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10年,我突然收到妻子白月光发来的短信:我们有个5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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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十年,妻子报名了骑行车友会,可我是个残疾。

她解释说只是为了联络客户,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点头,却收到她竹马发来的短信。

【我和江雪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

【明天的车友会,我们也会去,你呢?】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个残废。】

一向爱护我的江雪却冷冷抢过手机:“阿洋,我工作压力很大的,你能不能消停点。”

如她所愿,我留下一封离婚协议书,并撤掉了对江氏的全部投资。

她却崩溃地哭倒在我身前,求我不要离开。

01

收到那人短信的时候,江雪正在帮我熬梨汤,正是换季,我的老毛病有些犯了,晚上久咳不止,吃了药也不行。

厨房里传来阵阵的梨香和江雪悠扬的哼唱声,我垂头看着短信,耳朵里仿佛跑火车一阵阵的嗡鸣。

【我和江雪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

【明天的车友会,我们也会去,你呢?啊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个残废。】

我的手指几乎捏碎手机屏幕,深呼吸换来的却是又一阵剧烈的咳声。

“怎么了?”江雪急着跑过来,蹲在我面前,眼底满是关切。

我把手机熄屏,抬起头看向她。

结婚五年了,我们都已经三十多了,可她依旧像个小女孩一样年轻美丽。

她如今事业蒸蒸日上,气质也非凡脱俗,而我,却被她衬托得更像一个无用又带着裂纹的花瓶。

我敛眸:“没什么。”

江雪起身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你再等一会,马上就要熬好了,我给你再拿条毯子。”

她笑着起身,身姿轻盈,背影纤细。

我却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机。

可能是因为太过信任,江雪的手机从来不设密码。

鬼使神差的,我拿起她手机,划开屏幕,一眼就看到了未退出的微信界面。

那是一个车友群,里面正滚动着群友的信息,置顶信息则是明天的地点和时间。

那一瞬,我的心疼得像被撕裂。

“阿洋?”江雪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满脸的急色,“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与她的眸子对上,想从那真挚的目光里找出一丝的破绽。

她眸子下移,看到我掌心的手机,一瞬的慌乱,然后笑着抽出手机。

“我以为是什么事,公司最近在扩张领域,我想再扩展一些新客户,阿洋,你不要胡思乱想。”

是我胡思乱想,还是你心怀鬼胎?

“阿洋,我现在管着几千号人,他们的吃喝拉撒都要我负责,我的压力也很大的,你消停点。”

她想用道德压我,我却淡淡开口:“既然如此,我也想帮你分担点压力,明天的车友会,带我一起去吧。”

02

一瞬的凝滞,江雪的笑带了几分勉强:“阿洋,但是你的腿……”

“我没事。”我轻笑,“你老公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江雪不自觉的皱起了眉:“阿洋,明天来的都是客户。我带家属去可能不太好。”

能不能带家属?还是不能带我这个亲老公?

我只是淡淡的笑:“没关系,如果不方便,你把我随便放在哪里我自己玩就行了。”

话已至此,江雪只能起身:“那我去问问。”

她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我起身去了卧室,推开了连接阳台的推拉门,江雪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李秘书,程序能不能改一改,高洋也要去,我怕他给我拖后腿。”

我身后是我和江雪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人笑的异常甜蜜,眼里都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生的向往。

而与我一墙之隔,江雪却在困扰,如何避免我丢她江总的脸。

不过十年,物是人非。

江雪打完电话,我已经回到了客厅。

她表情轻松:“阿洋,明天我们一起去,不过骑行的山路很多,我让李秘书带着你,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没有揭穿她,我只是轻轻抚摸她的脸,仿佛抚摸着十年前,那个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的女孩。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们都穿戴整齐。

江雪突然跪在我面前,掏出一双新皮鞋,如往常一样为我穿上。

我一穿进去就感觉脚感不对。

江雪的表情终于带了一丝尬尴。

“阿洋,这是我托人找国外的设计师专程为你订做的,穿上它行走会方便点。”

