追求亲密关系,她显得特别的谨慎小心。这个根源不能从年轻人自己的素质怎么来谈,而是它是一个时代精神的侧影。我们要看到整个整个时代的潮流的一个变化。
就是我们说的毛尖也谈到我就是越来越精明,我觉得这个是特别重要的。就是他好像一直在算,因为有一个说法说为什么现在惧怕爱情爱情,这个性价比太低了。你看他会用性价比这个术语作为一个观察的认知的视角来看待爱情,这是不可思议的对80年代来说,80年代还没有很好的市场经济,甚至还不知道性价比是什么。那么他透露了一个什么呢?透露一个就是说我们现在容易用一种成本收益供需,就是我有什么需求你能供给什么,然后我你有什么需求我能提供什么,这样一种模式来理解生活领域当中所有的活动。我觉得对于经济活动来说是如此,它基本上我们知道这是一种效益导向的工具理性导向的活动,对吧?但是爱情也能这样吗?为什么这么多年轻人会陷入这样一种我们叫做效益主义的或者工具理性导向的模式来看待自己的感情生活?
这当然不是一个两个年轻人的问题是时代的问题。所以我觉得要谈爱情,为什么大家谨慎小心呢?是应该看到现在的生活整个有一个背景,就是我们整个各种各样生生生活的这样一种氛围。
随着经济成长,它走向了一种单向度的发展。这个我们都熟悉,mark在那时候写单向度的人,对吧?就是就你看一个人,你现在做一个人,做一个合格的人,更不用说做一个成功的人,他是一大堆指标要你完成的对吧?我们小时候要有学业的成绩,然后进什么样的大学,大学出来以后你找什么样工作,工作马上就是年薪多少,所有重要的追求目标它都是要可显现的,而且不仅是可显现的,是可计算的,可通用换算的。可以拿出去给陌生人说的。
我觉得这个这就是我们讲现代社会的一个征兆。就是现代社会是个高度流动性的,不像传统社会是低流动的熟人社会,现在是高度流动的社会,是陌生人社会。所以你一个人怎么样,你那些指标必须是大家都听得懂的。而一些传统社会对人来说特别重要的指标,比如说这个人特别善良,这个人有勇气,这个人守信信守承诺,这人特别智慧,这些其实只有真正的熟人才能知道。现在我们不知道怎么拿指标来说话。所以现在孩子年轻追求他就是面临的一个任务清单很长,全是指标,一项项都要去打勾。
所以他的生活有一种重负,我觉得这个和我们80年代是不一样的,我们80年代那个生活你操心也没用,就那么几条轨道对不对?连市场经济都没开,你再有什么头脑你没用,你就按照这个轨道走。所以你有新的能量,什么去关心感情,追求文艺的生活。
现在孩子负担太重了,这样就导致了一种什么呢?导致了我叫一种精算师人格。就是你这么累的任务你总是要就是你这个benefit cost calculation,就是你要以最小成本获得最大收益,而这些收益都是可量化的指标,所以他就变得是非常精于计算。而爱情其实是这样一个领域,他要计算吗?他可能也要计算,但计算这些东西通常是爱情生活的条件,而不是他爱情本身。但是这个精算性的心态或者人格,它弥漫到了整个对爱情的感知、认知和理解当中。
二、
爱情可以成为重建个体与世界联系的重要方式,它超越了纯粹的功利计算
最后我们就变得爱情是什么,我们已经不知所谓了。就是一大串的指标,就是说你是不是能提升我的经济社会地位,性的满足,生物的满足,过日子过得好不好。现在发现这些还不全面,已经创造了一个词叫情绪价值。你听说过吧?你是不是满足我的情绪价值?我有一个情绪是,那情绪价值是什么呢?情绪价情绪如果是个价值的话,是很丰富。但是现在你就是情绪价值什么?
你满足我的情绪价值就是make me feel good,你让我感受好,你让我感受不舒服了,那你没有提供情绪价值。你看这样一来,我就觉得就整个的那种商品的供求关系的交易的模式。它殖民到了生活世界当中最私密的亲密关系领域。这导致大家第一个不知道爱情它本身的爱情是什么。第二个就容易开始,既然我爱情是什么,搞不清楚爱情那些指标条件,我在那方面用力,我就会比较精于计算,小心谨慎。最大最重要的是不要做性价比不好的事情,要安全,要规避风险。我不知道向前你怎么看?
