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大唐“元和中兴”之前、“安史之乱”后不久,曾今雄踞四海的大唐帝国还因为中央与地方权力的博弈发生过一次规模远超安史之乱、乃至动摇国家根基的叛乱。只不过这一次的苦果虽然同样是由前任唐帝亲手种下,但却是以大唐中央朝廷的屈服为结尾。
安史之乱爆发后,匆忙即位的唐肃宗、唐代宗为迅速平息叛乱,所幸用“瓜分河北地,付授叛将”的方法分化叛军内部、加封各地实力刺史为节度使来鼓励地方平叛平叛。
但叛乱虽除,大唐的中央朝廷也在这持续八年的动荡后颇有一蹶不振的意味,而各地节度使野心和实力的膨胀也使得他们逐渐不将中央朝廷的诏令放在眼中,也就有了后世称之为“藩镇割据”局面的逐步形成。
国事虽颓,但历代唐帝中亦有锐意进取之辈。就是唐代宗后的下一位君王唐德宗,在其积极推行两税法挽救中央财政危机、联合回纥、南诏打击吐蕃崛起势头时,对国事深感焦虑的他还不忘将目光转向国家统一的毒瘤:藩镇。
公元781年,正式下定决心削藩的唐德宗强硬地拒绝了成德节度使之子李惟岳承袭父职的上书。惊愕之余,李惟岳直接联合“军事同盟”魏博节度使田悦、淄青节度使李正己,及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等人起兵反抗,打算用武力给此时衰弱的唐王朝中央朝廷一点颜色看看。
早有准备的唐王朝还是直接命令周遭仍然听命于朝廷的节度使出兵平叛,以“大义”为名强行碾压。就是同年,在唐军一片高歌猛进的同时,李正己谋反后不久病故、梁崇义兵败自杀、李惟岳的人头成为部下邀赏的砝码,仅有魏博节度使田悦仍在抵抗,但已孤掌难鸣。
但就是在一切都看似“万事顺遂”时,平叛大将王武俊、朱滔也反了。原因仅仅是朝廷战后的封赏在他们看来不公平!还是同年,王武俊、朱滔、田悦、李纳四人干脆直接称王,将大唐中央朝廷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脸疼”之余,唐廷只好再次抽调淮宁军节度使李希烈参与平叛,但结果心有触动的李希烈在与一番叛军沟通后,也是公然反叛称王,再次给此时已是脆弱不堪的唐廷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以节度使制约节度使的打算彻底落空,不得已,唐廷只能抽调唯一的中央禁军:神策军。由中枢大臣李勉,名将之后哥舒曜领兵平叛。这一次两人的确没有再次叛乱,而是被实力雄厚的李希烈直接吊打,中央禁军也被围困在了河南襄城。
不得已,朝廷只能再次抽调还算信任的泾原节度使姚令言兵马入京参与平叛。
唐德宗到是下令要好好犒劳这些平叛兵马,但不知道长安是真的没粮还是京兆尹王翃想要趁机贪一点。千里迢迢、远离父母亲人而来的五千泾原人马迎接他们的却只是粗茶淡饭,而愤怒的士兵们听说朝廷仓库里尽是金银财宝后,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无视了节度使姚令言的弹压,将整个长安府库洗劫一空。
惊慌失措的唐德宗也只能效仿唐玄宗、唐代宗两位前任,仓皇地由长安西逃陕西奉天。而心知死罪的士卒们也是干脆拥立身处长安的前任泾原节度使朱泚。只不过这一次,朱泚称的不再是“王”而是“帝”!
西逃却被朱泚军队围困于奉天的唐德宗幸亏得到朔方节度使李怀光、神策军行营节度使李晟前来救援才幸免于难。不幸的是,也许是认为叛乱屡作、天子屡逃,李怀光同样动了反叛的心思。不久后,李怀光与朱泚建立盟约,摇身一变从救援者变成了追击者。
整个大唐境内烽烟四起,仿佛下一秒这个曾经辉煌无比的帝国就会轰然倒塌。
明智的是,唐德宗及时“壮士断腕”,发布罪己诏,向天下隐晦地承认藩镇的独立,这才使得各地只是想保持自身独立、而不是想彻底推翻唐王朝给他人做嫁衣的藩镇节度使们暂且安稳下来,挽回了国家分崩离析的危机。没有了天下大多数藩镇的支持,先后称帝的朱泚、李希烈乃至其后叛乱的李怀光也就迎来了自己末日,纷纷在兵败后为部将所杀。
叛乱虽除,大唐天子的威严却可谓是彻底扫地,中央应对地方日后的藩镇割据也更为有心无力。而唐德宗成为第三个逃离长安的皇帝,惊慌失措之余也不再信任满朝的文武大臣,而是开始重用宦官。不过,这也是为日后的唐代宦官干政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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