可是我穿着很不舒服。

鞋底太高,脚面因为隆起压迫脚背,它存在的意义不是让我行走方便,而是让我能够如正常人一样行走,而不会被人看出是残疾人。

我看着她殷切期待的目光,喉间涌动着一股酸涩和血腥。

我努力笑笑,扔掉拐仗,被她扶着站起身。

“阿洋,你可以正常走路了。”江雪兴奋不已。

她鼓励我多走几步,我没有拒绝,忍受着钢针一样的疼痛在她兴奋的目光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脚址疼的已经没有了知觉,脚趾间湿湿的,似乎是流了血。

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滚落。

江雪以为我是热的,过来为我擦汗,我看到她眼底那雀跃的庆幸。

她在庆幸终于不会因为残疾老公丢人了。

可是江雪,你忘了,曾经你为了有人叫我小瘸子和人打架,头破血流还骄傲不已。

“谁敢欺负我老公,我让他趴下喊爸爸!”

你当然忘了,你甚至忘了我当年也是一个健康的男人。

03

回忆仿佛在这时开了闸门。

我和江雪认识还是我离家出走那年,江雪是理发店的小工,我去剪头,她被分配给我洗头。

她比别人洗的都认真,动作轻柔力道又刚刚好。

我觉得她可爱,又点了她几次。

有一次她被客人刁难颜色凋的不准,她默作不声,转头就去背公式。

我想上前安慰两句,她转头,眼圈微红,表情倔强。

“高洋哥,等我背好了再帮你洗头好吗?”

“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现在受的苦都不算什么,哪有人一步登天的?”

“我觉得我行,我一定能行!”

那一秒,我被这个坚强又努力的女孩子打动了。

后来我们的接触多了起来,江雪每次看到我,都会红着脸把她前一晚藏起来的水果拿给我吃。

她那时的工资不高,没有餐补,这些水果还是客人送给她的,她不舍得吃,都留给我吃。

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二个月,安市发生里氏6级的大地震。

我被店长推出了理发店,又折返回去将她拉出来。

房梁倒塌的一瞬间,我用力将她推到了马路上。

巨石压断了我的右腿,又压伤了我的肺,从此我离不开拐仗,每天天凉时就会不停的咳嗽。

第二年春,江雪在草地上向我求婚。

婚后第一年,江雪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一个形状怪异的水果。

“我偷偷藏起来的,听说很贵,是东南亚那边的。”

婚后第二年,台风登陆,暴雨天我一瘸一拐去楼下接她,拐仗丢了,我摔的混身是泥,江雪哭着抱住我。

“阿洋,你等我,我一定会成功,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婚后第三年,我去她公司,被保安拦在外面,她暂停了会议急匆匆跑下楼,亲自扶着我进了公司,并把我的照片打印下来挂在公司大堂。

婚后第四年,我去机场接她,被小混混调侃我是个瘸子,江雪扔了行李扑上去和他们打架。

婚后第五年,江雪拉着我的手:“阿洋,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孩子了,我有你就够了,我不想有人再分去我对你的爱。”

婚后第六年,江雪听闻我发烧,直接暂停会议从国外飞回来,照顾我三天三夜。

婚后第十年。

江雪嫌我丢人,订了一双难穿的皮鞋,将情夫和孩子一起安排进她的社交圈。

十年如一梦,大梦初将醒。

我从回忆归神,看到车子已经到达了目地的。

江雪把我扶下车,刘秘书马上靠过来严防死守般:“高先生,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

“阿洋,你先在这里适应一下,我去招呼一下客户。”江雪抬脚就走。

刘秘书立即挡在我面前:“高先生,我为您安排了一个靠湖的木屋,您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我轻轻一笑,扒开他:“我是来骑行的。”说完向着江雪的方向走去。

江雪正在和人交流,我停在她身后,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并不是我自夸,而是我这人皮相还是不错的,现在穿了鞋看不出是残疾,所以显得英姿勃发。

马上有人开口问道:“这位是?”