我很同意谈这个问题的话,肯定看上去是一个很私密的一个话题,这个非常个人性的,但肯定是离不开这个时代的那通过这个刘老师的讲的话,其实大家还能够看出来,80年代到现在,虽然这个时间跨度并不是那么大。但是的话,可能对于这个现代性的这样的一个,尺度来讲的话,好像我们在40年代里面浓缩了这个可能国外是上百年、300年,对,两三百年的这样一个历史。然后80年代还是罗伯特和朱丽叶的这样的一种爱情的这样一种浓烈的关系,它迅速进入到这个现代社会的,它的一个高度的可计算的这样的一种形态里面,这个我觉得是刘老师讲的特别到位的一个地方。
因为他把现代社会的这个单向度的面向,在爱的这个层面上的一个一一个这么一个体现,非常精准的刻画出来了,就是现在的一个一个一个局面。那这里面其实也是可以说是非常的,怎么说呢?一个悲哀的一个事情就是当你显得这个社会生活极大的丰富,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的时候,其实我们的生活是如此的狭隘,如此的狭窄。在这个非常光鲜的背后,其实它的这个逻辑是非常单一的。其实生命本身的话它是非常多样性的,它是有各个面向的展开。但是的话被现代生活或者现代化压榨到一个非常窄的一个轨道上。
在这里的话,其实我就想到黑格尔,黑格的话就对启蒙是有个批判,启蒙的。就过于强调人的理性,尤其在到现在社会,这个理性的话更加的被纯粹化为一种计算的理性。而黑格认为的话,这个人他同时是一个情感的动物情感的动物。这个情感的话,它意味着他是有所依赖的。我们这个哲学的话都说圣人无情,情感这件事情,其实圣人也觉得挺烦的,有很多拖累,无论是东西方都会讲这个圣人无情,让尽量把这个情感约束,有一个理性的这样一个智力。其实包括像康德讲这个automobile的话,它实际上也是在理性层面上讲的一个自主性一个自主性。
所以说的话,在这里的话,其实我们会看到在这个现代社会里边,这样的一种理性和情感的话达到一个极致。就是这个理性的话以计算的方式大幅的挤压了情感,但是基本按照这些古典的哲学家的看法,情感是人类非常重要的这样一个面向。他而且情感的话和理性的计算不一样,它的一个很大的一个特征就在于它是有所依赖,它是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欠缺,在这个意义上的话,其实我们也看到另外一个面向。
刚才刘老师也讲到就是,很多人的话看上去他非常谨慎,非常精明,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一种爱情。但是另外一方面的话,好像并不排斥爱情啊,也对爱情依然有一种渴望。那么这个现象的话,不知道刘老师怎么来看,我觉得好像这个面向也是有的是你去看现在年轻孩子喜欢的歌曲什么,里面好多都是跟爱情关系,而且大多数是忧伤的。因为知道爱情不可得,你说你不可得,你看清了说我清醒了,你清醒就算了。他有惆怅在里边,有的时候有渴望在里边,有的时候说干脆让自己冲动一下,那就变成恋爱脑。
我就今天恋爱脑了,就觉得这是一个生活当中偏离正轨的状态。但这是一个非常状态,是异常的,是需要小心和被克服的,这是所以现在我是觉得这样,如果真的他们已经完全说爱情就是一个幻想,就是一个性价比低的东西,你根本不值得追求,真的把自己摆平了,就变成纯粹理性了,而且纯粹的攻击力性能做不到。你是人,你这人的规定性就不是这样的对吧?所以那样一种说我能够让自己的生命的意义在工具理性的意义上最大化、最优化,那样的生活其实是第一你其实实现不了。第二你实现了以后,你并没有成功。所以就像现在我们现在市面上很多人谈论爱情,那就是我叫做爱情成功学。
爱情成功学就是列一大堆清单,你要达成什么,然后你就好像就会一般这个清单一般都没办法达成。所以爱情成功学的标准基本上你都达不成的。但是真的你达成了,你会收获一个美满的爱情吗?未必,因为它都是一个指标,就是说你把一个人肢解成各种各样的。
我想大概霍内特专门讲过,承认的时候,他说人是不能作为像说一辆汽车,我说他的这个车好不好,外形好看吗?然后马力怎么样,速度怎么样,耗油把它解开,是可以来评估一个产品的价值的。但是人你是不能这样评估的。因为你把人说他颜值怎么样,他学历怎么样,他这个体力好不好,他收入高不高。把所有这些好的指标拼在一起,他不一这个是一个好的动人的一个人存在。
