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个人财产”,黄圣依在节目《再见爱人》中说道。
在张泉灵的追问之下,黄圣依显得并不明白何为“个人财产”,坦白自己所有的钱都是丈夫杨子在管。钱放在哪里,密码是什么,黄圣依一概不知。在后续的节目中她提到,自己名下确实有账户,但账户里没有存款。
个人财产,其实是指在夫妻共有财产制中,完全属于夫妻一方和控制的财产。很难想象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二十年的女星,会不存在“个人财产”,个人名义的账户里会没有存款,除非是黄圣依特意不想在镜头前透露自己的财产情况。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除了黄圣依的丈夫杨子。他低着头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避开周围人的目光。
黄圣依在节目《再见爱人》中说她没有个人财产 / 图源:《再见爱人4》剧照
如果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一对恩爱夫妻身上,或许看客们还能拍一拍手,赞一句彼此信任。但别忘了,黄圣依与杨子二人身处于一场离婚综艺中,双方对彼此都处于忍受的边界。
在黄圣依眼里,婚姻虽存续多年,但“这已经是我(黄圣依)想离婚的第三年”;在杨子眼里,这段让他在互联网中扬名的婚姻早已“一地鸡毛”。
在张泉灵询问杨子,如果黄圣依突然消失了,会对他的生活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时,杨子的回答甚至是,“其实没啥影响”,并且默认孩子跟黄圣依。
节目播到第三期,观众们对黄圣依杨子这对夫妻的普遍观感是:在这段关系中的黄圣依更像一个提线木偶,而爹味十足的杨子则是操控者,且黄圣依并不能在相处中时时意识到这点。
杨子说如果黄圣依突然消失了,其实没啥影响/ 图源:《再见爱人4》剧照
如果离婚并非剧本,两人真要分开,那么经济上和精神上都似乎不受自己控制的黄圣依,能拥有好好生活的经济资本吗?
财富的来源
要理清以上问题,首先需要清楚黄圣依与杨子夫妇俩的财富是如何积累起来的。
乍一看,黄圣依与杨子的婚姻几乎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女明星与豪门总裁。
但不同的是,这位女明星,是直接签到总裁公司底下的。这意味着,夫妻俩的财富,至少有一个共同的基点。
2003年,黄圣依被周星驰看中,靠着《功夫》里的哑女一角一炮而红。但黄圣依的星途并非就此一路坦荡。2005年,黄圣依背着公司接下与此前玉女人设不符的《男人装》杂志拍摄工作,因此被周星驰旗下星辉公司怒而雪藏。
黄圣依饰演《功夫》里的哑女 / 图源:《功夫》剧照
黄圣依顺势提出解约,在发布会中控诉公司,但合约期未到,对簿公堂的结果是黄圣依要为此付出600万元的强制解约费。此时,杨子出现,大手一挥付了赔偿款,还将黄圣依签进了自己入股的公司中视精彩。
此后,杨子投资与黄圣依搭档着演了几部戏。到2009年,杨子成立中国巨力影视传媒有限公司,把黄圣依签到旗下。
无论是为黄圣依付的几百万违约金,还是签下黄圣依的合约,成立影视公司,亦或者是如今在节目里摆总裁的架势,杨子能够做这一切的底气,都来自于其背后的家族企业巨力集团。
巨力集团的主要股东,就是杨子及其兄姐,一直在节目中标榜是“创一代”的杨子,在集团中担任副董事长的职位。而集团产业涉及巨力索具、刘伶醉酒、巨力置业、巨力影视几个不同的板块。其中,2010年于深交所上市的巨力索具堪称为巨力集团的“主心骨”。
巨力集团涉及多个不同的产业板块 / 图源:中国巨力集团
这家公司,是巨力集团中唯一一家上市公司,从事索具研发、制造与销售。在巨力索具的招股书中,公司自称是索具行业内的领导者,曾多次参与卡塔尔世界杯主体育场、中巴经济走廊、雅万铁路等国际重点项目工程。
不过,关键在于,参与了这么多大工程的巨力索具,却难言运转健康。
根据巨力索具2023年财报,期末公司的营业收入虽然同比上涨7.14%至23.28亿元,其归属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却出现了亏损,为-871万元,同时,公司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净额也同比下滑23.44%。
而2024年半年报中,巨力索具上半年归母净利润为394.2万元,同比下滑44.98%;扣非净利润亏损159.81万元,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9942.78万元。
巨力索具2024年半年报中显示归母净利润为394.2万元/ 图源:巨力索具股份有限公司官网
巨力索具的盈利能力可见一斑。
实际上,2010年初上市后,巨力索具的业绩就曾出现过一次变脸。上市前三年,公司的利润总额一直处于增长状态;上市后,巨力索具净利润连续7年下滑,到2017年,其净利润已经处于亏损状态。
