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啊,你这退休金一个月六千块,怎么还不够花呢?”老陈边喝着茶边打趣地问道,眼神里满是疑惑。
李大爷六十五岁,原本在国企工作,退休之后每个月拿六千块钱的退休金,按理说,这在老街坊们看来,算是不错的待遇了。然而,老李每次说起自己的日子,总是苦着脸。
“哎,老陈,你是不知道,我这三个月,连三个跟头栽下来,剩下的钱哪够花啊!”李大爷叹了口气,颤抖着手把杯子搁在桌上,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苦楚。
“哪跟头啊?你这老骨头还爬得起来不?”老陈开着玩笑,想逗乐对方。
李大爷却没心思笑,叹了口气,“你说这人老了吧,事情是越多越乱。”说着,他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脖子,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几分。“第一个跟头,就是我这孙子。小家伙上了补习班,一学期下来,一万多就这么没了。”
老陈一听,不禁摇头,“这孩子教育费是真贵,你们还给孩子报那么多班?”
李大爷苦笑一声,摆了摆手:“可不是嘛?儿子儿媳就说,什么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这当爷爷的能说什么?只好每月补贴他们一点。结果,你看,六千块,我都捞不着剩。”
他话音刚落,老陈倒吸了口凉气,连连点头。
“你这都算了,还栽了几个跟头呢?”老陈忍不住又问。
“哎,还有俩呢。”李大爷瞥了一眼窗外,沉声说道。
“第二个跟头啊,是我老伴儿的药费。”李大爷又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来,“这两年她血压高,糖尿病也跟着来了。一个月光药费就一千五,你说,这还能剩下啥?”
老陈听了,皱起眉头,感叹道:“这病一来,家里的钱就像流水一样,挡都挡不住。”
李大爷点点头,苦笑着继续说:“你以为这就完了?最让我栽跟头的,还是这第三件事。”
老陈一愣,端起茶杯的手顿在半空,等着老李继续说下去。
“我闺女那头……她和她老公闹矛盾,说要离婚。现在离婚多麻烦啊,孩子的抚养费、房贷……她一下子撑不住了,就找我借钱。我这当爹的,能眼看着不帮吗?可是我这一帮,哎,自己的日子就更紧巴了。”李大爷的脸上满是无奈和心疼。
老陈听得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这真是一个接一个的事儿啊,六千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结果栽了这么几个跟头,剩不下啥也是有道理的。”
李大爷苦笑一声,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眼睛:“是啊,一个月下来,房租水电,生活费,再加上这些事儿,别说剩下的钱了,我都怕下个月捉襟见肘。到头来,还得想办法补贴孩子。”
老陈叹了口气,拍拍李大爷的肩膀:“你这也算是为了家里操碎了心啊。”
李大爷摇了摇头,长叹道:“这就是人老了,反而不能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哪天要真栽不动了,我也就认命了。”
几个月后,李大爷的生活依然没什么大的起色。孙子的补习班依旧在上,老伴的药费也一分没少,女儿的离婚还在闹腾,李大爷依然每月精打细算,靠着仅剩的一点钱过日子。
这天,李大爷坐在老社区的石凳上晒太阳,老陈又凑了过来,递了一杯热茶过去。
“老李,最近怎么样啊?钱还够花吗?”老陈试探性地问道。
李大爷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摇摇头道:“还是那样,老样子。不过,我也想通了,栽了几个跟头就栽了吧,谁让咱是当爹当爷爷的呢?能帮一把是一把,自己苦点没啥。”
老陈叹了口气:“你倒是看得开。我看你现在啊,日子虽苦,可心里踏实吧。”
李大爷笑了笑,眼里带着一丝释然:“是啊,踏实。孩子们再怎么样,也还是亲人,能帮就帮。这辈子辛苦是辛苦,但要是他们日子过好了,我这心里也就安慰了。”
老陈点点头,想了想,补充道:“也是,家里再乱,再难,咱们老人也得撑着,毕竟这辈子也是为他们在操心。”
李大爷放下茶杯,轻轻拍了拍老陈的肩膀:“没办法,咱们这岁数了,只求家和万事兴,自己手头再紧,心里踏实才是真。”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位老人的身上,李大爷微笑着眯起眼睛,虽然生活中接连栽了几个跟头,手里剩不下几个钱,但看着家里的人都在努力,他心里也算有了些许安慰。
或许,真正的幸福并不在于钱包里剩下多少,而在于那些为家庭操劳、付出后,内心的那份安心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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