所以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最大的问题,我觉得跟你们这个项目就是有关的。我们在这么精明的现代的理性,而且理性搜索到一个工具计算理性的时候,我们赢得了一个非常丰厚的物质的繁荣。在精神领域,在情感领域好像有很喧闹,但是内在是非常单调匮乏的,我叫做一种繁繁华的一种繁华的单调枯燥。你看上去花样很多,但在精神上是在知识上和情感上都是比较贫乏的。这时候我觉得最需要做的不是用新的攻略,新的成功学来对付,而是需要哲学,尤其是帮我们恢复那种humanity的东西。
我觉得我们缺乏humanity,humanity其实蛮难分的,你翻译成就是人性,但是人性里面还有动物性。我觉得humanity就是使人成为人,特别是使人超越于物,超越于动物的那个维度,对吧?我们叫做humanity。而humanity它是需要humanity,需要人文,就是哲学、历史、文学来滋养的。所以相声你做的这个事情,包括拉了周星什么来就是用humanity来滋养来重建我们的humanity。
所以我说要放在这样一个大的开阔的问题里面来谈爱情,不然我们就是在谈爱情的攻略了,对吧?我们不是在谈爱情成功数,要有这样一个视野来理解现在现代人,特别现在青年人的感情上的匮乏和迷茫,甚至焦虑,是跟整个现代我们人文性的匮乏有关系的。而这个匮乏的一个医治的开始,就是要从哲学进入我。所以你觉得哲学的公共教育是太及时了。在这个时代所以做了一件功德无量极,我再要表示一下敬佩。对但是这里边这个刘老师你就涉及到一个问题,这个其实还是蛮蛮关键的。就是他一方面大家依然有这个情感,但另外一方面的话生活是如此的狭隘,如此的单调,在这个繁华的背后是如此的偏颇。
三、
需要重新理解个体性,不是完全独立和自主,而是通过与他人和世界的关系来实现自我
对这个爱的这个问题的理解,我们知道比如柏拉图,学哲学的要写柏拉图sympathy的会影片,大谈大谈这个error,而且是分不同的角度,制造了各种说这个说法,甚至我们有柏拉图式的爱情的这样一种说法。就是这个爱他就是刚才你也讲到这个人性的问题,这个人性包括很宽广的理解,那么在这个上他究竟它是人的一种本能,其实人天生有这种爱的这种能力,有一种爱的这种需求,或者一种爱的怀抱。孩子的话爱它其实是一种文化性的,和一种社会形成的一种被被规训的这一种这种行为。你怎么看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将来像你你像整个这个会影片里边著名的是爱的阶梯,这个对吧?你可能在最最基本的层面上是一个本能诱发的。但是柏拉图在里面讲到每个人都可能是pregNancy,就是可以风韵的。
在精神意义上我觉得他是他其实在讲爱情是让你精神上获得一种孕育的状态,是能够饱满起来的这是你爱的真谛所在。而且这个饱满是它不是凝固的,它是不断的可以生成,是一种精神性的生命,需要这样来理解。所以我我们我们不能把爱情跟性就混为一谈,爱情跟性可能是有关系。实际上你看在今天这个世界,我我我认为是爱性家庭和生育这四件事情,在传统的某个理想标准它是四合一的。
但现在都分开,现在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可以分开,这四样东西都可以个别。而爱这件事情,它是他可能跟性、跟家庭、跟生育都有关联。而可能在当代最密切关联的是性。但是爱不能还原为性,实际上是存在没有性的。
爱的是有可能的,尽管可能在现在特别稀缺,对吧?比如说我们讲罗密欧朱丽叶,你去看那个剧本,我觉得很难说他们俩就有身体的亲密,但他们爱的如此的强烈,对吧?我们是这是这是这是爱是有一个独立的维度的,他跟性有很强的关联,但它不是他的内在的规定。