与业绩相对应的,则是巨力索具的股价与市值。
2010年1月26日,巨力索具上市,发行股价为24元一股,市值达到96亿元。而到2024年11月1日,巨力索具的股价已经跌到3.38元一股,市值为32.45亿元,已经蒸发近三分之二。
2024年11月1日,巨力索具市值已蒸发近三分之二 / 图源:巨力索具股份有限公司官网
与此同时,杨子等人似乎并没有在思考如何把企业做强做大,反而在大额套现。2013年至2015年间,三年限售期一过,杨子家族就开始频繁减持套现。
这期间,杨子家族套现近40次,获利超过24亿元。而杨子个人也是早在2014年清仓减持完毕,获利约2亿元。根据巨力索具2023年财报,杨子早已不在前十大股东之列,仅通过巨力集团间接持有少数股份。
也就是说,即使如今巨力集团主心骨几乎光辉不再,也并不过分影响杨子的财富,甚至杨子已经透过减持,实现了股份的“利益最大化”。
捆绑下的被动
离了巨力索具,杨子的赚钱心思几乎就围着黄圣依的热度与流量转。杨子与黄圣依的捆绑越来越深。
但签了黄圣依的巨力影视,在过去几年间,除了初期曾短暂签过杨紫和颖儿两位知名度较大的艺人之外,再也没有如黄圣依般“忠诚”的艺人。
在2020年的采访中,黄圣依曾承认,巨力影视“主要是以我(黄圣依)赚钱”。类似的话,杨子也曾公开提及。
在过去几年间,黄圣依接了一部又一部影视作品,杨子也一部接着一部出现,投资乃至参演。最疯狂的时候,黄圣依一年拍六部戏。但市场,反应寥寥。
影视之外,黄圣依的流量也同样是好用的,这点,杨子非常了解。
2022年,杨子与黄圣依共同与MCN公司遥望科技签约。当年4月9日,杨子即在直播中获得带货主播日榜冠军;当年618,两人在直播间中扮演《天仙配》中的经典角色,当场直播GMV高达1.28亿元,而黄圣依直播间在线人数达到39.5万人。
杨子与黄圣依共同出演《天仙配》/ 图源:《天仙配》剧照
在《再见爱人》节目中,杨子也在追问下提到,现在如果要直播,必须用黄圣依的账号进行直播带货,并且直播间必须识别到黄圣依的存在。
甚至于在两人因直播风波而减少直播频率的情况下,杨子也能因为黄圣依的存在,而接上综艺邀约。梳理下来不难发现,发展到今日,在巨力索具发展不明朗的大前提下,总裁杨子的事业颇有离不开黄圣依的迹象。
然而,两人深度捆绑,黄圣依却并不拥有多少经济主动权。
在外界看来,即使嫁入豪门,黄圣依也是一位曾经火遍大江南北的女星,其收入肯定不比杨子低,何况如今杨子还得靠着黄圣依“吃饭”。然而事实是,在《再见爱人》节目中,黄圣依坦言,这些年她的收入,都是直接划到公司账上的。
黄圣依在《再见爱人》中坦言她的收入是直接划到公司账上的 / 图源:《再见爱人4》剧照
在另一档节目《乘风破浪的姐姐》中,黄圣依也曾因为杨子突然为她“接活”,而不得不缺席演出排练。两者结合在一起不难推断出,或许黄圣依并不了解自己的收入,也并不直接支配自己的收入。
更为“糟糕”的是,几乎掌握着两人所有收入的杨子,已经将夫妻二人大部分收入用于购买古玩,账户中只剩下少量存款。用杨子的话来说,因为他是一个收藏家。
也就是说,即使是夫妻共同财产,黄圣依可依靠银行流水轻易查证到的部分也并不多。别忘了,黄圣依可也没有个人财产。
在节目中,杨子也提及道,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这部分古玩能够发挥多少价值,全凭黄圣依个人。这也恰恰证明,这批流通性不定的古玩藏品,实际价值并无定量。两人一朝离婚,收藏品意味着多少资产这点值得考量。
单从经济的角度来谈,根据公开信息,黄圣依占的胜算不大,除非有强有力的律师支撑。
2011年8月,杨子创办天珠传奇卖天珠
值得一提的是,被问到安全感的来源时,黄圣依认为是“有一个房子,在喜欢的城市,喜欢的环境,有一笔存款,有自己可以支配的私人时间”,并且提及“(这些)要一步步实现”。可见,黄圣依经济上的确是被动的。
但经济上的被动还不是最致命的,相反,精神上的被动与控制,才是如今经济被动的原因。
在节目中,黄圣依提到杨子对其重要的一点是,会为其设定目标与方向。这可以是褒义,也可以是贬义,结合重重迹象来看,这很难让人从正面去理解杨子在黄圣依人生中的“引领”作用。比如,直播并不是黄圣依喜欢的事业内容,北京也不是黄圣依一心选定的定居城市。
不断的“引领”后,黄圣依似乎对杨子“画的饼”坚信不疑。
在有关“如果对方消失,对你的影响是什么”的话题讨论中,杨子一再表达黄圣依对其没有影响,但黄圣依却听出了杨子信任她,肯定她的意味;在杨子公开宣布2025年1月18日就结束所有事业回归家庭后,黄圣依就因此在节目中勾选了不离婚。
黄圣依在节目中依然勾选了不离婚/ 图源:《再见爱人4》剧照
也正是因为这份“相信”,杨子和黄圣依是否真的会离婚,还不好说。黄圣依在节目中的核心诉求,似乎也只是杨子能够多点回归家庭,陪伴孩子。类似“雇员与老板”的关系,虽然不是理想状态中的婚姻关系,却也不是无法维系的。
不过,无论离婚是不是剧本,杨子、黄圣依都能吃上这波“离婚流量”。目前互联网声量之巨大,只要两人想要利用,便能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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