江雪闻声回头,看到我,脸色有一瞬的僵硬。

我轻咳了声:“我是……”

“你是个残疾!”身后一道恶狠狠的童音,紧接着一股大力撞向我,我猛地往前一扑。

人狠狠摔在地上,鞋子也被摔得飞了出去,西裤裤腿翻开,露出我布满了斑驳疤痕的小腿。

一瞬间的安静。

“呀!”

“这是……残疾了?”

“那可真虚荣啊,还穿个假鞋出来招摇撞骗的。”

“这人我看着眼熟啊,是不是在江氏公司里挂着的那幅画像?”

“啊,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江总的老公嘛!”

“没想到她老公是个残疾啊,这看起来也不般配啊。”

“江总的品位也不怎么样嘛!”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

众人异样的眼神从四面八方投射到我和江雪的身上。

她愣愣的僵在原地,像极了当然在理发店被客人辱骂的样子。

一个女人走上前,半是调笑半是讥讽:“江总还真是专一啊,换成是我恐怕早换了,看来江氏的产品也会不错吧,这家风多好啊。”

江雪死死地盯着我,眼圈开始发红,这么多年,她吃过苦受过罪,但很少会哭。

但这一秒,她觉得我给她的难堪超过了她能承受的所有辛苦,她竟然以我为耻。

她蹲在我面前,隐忍握拳:“高洋,你一定要搞砸我的事业吗?”

我迎上她质问的眼神,喉咙间也隐隐发堵,眼眶发热。

我慢慢坐起来,独自把鞋子穿好,再抬眸,表情已然正常:“扶我一把。”

江雪看着我向她伸去的手,迟疑片刻才握住,将我拉起来。

双手交合的瞬间,我想起几年前,她在大雪夜握着我的手,整条街都是她开心的呼喊。

“阿洋,等我们老了,我们就一左一右依靠着散步,超酷的好吧!”

事过境迁,一切都变了模样。

我对着众人笑笑:“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我在这里坐会就行了。”

众人可不打算放过我这个乐子,有人推来一辆女士车,故意大声说:“你看这辆怎么样?轴距短,腿短的也行。”

“没腿的也行,哈哈哈。”

我成了大家的笑料,可江雪却只是尴尬的陪着笑。

我接过车子,看着江雪的眼睛:“我不能扫大家的兴,开始吧。”

江雪避着我的目光,近乎狼狈的跑开了。

骑行开始,江雪和众人马上把我甩在了后面,起初还能看到一些影子,后来干脆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停下来,倒吸着冷气把鞋子脱下来,果然脚趾和后脚跟都磨破了,鲜血渗过黑色的袜子,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我不知道路线,也没有他们的对讲机,只有推着车子往前走,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迷路,拐进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正准备掉头,一片娇声气喘让我骤的停下脚步。

因为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正是我结婚十年的妻子,江雪。

她此时站在一棵大树后,逗弄着怀里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男孩银铃一样的笑声随风传进我耳中。

她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脸温柔看着二人。

三人在一起的画面唯美又和谐,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她曾经说过不想要孩子,是怕分走她对我的爱,原来她想要的不是和我的孩子。

我脚步一个踉跄,连人带车一起跌进草丛时,皮肤传来针刺的痛却抵不过胸口如椎扎的痛楚。

车子翻倒在我身上,我却连用脚将它踢开的力气都没有,我像坨垃圾一样躺在那里,脑中纷乱闪烁着和她这十几年的甜蜜过往。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一颗心可以分成两处?

04

最终我还是爬了起来,离开前,我听到男人对江雪说:“我等不下去了,你也该和他说了。”

我浑浑噩噩的往前走,竟回到了露营的基地,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里空空的仿佛过风。

“阿洋?”

耳边传来江雪焦急的声音。

“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半天,你走回来的?腿疼吗?我看看!”她说着就要来卷我的裤子,我一下子躲开。

她一征,笑容有些勉强。

“阿洋,你怎么了?”