性爱是一种精神性的生命,是相互之间两个我们通常谈两个主体之间,他们共同创生的某种精神的生命,这是我的理解。所以这里边就是我我我我今天下午还跟那个C问题小孩子说,我说怎么来理解爱情。但我们说我们会说我们拥有了爱情或者获得爱。但是当我们这样说的时候,我们可说我拥有一台手机和我说我拥有了爱情,这是同样的拥有吗?他不是手机,是在那里是现成的,是一个物。你就是获得了它。当时有条件的,你肯定要有一个购买力,你获得了它。而爱情不是爱情不是现成的存在的那样一个课题,爱情是主体坚信的一个创造,而且它不是创造了以后说主体获得了一个爱情的结果,那个主体也获得爱情结果,而是相互转变了彼此的生命,他们是他一家人,是彼此穿透了,这是一个非常少的,或者说没有其他人类活动能够替代。
我不说爱情就是多么在人类的精神活动中多么高,说是完全不可缺失的,但它确实是独一无二。它是一个非常全面的,从身体到精神,从可以很大的关怀到很私密的领域的这样一种这种关系。它是最有可能让人有一种精神上的成长和转变的一种是人类活动。而且最重要的是精英反而有各种各样其他的方式。平凡人才更更现实,更容易的通过爱情来获得好的情感和生命的感知。所以他我说爱情是平凡人的非凡礼物。那些天赋异禀的人,或者特别有开阔的视野的人,反倒不一定非要借助爱情来恢复或者来建立自己跟世界的关联,对不对?而凡俗的人寻常的人,他反而特别需要依赖爱情。
这个作为一个注解,给刘老师做个注解。反正我们这个哲学,近代哲学这些大家反正都是一个单身汉,而且这个感情生活好像也很单薄的。整个的近代哲学的主流都是单那个。但是您讲到一个很核心的问题,但这我觉得是一个很关键的。就是整个现代社会的这个规定的话,都是一个独立的人,independent这样的一个独立的自主的这样的一个形象来刻画人。所以说在这个现代社会的话,他这个所谓的个体主义,或者说个体的这样的一种被空前的凸显出来,这是这个现代社会的一个进步。因为他因为传统的人,古希腊都是城邦的人,中国人都是家庭的人,都其实都是归属于某个社群里边。但是只有在这个现代社会,个体被空前的凸显出来。
四、哲学教育可以帮助我们恢复对爱情的敏感性,摆脱功利主义的思维方式。
其实背后的这样的一些,怎么说呢?Model,它的一些榜样的话,都是那些单身汉的哲学家。基本上是这样的。对对对,但是的话就像您说的这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也不是我们生活的一个常态。所以说在这个现代性的这个叙事里边,您刚才讲到的很核心的那个主体坚信这个into subjectivity,这个intel的话其实是变得非常的单薄,或者说这英特尔的这个能力非常的弱。所以说这里面就彰显出一个现代生活里边很很悖谬的一方面。一方面就是强烈的一个主体性,强烈的个体性,强烈的一个独立的这样的一种形象,追求自由不受任何束缚,爱情有时候也是个束缚。
但是另外一方面的话,好像就是当我们摆脱了这样的一些爱情啊,摆脱了这样一种亲密关系,好像很自由,好像很独立,好像很自主这样的一个状态。但是的话好像也不全然是这样,更有一种很强的无力感觉。所以我自己特别推荐这个很强的无力感,很孤独非常我推荐向成老师的这个大做事。
两三年前,是那个家是不是个体与亲亲,是不是讲这个问题。对,这就是就是我我看他这其实我们面对的我们的concern是相似的。就是你你看我被人看作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对不对?相信个体主义,但个体是一个关系性的概念,自我一定是一个关系性的概念。
刚才讲到那种孤独,说现在人孤独多多爽啊,我根本不受约束。但是我们讲的有的时候哲学家就是孤独,他根本不需要跟你有联系的,模仿神沉思的生活。但是我觉得孤独不是说你在人群中孤独,是说你切断了我说负面意义的孤独,可能阿伦特会用孤寂什么,就这个词与思想,我们不去就是说有一种孤独状态是。
是哲学家那种好像独处的状态,他其实是丰沛的,他可以沉思。这意味着他仍然处在对话当中。他在内心里跟自己对话,跟古人对话,跟其他的圣贤对话,跟未来自己想象的哲人对话,跟城邦的意见对话,他自己内心是非常丰沛的。但是还有一种孤独,我觉得是一种负面的孤独,是说我哪怕在人群中我无话可说,我切断了跟这个世界的种种丰富的联系,我一个人自己都跟自己都没有办法对话,这样这是完全心灵的暗夜,是一种灵魂的沙漠般的孤独。这就是我们讲的alienation的极致状态,对不对?就是any nation也可以翻译成疏离,对不对?
