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是宁国府嫡长孙,父亲贾珍是宁国公世袭三等威烈将军,他是荣国公世袭四等爵的继承人。按照明清两代降等世袭的规矩,贾蓉应该是宁国公世袭的最后一次降等,自他以后将以“爵”传世。无论爵位和爵产都将不再降低。
宁国府又是京城贾家的嫡长房,未来家主之位也大差不差要让他来承袭。怎么说贾蓉都应该是一位前途远大且身兼家族发展重任的继承人。可就是这么一个未来的“希望”,却堕落成“偷情上瘾,不伦之恋”的衣冠禽兽,更是没给宁国府公长房留下一个后人,致使宗庙血食断绝,堪称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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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宁国府的子嗣危机出现的很早。上一次危机发生在二代贾代化的长子贾敷死后,次子贾敬的人物原型明显借鉴了明朝的嘉靖皇帝。名字、性格、爱好修道、不管家庭俗物等等,都如出一辙。当然,贾敬也必然“继承”了贾敬皇帝分支过继嫡长的经历。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提到别人子嗣传承都用“生”,唯独说贾代化“养了两个儿子”。养有“生”意,更有“领养、过继”之意。贾敬当是贾敷去世后,贾代化无子便从亲兄弟家过继的继子。而贾珍后来对贾蔷那么好,最可能的原因是贾蔷是他本家叔叔的唯一孙子。
说回贾蓉,他亲生母亲早逝,父亲续娶了继母尤氏。贾珍无德无行,自己都管不好,更奢谈教养好贾蓉。而尤氏过于从夫,更是轻易不主张妻子、母亲的责任。任由贾珍胡闹的同时对贾蓉更疏于教养,导致贾蓉虽生的容貌俊美,聪明机变,却是浪荡无行,纨绔任性。
如果贾蓉第一任妻子秦可卿不死,贾蓉有贤妻约束还好。当日秦可卿生病时,尤氏就告诉贾蓉:“你不许累掯他 ,不许招他生气……”说明秦可卿不像尤氏过于从夫,而是敢于对贾蓉的行为提出意见。那时的贾蓉也确实行为尚规矩。
可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根据其判词“造衅开端实在宁”的“造衅”来看,可知是贾珍在天香楼上侵犯了儿媳妇而致死。秦可卿死后,贾珍为了脱罪以“爬灰”“通奸”掩饰,贾蓉始终不发一言。尽管得了父亲“五品龙禁尉”的补偿,却彻底性情大变。伺候续娶的妻子许氏也像婆婆尤氏一样不作为,更增长了贾蓉的纨绔习气。
贾蓉最丑的一段描写,就是第六十三、六十四两回,他与姨娘尤二姐之间的苟且之事。
原文写他因祖父贾敬去世赶回。回家后拜见替尤氏看家的外祖母尤老娘和两个姨娘尤二姐、尤三姐。
他不顾长幼尊卑和规矩礼法,对尤二姐各种轻薄嘲戏,更是将尤二姐吐到他脸上的砂仁碴子舔着吃了。如此行径已经超出了正常伦理范畴。
那尤二姐不光是尤氏的姊妹、他的姨娘,更早已经被贾珍入手成为禁脔。贾蓉全不顾父亲颜面,与尤二姐公然聚麀,可见其人物无耻下流。而看他两人的情况,显然也不仅限于嘲戏的关系。
更有甚者,他教唆叔叔贾琏偷娶尤二姐在外头做二房。不但破坏王熙凤的家庭,更是国丧家孝期间令贾琏悖逆试法。而他的目的更是令人恶心。
自古道“欲令智昏”。贾琏只顾贪图二姐美色,听了贾蓉一篇话,遂为计出万全,将现今身上有服,并停妻再娶,严父妒妻,种种不妥之处,皆置之度外了。却不知贾蓉亦非好意:素日因同他姨娘有情,只因贾珍在内,不能畅意;如今若是贾琏娶了,少不得在外居住,趁贾琏不在时,好去鬼混之意。
贾蓉唆使贾琏偷娶尤二姐,根本就相当于骗婚。让贾琏给他偷情尤二姐,找一个背着贾珍又合理合法的地方。可见他当时与尤二姐要已经不伦不轨。
其实更令人生疑的还有一个细节很重要,就是尤二姐吐贾蓉脸上的砂仁。砂仁的功效是和胃止孕吐。尤二姐肠胃不舒服吃这个本无不可。但曹雪芹其实完全没必要写一个闺中女儿吃砂仁引人误解。吃瓜子或者松子不都可以?
按照《红楼梦》的行文,砂仁势必要与怀孕有关。如果彼时尤二姐身怀有孕,她吐贾蓉一脸砂仁碴子,有理由相信这个“孩子”当是贾蓉的。
但以贾蓉与尤二姐的辈分差别,肯定不能娶她。自然要帮忙找一个“接盘手”。教唆贾琏偷娶实在一石二鸟。
当然,以上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砂仁,杀人也。贾蓉的这个提议,也确实最终导致了姨娘尤二姐、尤三姐以及姥娘尤老娘的三人惨死。至于具体影射为何,还真不好说。
但可以肯定尤二姐孩子被打掉死后,最恨王熙凤的除了贾琏就是贾蓉。未来贾琏休王熙凤时,贾蓉肯定出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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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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