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趁着周末在家整理工作文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是老家邻居阿姨的电话。她一向很少主动联系我,今天打过来,肯定是有急事。
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传来她焦急的声音:“雅琳啊,快回来看看吧,你妈和你奶奶吵起来了,叔叔婶婶也在,场面不太好啊!”
我心头一紧,放下手里的文件,连忙抓起包往外冲。一路上,我的脑子里都是母亲抹泪的模样。
她刚退休,本想着能过几天清闲日子,怎么就跟奶奶吵起来了?按理说,奶奶一直跟叔叔住,怎么忽然跑到我家来了?
我推开家门,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刺痛了我的神经。母亲坐在沙发上,眼角泛红,手里攥着一张纸巾,低着头不说话。
而奶奶坐在一旁,满脸不悦,声音尖锐:“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是你婆婆,你伺候我怎么了?难道你想把我赶出去?”
母亲抬头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心里一阵火起,正要上前质问,突然听见屋外传来叔叔的声音:“嫂子,你就多担待点,妈年纪大了,她愿意跟你住是看得起你。再说了,你也退休了,伺候伺候妈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奶奶一直跟叔叔住了十几年,怎么突然就成了我妈的责任了?
我忍住怒火,走到母亲身旁,轻声问道:“妈,到底怎么回事?”
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委屈和无奈,低声说:“你叔叔把你奶奶送过来了,说以后得我来照顾。”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啜泣,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擦拭眼泪。
我听后,胸口一阵发紧,脸上火辣辣的。这分明是叔叔婶婶为了甩掉责任,把奶奶硬塞给我妈!我妈刚退休,还没来得及享几天清闲,怎么就得替他们伺候起奶奶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再不做点什么,我妈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我当即对母亲说:“妈,你别管了,跟我走。”
说起我的成长经历,家里的重男轻女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我1998年出生,从小就能感受到奶奶偏心。
我有个堂弟,比我小两岁,奶奶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倾注在他身上。小时候,他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过年过节奶奶给他买新衣服新玩具,而我呢?总是被忽略,连压岁钱都比堂弟少。
记得有一次,我哭着问母亲:“为什么奶奶总是对我这么差?我也是她的孙女啊。”
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说:“别埋怨了,咱们女孩子就是得多吃点苦。”
母亲这些年一直默默承受着家里的不公。父亲是个愚孝的人,奶奶偏袒堂弟,他从不出声,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叔叔婶婶更是明里暗里享受着奶奶的偏爱,而母亲则成了家里的“老黄牛”,总是默默付出。
我从小看在眼里,心里不甘,但也无能为力。母亲是那个时代的典型女性,忍让、隐忍,习惯了为家人牺牲自己。可我不同,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像母亲那样,被传统束缚住手脚。
上学时,叔叔婶婶总是挑拨奶奶,让我辍学打工,供堂弟读书,但母亲坚决反对,省吃俭用也要让我好好上学。她对我的支持让我感到无比温暖,也让我下定决心要努力奋斗,为自己争口气。
大学毕业后,我顺利找到了工作,过上了相对独立的生活。我以为,母亲终于可以放下重担,享受一点生活,可没想到,奶奶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母亲刚退休,本想着可以好好休息,享受点清闲日子。可叔叔却趁着这个机会,把奶奶送来了。
理由很简单,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而母亲刚好退休有空。叔叔婶婶似乎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完全没有考虑到母亲的感受。
奶奶的到来,彻底打乱了母亲的生活。她本就体弱多病,加上这么多年为家里操劳,腰痛、关节炎时常折磨着她。
可奶奶从不体谅她,反而变本加厉地指责她:“你年轻的时候就不孝顺,现在我老了,你还想偷懒不伺候我?”
母亲忍气吞声,可我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尤其是父亲,他根本不敢违抗奶奶的任何决定,每次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爸,为什么奶奶不住在叔叔家?他们家条件也好,伺候奶奶更方便啊。再说了,这些年来奶奶一直在照顾堂弟,钱也全部给了他们,现在需要人照顾,就推给我们,说得过去吗?”
父亲只是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你奶奶愿意跟谁住,咱们不能拦着。”
“愿意跟谁住?”我心里冷笑一声,这分明是叔叔婶婶不想伺候,才把奶奶推给我妈。母亲一向软弱,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事情终于在某一天爆发了。那天,我刚下班,母亲打电话给我,声音里透着疲惫:“雅琳,回家一趟吧,奶奶又在闹了。”
我飞快赶回家,刚进门就听见奶奶在大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饭都做不好,还指望你伺候我?”
母亲站在厨房门口,抹着眼泪,手里的锅铲还没来得及放下。我忍不住冲上前去,质问奶奶:“奶奶,我妈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您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她?”
奶奶瞪了我一眼,冷笑道:“我可是你奶奶,她伺候我天经地义。你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不就是多挣了几个钱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母亲连忙拉住我,低声说:“别跟你奶奶吵了,她年纪大了,别气坏了身体。”
可我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我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母亲的晚年将会在无尽的委屈和压抑中度过。
我当机立断,回到房间,收拾了母亲的一些衣物,拉着她的手说:“妈,走,跟我回城里住,咱们不在这受气了。”
母亲有些犹豫:“可你爸……”
我打断她的话:“爸那边我去说,咱们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谁妈谁伺候,奶奶该由叔叔婶婶照顾,他们家条件好,伺候奶奶也方便。”
我带着母亲回到了城里,安顿好她住在我的小公寓里。母亲虽然表面上有些不安,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她一直忍耐着家庭的各种不公,如今终于可以逃离那个让她压抑的环境。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父亲、叔叔摊牌了。父亲一开始有些不满,觉得我不该“把事情搞大”,但我态度坚决:“爸,妈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一辈子,现在该是她享受生活的时候了。奶奶的事,叔叔婶婶该多负担一些,不是吗?”
叔叔那边更是直接打电话来责备我:“雅琳,你怎么能把你妈带走?奶奶年纪大了,谁照顾她?你妈就应该伺候她!”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叔叔,奶奶是您的亲妈,您比我妈更有责任照顾她。再说了,您家条件好,伺候奶奶更方便。孝敬父母是儿女的义务,谁妈谁伺候,才叫天经地义。”
叔叔被我这一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悻悻挂了电话。
事情平静下来之后,我和母亲的生活恢复了正常。母亲每天在城里散步、种花,生活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压抑。
每次她提起奶奶,我都会轻轻拍着她的手说:“妈,你已经做得够多了,现在是你自己的时间。”
我知道,打破传统观念并不容易,但我必须站出来,为母亲争取她应有的尊严和自由。谁妈谁伺候,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奶奶的照顾责任,叔叔婶婶应当承担,而母亲,理应享受晚年的幸福生活。
经过这件事情,我对家庭关系有了更深的认识。亲情固然重要,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界限。我必须保护母亲的权益,让她不再被这些不合理的家庭观念束缚。
未来的路很长,但我和母亲会一直并肩走下去。我妈刚退休,叔叔就把奶奶送来,我偷偷接走妈:谁妈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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