异化就是我不要束缚,是我自己的一个欲望,但是这个欲望最后反过来和我自己作对,就泯灭了我的主体性发展。现在你看到主体性是这样,主体性我刚才下午也跟他们谈说朱婷行业有两种,一种就是说我要掌控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的生活不能失控,不能有风险,不能超出预期。但是还有一种自主性,至少康德提出那种自主性是说我们的生命是可以康德黑在这点是一样的,是一个成长的概念,是一个创新和成长的概念,是一个从此处抵达我们更向往的生活,而更向往的生活是目前还未抵达的,所以是一个发展的概念。而这个从现在的状况走向未来一个更加可愈的生活,它需要转变的,需要否定性的力量,需要跟世界恢复关联,来发掘一个滋养自己生命的动力的。这个不能靠自己获得。
在这个意义上,纯粹孤独个体的自主性,它是没有办法完成那样一种成长的自主性的。就是你可以掌控自己不受可以安全不出事故。但是你如果向世界打开,你在主体坚信当中才能够获得更加丰厚的成长的那样一种主体性。
我觉得这是现代人对个体主义一个误解,就是我觉得人说爱自己,现在孩子最爱说爱别人,爱什么家庭不如爱自己爱自己,很难的。因为人会误会自己人,会错爱自己人,以为把自己弄得很爽了,把自己搞得不受任何所有人的限制,这是对自己的溺爱。但是这种溺爱让自己变成一个婴儿,不是变成一个丰沛的,成长的不断成长的不断抵抗你的一个丰硕的灵魂。我觉得这个是重要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只有通过关系,通过international productivity才能成就更好的主体性能。这个我很同意,我觉得这其实也是现代性的一个悖谬了。
一方面我们在讲这个主体、个体,强调自身的这样的一种完全的自主性。但是另外一方面的话,就像您刚才讲的,如果一种误解,单纯的来理解这样的一种个体或者主体,其实是你是背负起背负不起这个世界的对,这个主体会变得非常的干瘪,非常干瘪。其实我们在这个系列里边还谈到了很多,比如躺平,什么淡淡的这样的一些话题。
其实是个体无力的一个表现,就是这个现代的这种个体,这是一个我的标准,已经确立起来了。但是另外一方面的话当你们有一种充足的养料来滋养你的时候,其实你是完全无法承担起对这个世界的这样的一种理解,包括这样在这个世界上的这样的一种生存。所以说我觉得这有两个方面,其实这个也是跟刘老师再交流一下。
一个我觉得两方这两个方面其实是蛮能够体现我们理解孤独这件事情的。一个就是中国传统讲什么是最悲苦的生活,叫鳏寡孤独。这个就是当你把这个生活的最亲密的这些关系都切断了,就是叫孤独,就是刚才刘老师讲的这个非常负面的一个孤独的理解,中国人对此是深有体会的。这个叫鳏寡孤独。就是我跟那个老外讲,我说在我们的这个语境里面,什么叫individual?就是鳏寡孤独把所有的关系切断了,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孤独的个体了。但另外一方面的话,这个孤独,我们可以看到,比如说像这个kick格尔、基尔凯戈尔他的他一方面他对于这个爱情有很多的论述。但另外一方面的话,他和上帝的这样一种关系,其实是给了一个很很形象的一个画面。
就是当你有一个上帝来支撑你的时候,可能来可能以某种方式来支撑你这样一个打个引号,这个孤独的生活,他是有他的这个上帝是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隐喻,它有着一个个体的或者主体的这种分配性,就它和整个世界的一个联系,我们可以这么对对对,就是这种观点。所以看上去只是一个孤独的个体,但是它其实是极为丰沛和有它的超越性,有它的精神性。但另外一方面的话就是KK card谈这个婚姻,谈这个家庭的这些,你会看到对一般人来讲的话,可能这也是也是你的一个精神生活的一个面向。
这个之间其实在这个那边形成了某种张力,或者说他有一个或此或彼,他有个选择的一个问题。但是的话对于逃婚了,对对对,其实卡夫卡也是这样,卡夫卡也是这样一个角色。但是另外一方面你会看到他是在这个精神内部是有着极其丰沛和充配的这样的一些思想和资源。所以说这里边其实是无论是从爱情啊,从这个主体间,还是和比如说这个上帝的一个联系,他其实都非常充分的告诉我们,这个个体的话他其实不是一个很狭隘的异常理解的个体,它必须有着一个充分的滋养。那么这个滋养的话尤其在我觉得在中国,不是有很强的这样的一种神的这样的一个意味的文化当中,可能对于周遭的这个世界的这样的一种字样的话会看得更重。
五、
中国传统文化中"道不远人"的观念提示我们可以从身边的亲密关系开始追求生命丰富和超越
这大概也是我为什么会强调家的一个原因,因为是吸取养料的最小单位。对,下次我在这里可以看到,因为我觉得是现在的当下,我们中国来进行的这个哲学的公共教育里边,确实面临一个现代性的问题。现代性当然我每个人的立场有不一样,对有的人来说现代性就是病症,在我的看来就是现代性它是一项成就,也是一个困境,也有它的危机,是有各个方面的。那么在这里我们看到就是刚才说了,包括你的书里也说要重建家庭对我们当代人的意义,对吧?