我不说话。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仿佛在召告着占有欲,江雪俏丽的小脸荡漾着红晕,唇上的口红已经蔓开了。

江雪察觉我的异样,以为我生气她没等我,她不容分说的扯过我的腿,细细的按摩起来。

我看着她的头顶,心中一阵阵酸涩和疑惑涌来。

她好像是爱我的,可是她又好像不爱我。

一个人怎么能在爱人的同时,和另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呢?

我打掉她的手,在她诧异目光中道:“我累了。”

江雪似乎还想说什么了。基地开始点起篝火。

有人过来唤她过去,江雪只能抛下我离开了。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个男人。

他正抱臂看着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江雪走到那男人面前,两人看似避嫌,可眼里的浓情蜜意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曾经只嘱于我的娇嗔,此时被她给了别的男人。

断爱如同挖骨。

我尽乎自虐的看着他们在一起调笑,在一起打闹。

突然,一杯酒向我泼来。

“死残疾,谁让你和爸爸抢妈妈?你真该去死,妈妈是属于我和爸爸的!”一个五岁的孩子对我破口大骂。

那同江雪一样的眉眼,此时堆满了恶毒。

男孩突然伸出抢走了我脖子上的项链。

“来啊,死瘸子来抢啊,呸!”男孩向我吐口水,做鬼脸,“我妈早就不只喜欢你了,你就等着被妈妈一脚踢开吧!”

我一僵,目此俱裂,她抢的是我妈的遗物!

“还给我!”

“来抢啊,你还没有狗跑的快呢!”眼看他就要把项链扔进湖里。

我大喝一声向前扑去,不料右腿一软,人重重压在了男孩身上。

重击让男孩差点吐血。

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救我,妈妈救我,呜呜!”

男孩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了一群人。

江雪看到我和我身下的男孩,脸色狠狠一变,忙拉起我将男孩从我身下抽出去,抱在怀里仔细的检查起来。

我失去支撑再次摔在地上,还没来及起身,一记重砸在我鼻子上,当时鼻血就飞了出来。

“我让你打我儿子,我打死你个死瘸子!”男人的拳头如雨点一样砸在我身上,我根本无力起身。

他故意踹在我受伤的腿上,刺骨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白。

“我干脆让你两条腿都瘸了吧!”

一阵恍惚中,我听到江雪的一句:“够了,楚怀远!”

江雪把我扶起来,开口并不是询问我的伤事,而是低声斥责:“阿洋,你太让我失望了,他还是个孩子,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动手。”

我费力睁开眼,江雪的脸还是那么好看,可我却觉得无比陌生和丑陋。

我抬起手,将项链慢慢举起来,她是认得的,脸色骤然一变。

我打掉她要帮忙的手,费力的将项链重新戴到脖子上。

然后我撑着树干站起身。

江雪要过来扶我,被我甩开手。

众目睽睽下,她的表情有些难看:“高洋,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远处一阵轰隆巨响,大地开始摇动。

不知谁喊了一句:“地震了!”

人们像炸开了窝的蟑螂,四散跑去。

我走不了,也没有支撑的物体,人好像玩具一样被甩的左摇右晃,最后重重的砸在一棵树上。

地震过后,满目疮痍。

我睁开眼扫向四周,所有人都躲的很好,只有我形支影单。

江雪和楚怀远躲在不远处的桌子下面,孩子则被他们紧紧地护在中间。

他们才像一家三口,我则是那个多余的。

我终于明白我的爱和坚守有多可笑,

“阿洋!”对上我失望的双眼,江雪才猛的惊醒。

我想她是想起了那次地震我奋不顾身去救她的画面。

她瞬间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却被我冷冷喝住。

“别碰我!”

我应该谢谢她,让我彻底从一场虚幻的美梦中清醒。

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同时掏出手机:“对江氏的投资全部撤资,转告高先生,我要回家拿回我和我妈的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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