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程洛怡陈以洵》小说
1978深秋,北城小河村。
“死人啦!陈长媳妇想不开跳河啦!”
突兀的大喊刺破黑夜,沉睡的小村被唤醒,狗叫声一阵阵。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程洛怡捞出了冰冷的河面,窒息痛苦退散后,上辈子的记忆也翻涌而来。
程洛怡死后竟然重生回到了四十年前。
一阵颠簸后,她被送到了附近的卫生所。
哪怕已经得救,可程洛怡还是觉得难以呼吸,哪怕紧紧抱着棉被,可她还是觉得冷。
她目光直直盯着床边的男人,他穿着湿淋淋的军装,一张冷脸望着她,连左眉眉尾的刀疤都显得不近人情。
这是她的丈夫,陈以洵。
▼荃文:美文夜读
他的手探过来,眼看要覆上我的额头,我嫌恶地一躲,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皇上,”我哀哀道:“求求您,放过我吧。”
陈以洵眼底的伤再无法掩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微微潮湿,手也无力地垂下。
“这是哪里?”我问道。
“御书房。”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请送我回去,好吗?”我说想撑起身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好。”陈以洵垂下头,并没有犹豫或拒绝。
之后他要扶我起来,可我一看到那双手便不由退缩,发自心底排斥他对我的碰触。陈以洵轻轻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悲伤与自责,嘴动了动,却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被一众宫女扶上软轿,只觉得身体疲乏昏昏欲睡,忽见明晃晃的日头之下处处张灯结彩。心思翻动了下,轻声对着身后那个人说道:“臣妾恭祝皇上万寿无疆。”
今日若不错,该是他的万寿节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终日躺在坤宁宫的大床上,御医日日候在后院,宫女太监寸步不离,殿中一应尖利用具皆收起,连饭食汤水都由宫女亲手喂我吃下。
在这样郁结而绝望的日子里,我从蕙菊的口中得知了后来的事情。
那日当年的李常在送新栽出的江山永固盆景去养心殿,遇到贞儿、素心被几个侍卫锁进耳房。她在门外悄悄听了贞儿与素心的交谈,这才知道我已遇险,忙去找怡妃。毕竟是怡妃促成我从繁逝到浣衣局,又大概清楚我在浣衣局的过往,便找了浣衣局几个宫女向陈以洵陈情。
那些宫女证实了小蓉喜爱华服,丽妃生辰那日是她先去御花园,我放心不下才追去的事实。而关于小蓉之死,那些人也证明了行刑之人说过是丽妃娘娘的意思。之后又找来当日行刑的两人,孟家已到丽妃已死,他们自然不会再隐瞒,便说丽妃授意一定要将闯去生辰宴的两个宫女打死。
之后,李常在见到陈以洵手中拿着的绣帕,惊呼这绣帕应该是从小蓉的裙子上裁下的,可那条裙子是小蓉生前最爱的衣服,所以在她下葬时是穿在身上的。其他几个浣衣婢也证实了此事。尤其一个还说,当初小蓉与贞儿交换衣料,贞儿离开的匆忙她的那件没有带走,被这个人收起来了。
那件衣服一送来,两相对比布料确实一致。又开棺,发现小蓉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在,只剩亵衣。
蕙菊也赶到,承认了自我回宫后她出入宫廷次数变多的事实,也承认了每次会去三哥的票号。但她每次去,不过是将我母亲寄来的信取回,又发毒誓自己并未向外传递任何消息,然后欲一头撞向廊柱以死明志保我清白,被张德海拉住了。
羲赫跪请陈以洵传万御医,或者秘密在民间找来两个医生以证我们的清白。其实不用任何医生确认,那流下来的胎儿已经成型,说明它至少有四个多月了。这时间,正与陈以洵亲征的日子吻合。
彼时我已在怡妃闯进来时被送去侧殿,下身流血不止。万御医赶来后在汤药中发现过量的红花与附子,若不是我挣扎洒了小半,此刻恐怕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陈以洵震怒,将那三名御医抓起来,不想阎御医一离开养心殿便没了踪影,另两名一个咬舌自尽,另一个耐不住酷刑招了,是月贵人指使。
再拷问煎药的太监,供出陈采女的丫鬟期间进去了一趟,请他们帮忙搬了个东西,怕是当时做了手脚。
之后陈以洵追查“密报”的主使之人,不料涉嫌之人要么暴毙要么自尽,竟没了头绪。
而惠妃在养心殿外脱簪待罪,不断向陈以洵陈情自己被皓月蒙蔽,愿受任何惩罚。直到我醒来陈以洵也未见她。
如此,陈采女被毒哑贬进繁逝,可怜了一副好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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