他不是恢复,因为对我我我和一些老派的有有一种有一种古典姿态,或者是古典立场。内容就是世风日下了,道德败坏,年轻人不行了。你必须要有什么必须要比如说有一个一个坚如磐石的超越的信仰,或者要完全回归家庭,或者怎么会有citing,这是做不到的。而且过去的好时光,那个golden time从来是一个一半是神话吧。因为对于大部分多半是神话,这就是就是有有少数人是不错的活动,贵族、知识精英,但是大部分人过的生活是极为的贫瘠的。
在精神和物质意义上。所以现代性整个科学发展,技术文明、工具理性、经济官僚制等等,它带来了整个人的提升和自由空间的展开,这是一项成就。它不是没有代价,它是一个成就。
所以在今天的问题就是说你应对现代性的危机或者现代性的病症,我们不是说就简单的复古,这就变成复辟主义了,这做不到,就是他既不可御也不可行。在我看来,所以他的任务更加难,是要重建。包括我说的那个重建,人和人之间的联系,包括你谈到的那个重建家庭,我说是要重建humanity。也就是说我们怎么样能够更平衡的处理现代性的成就和克服它带来的那个主体个体主义的主体的一个自我空洞化的状态。就是他切断了跟世界的联系,包括形而上的,包括传统的家族血缘关系的和那种自由的爱情关系。
我在B站上也介绍过一本书叫孤独传。那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给孤独写一个传,就是专门提到就是对西方社会来说,他以前是上帝有一个一个比较普遍的信念,就是上帝总是与我同在。所以我没有感到那么强的孤独,哪怕孤身一人的时候。中国总是有家庭,哪怕出远门的时候,我们就说什么游子思故乡,对吧?这些东西都是构成我们自我理解的一个重要的部分。
现在就是如果你既没有一个超验的信仰,然后血缘关系被看成是一个羁绊,对不对?因为这关系不是我选的是给定的给定。其实你看现在在现在世界就是说不是我自愿的东西都是强加给我的,都是羁绊,都是束缚,对不对?因为他的责任是跟自愿在这是气现代契约这种就只有我自愿选择,我才负有责任。而你加注给我的结论的东西不是求生的东西,它不是,它没有一个好像很强的义务,但只是传统的惯性,这是不是都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因为个体主义它最后的那个以个体意愿interview为最高的标准的话,那个那个我有为什么是对的呢?为什么是好的呢?好像没有这个判断标准了。就除了这是你的意愿之外,没有别的更高的标准吗?这是一个蛮强的一个问题,包括民主社会也是一样。民主社会说人民的意愿,人民的意志最高,哪怕他是人民的意志或者多数人的意志。他为什么是对的呢?
就他是哪怕是你的意愿,他有没有其他的衡量标准,这是也是一个挑战的东西,对不对?就是我说其实我想给刘老师做一个补充,就是讲到这个individual will,我去年的上半年在英国,然后碰到一个小女孩,14岁。然后他说他是在班上公开的这个表达,我身为一个女孩,但是我还没有决定我成为一个男孩还是女孩。你要看到,这不是你只是一个个人的一个性向的问题,是我还没有决定成为一个男孩还是女孩,这里面其实提出了一个很很尖锐的问题,就是你的我个人意志,你的free will它究竟有没有限制,就有没有它的一个边界,就是我我可以突破任何给定的东西。对本本来传统的观点认为性别就是given的,你还有什么对不对?现在是可以选的。
对,因为说说这个性别问题,它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他他有一个好像多样性的这样的一种理解。关键他说我决定我还没有决定,这个决定很重要。对对对,他说我还是我还没决定我到底成为一个男孩还是个女孩,那其实就涉及到这样的一个问题。但是我觉得这个逻辑它是一致的。
就是大概二十多年前,我在温哥华碰到一个英国佬先生。他跟我的抱怨,他说他八岁的这个孙子天天跟我讲,这是我的权利,my life第四次。然后那老先生说他才八岁,他懂啥?
然后你会看到就这个逻辑,按照这个逻辑,过了20年,14岁的小女孩说,我这个权利我要实现出来的。我不是说我只是说说这个我的权利是我要决定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在这一项的话,我是非常同意刘老师的这个说法。
这个现代的现代性,就是包括我们看这个,比如说他们哈布斯这样的一些,他把这个rights放到了这个obligation之前,成了这个现代性的它的一个基本特征,他明确说什么叫rights,rights就是liberty,就是自由,就是你的它确实给现代世界一个极大的一个创造的空间,创造了无数在防止权力的粗暴的武断的干涉上面是有很大的成就的对,因为你有权利的话,你个人你有权利的话,你就完全可以对那个power有一个抵制,对一个低档。所以说的话,这是一个极大的解放。
所以说我一定一直强调现代文明,它对于自由,权利、尊严这些强调是现代文明的一个门槛,它是现代文的铭文,没有达到这个门槛一切免谈。他其实还没有达到一个现代文明的一个基本的这样要求。但是他在另外一方面不得不看到现代的这样的一些逻辑。当他走到极致的时候,它带来的这个负面的效应,其实像这些哲学的先驱们,像伽缪,像沙特,恶心,局外人,他其实都是当你把个体推到极致的时候,他的那种无力和他的这样的一种缥缈感,虚无感。而且你刚才强调那个所谓的empty,这一个空,其实我觉得蛮有意思的。当黑格尔他在分析康德的这个moralities,这个道德性的时候,就他直到最后说康德的最大的危险就他那个道德,那个良知,他有可能是个空,就是个empty。
对对对,是被黑客尔和后来那个making time。对对对,是这样的立场。对,那那跟你谈也是这样一个立场。对,这个其实chest teller也讲到过,其实这是一个共通的一个理解。也就是你刚才讲到的就是这个抽空,我觉得是一个很大的一个这样的一种危机。
六、
爱情是情感和精神的家园,可以帮助我们摆脱纯粹理性计算的生活模式。
一个是比如说黑格尔其实对马丁路德是非常推崇,因为他认为他有了这个现代真正的个体。但是马丁路德马丁路德的他的这个个体的话,他有一个inner man,叫内在的人。那个内在的人的话其实是和上帝相关的,是是是,就是他这有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所以说我去在英国的话,我还特地去了那个pillow mas,就是那个啊普利茅斯,就是5月8号去美国的那其实是给我很大的一个冲击,就两百多号人对吧?这么一条小船,义无反顾的扑向大西洋,然后当中是几个月的这样一个航程,是一半人。对,这是我的一半。对,然后还生了四个孩子,这个约然后约了,但是的话这个个体如果没有强大的这样一种支撑的话,其实你很难的。
我们当然可以想象,比如说有类似于像徐霞客这样,他只是个体性的,就是个人性的。但是如果一个群体的话,他有这样的一个决心,能够扑向一个未知的事。所以有一次是对你提上去。就是我有一个好朋友,他也认识丛林。
就现在在北大以前在我们华师大,他就说他说现在大家都很多。对对对,还有对刘文景他们他提到他是现代性哲学,是一个强者的哲学。就是说你当没有一个超验的高于你的一个存在支撑的时候,你还能不空虚不畏惧,能够有挺力,那是非常罕见少数强者来。这就是为什么现代哲学跟尼采的一个面向。可以说是就鼓励那种强劲的挺拔,就不需要形而上学基础的自己挺住。大部分人做不到,绝绝大部分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你所以你刚才讲的这是非常关键的。
就是比如说刚刚那个尼采说上帝死了,把刚才讲那个扑向大西洋的这些个体们,他背后的那个上帝给抽走之后,那样一个个体他需要什么样的资源来加以充实,来丰沛自我。所以说在这个意义上的话,就爱啊还是回到我们这个主题,能不能成为这样一种力量,爱能不能克服到克服掉这种空,这种empty,能不能这种爱成为一种滋养,成为一种精神上的这种阶梯,这其实我觉得是应该是一个问题。
这就是我们讲是从刚才我们谈整个公共哲学教育,它的一个面向是恢复humanity。而恢复community在当代在现代性的情景里面,需要恢复我们跟世界的更广泛的联系。对于传统的超人的存在,你不一定现在当然就是我们有信仰的自由,有各种各样信仰,但是也可以有一些超越性的体验。并不一定是具体的神或者宗教,他可以是对大自然的敬畏。而对传统的某种敬畏当然不是盲目的,变成新的一种迷信,是怀着一种怎么样的非取用的态度来重新生长。
就把我们理解为situation,就是是是处在世界中的人是处在群体当中的人。所以就是要重建我天人关系和他我关系,才能很好的重建自我关系。在这个意义上就是说可能对公共生活来说,好的community是一个重要的资源,对于个人生活来说,家庭还有这个家庭当然是就是有大的小的,有各种各样的,跟血缘关系有关系。
我们在讲的特别重要的是这个亲密关系,就是我们狭义的这个爱情。他是一个因为他他是非亲缘的关系,非血缘的关系,他是自己选的。这里边特别有个人的interview interview will的这个在起作用。
就对现代的爱情来说,个人意愿是一票否决的,对不对?就是你只要不愿意,其他都免谈。我们在谈论现代爱情的时候,也必须过这个门槛儿。你不能说你小孩子你真的是不懂,爸爸妈妈觉得这个人很好啊,你就嫁了。那不行,那就是不行。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在这个门槛之上,我们不能止步于此。就怎么样才能够使这个应对bu唯有和通过爱情或者经由爱情,或者在爱情当中重新跟世界保持一种丰厚的联系,让自己的精神能够不断的生长。这爱情最大的它甚至不能说在公用意义上的好处,他可能给供应商带来很多好处,照顾你,帮助你工作、生活、照料,这些都是亲密关系一面。最近的这个现在机器人都可以来提供了,AI都可以提供的对吧?
就是你感到你在这种生命活动中,我们我们可以讲爱情现象学。是你是你你就可以体会到。比如说我刚才说有一些惊奇的事情,你对一个人好,然后他快乐,你明明是付出了对吧?但是你感到巨大的收获和喜悦,它会使市场经济学逻辑失灵。因为在经济学里边我付出,我必须得到什么我才能够满足,才能够开心,对吧?而在这里我们付出了让另外一个人喜悦,而让让他感到幸福快乐了,我反而获得了更更大的喜悦,仿佛是我在为我自己付出一样,或者付出和得到的那个概念失灵了。在这里这就是我觉得超越了工具理性的内容,这是生命爱情当中最宝贵的,就是他的那种奇妙感。
还有就是说人家说好的爱情,就是因为人是容易厌倦。大家现在都知道,现在人特别容易厌倦。但是好的爱情就是我我听到有一对老夫妇就很年长。然后有一个太太形容她丈夫对她的爱,她就会花言巧语。我说他到底说什么花言巧语,我们盯着她说,他说他有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时候,他就呆呆的看着我,看着我,他说你干嘛?他说我看好像我觉得是昨天刚刚认识,你看不够的样子。你说都六七十岁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我觉得这是让人惊喜的。
它会使生命勃发出一种其他领域的其他类型的活动,难以想象那种奇妙感。当然它这里边有相互的支持,滋养这些这些很多他他是很多方面的。就是这样说爱情作为人类活动,它有内在的价值,就是它确实还有公用价值,它能产生什么?但它本身就是好的,以及它可以产生一些好的功能。而我们现代人的麻烦,当然如果我们被整个的本利核算的市场化的逻辑,工具理性的逻辑在在笼罩了。或者支配一切的时候,他遮蔽了这样一些东西,遮蔽了那种我叫做在爱情当中的人文性的体现。
马克思说当我们以人当做,就是只能以爱交换爱与信任交换信任,而不是把一个人看作你满足我什么需求的功能。所以在本质上,如果哲学对爱情有什么启示的话,我们不是用供需关系来看待亲密关系的。也就是说首先哲学以一种异乎寻常的问和异乎寻常的思的方式,让我们质疑那个主导的供需关系的模式,让我们打开新的体验,恢复我们对亲密的关系,爱情的敏感性。那个sensibility要恢复,不然我觉得我们的心灵已经有老茧,已经被整个功能的使用的供需关系已经有一层老茧。年轻人要恢复这种爱情的升级,我觉得就是要剥离这种老茧。它是有风险的,但是它是值得的。我我我听了也是很有启发。
刘老师讲到的这个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其实现在的这个社会,他还是应该让它保持它丰富性,不能用单一的逻辑把我们整个生活狭隘化。在这个意义的话,这个爱本身它是一个很大的一个面向,就它有超越性,它有极大的超越,超越于个体,超越于生命。他有完全绽放出他精神上的这样的一种追求。在这个意义上的话,似乎我们用某一种逻辑把生活的其他的逻辑都给挤压了,所以说在一个新的叙事里面,或者说在我们这个哲学的这样一个论述里边,这个爱的这个逻辑要把它重新恢复起来,要把这个爱的逻辑的话在现代这个社会里面有一个重新的建构。
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包括我为什么会比较重视家了,这个其实还是受中国的文化影响力。我觉得这个爱也是同样如此,就是我们人的生命有很强的一个超越性。但是的话就像您刚才讲的,我们当然有各种的现代社会的信仰自由。但是的话但是也有一些就会觉得就在今天,上帝可能已经死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保持生命的超越?
在这个中国文化传统里边的话,他非常强调道不远人,说这个君子之道,这个发端夫、招端夫夫妇,就是从男女之间开始,我觉得这个还是很有道理的。就是他不追求一个彼岸的、遥远的、不可及的,甚至在今天我们说他都有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他告诉你,君子知道丰沛的这样一种生活,他可以从身边开始,从男女之爱开始。我是觉得这孩子也给我们一个启发,就是可能你的这个生命的丰沛,你的这样一种生命的成长,你的这样一种对超越的追求,并不是从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开始,而是从身边,从那个老先生凝望着老太太的这个眼神开始。我觉得在这个里面的话,包含着非常丰满和动人的温暖的这样一种力量。我觉得这个其实是很值得我们来阐发,很值得我们来推动对这些方面的一个再思考。我就觉得刚才向成跟我向成老师跟我说的是一样。
就是说我们这个社会是需要整个社会的发展,是需要经济的逻辑,工具理性的逻辑。但是他这么具有扩张性,他是他他有可能是因为他有用,对不对?目标各种指标,各种功能,他的非常清楚,但是他会使生命的其他部分被遮蔽、被抑制。而爱情它是最有可能把我们从那样一种完全理性计算的工具理性计算的模式当中拯救出来的一个天地。他是情感和精神的一种最初的家园。我们不要失手,让我们从这里开始,从细节开始,来尝试让自己的精神情感变得丰沛起来。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