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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人家:坐6分钱的轮渡,却敢贷款10万买房,李佳的欲望多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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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微谈说影视 《小巷人家》改编自同名小说 此为原著解读

李佳是第二个庄超英,不过却是“高配版”的庄超英。

李佳的父母,都是从上海去黑龙江支援的知青,在黑龙江结婚后生下了李佳和她的弟弟李文。李佳牙牙学语时,她先学会了上海话;家里买了收音机,收听最多的是越剧。

李佳的父母一直渴望回上海,甚至她从小到大接触的所有的长辈们,同学的父母等,都那么的渴望回城。

所以在李佳对生活还稀里糊涂,甚至在她还不知道“生活”这个词之前,她已经被父母灌输了清晰明确的长大后的目标——回上海。

在帮父母实现愿望时,她无法再有自己的憧憬。可是,她却在大学里遇见了,让她怦然心动的庄图南。

庄图南考入了上海同济大学建筑系,和班长李佳做了同学。大二时,李佳和庄图南等十几名同学一起参加了,阮教授提出的“平遥古城文物建筑保护测绘”。

上海到平遥路途遥远,那时社会混乱,一路上小偷强盗很多,下车休息时,李佳去上厕所,庄图南一直暗中保护她,发现她被小混混尾随,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却还是出头带着人保护了她。

从平遥古城回到上海的路途上,火车很挤,没有坐票,也是庄图南把席地而坐的位置,让给了她。

庄图南和李佳互生情愫,可回到上海以后,庄图南发现李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逐渐疏远了他,甚至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庄图南痛苦颓废了整整一年,却没有勇气捅破窗户纸,去问为什么。

实际上,李佳有自己的苦衷。因为从平遥回到上海后不久,知青返城政策就下来了。

由于李佳父母已经在黑龙江当地结婚,不符合返城政策,但他们的子女有一个落户回上海的名额。李佳父母把名额给了弟弟李文。

李佳父母的算盘打得很响,原著里这样写:

“不是我们重男轻女,弟弟年龄比你小,成绩没你好,囡囡你学校好,毕业前找个有上海户口的男朋友容易得很,一结婚就有户口了,就能留在上海工作了。”

“囡囡你上大学留上海,弟弟等到了户口,这叫‘软着陆’,爸妈的知青朋友们都说咱家运气好,软着陆回了上海。”

标榜自己不重男轻女的人,通常有这样的固化思维:男孩学习好,家里当然要大力支持,这是全家的希望;男孩学习不好,家里当然要大力扶持,谁让他没本事,总不能不管吧。

女孩学习好,那你当然要自食其力,要多让着弟弟,谁让你有本事;女孩学习不好,那供你读书也是白读,还不如留在家里照顾老小,谁让你自己没本事。

对李佳父母来说,儿子女儿都留在了上海,他们退休后也可以回上海生活,这样的规划太完美了。

可这对于李佳来说,是多大的压力。那时候工作还是分配制,没有上海户口的李佳很难留在上海。李佳没办法拒绝父母的期望,只能狠心放弃和庄图南在一起的憧憬。

李佳没有抱怨命运不公,更没有自甘堕落、随波逐流,她相信人定胜天,不想把命运交给别人,她的未来只能由她自己做主。

她递交了入党申请书,跟系里的老师保持良好的关系,终于打听到上海市城市规划局,每年给同济建筑系毕业生一个名额。

大四临近毕业,上海城市规划局的负责人,共索要了两份档案,庄图南的和李佳的。

两人都成绩优异,都曾参加过平遥古城的测绘,负责人再三考虑,挑选了李佳。

李佳是党员,而且她跟着阮教授团队学习,大三时又参加了周庄古镇的保护规划,是更优人选。

李佳毕业后进规划局工作,会有上海户口。如果和李佳结婚,则有留沪优先权,也可以把户口从学校迁到李佳的户口本上,从上海集体户口变成上海家庭户口,找上海本地的工作有很大优势。

临近毕业,学校大把的青年才俊,开始追求李佳,其中不乏优秀研究生。李佳很清楚,其中多少真心多少假意,一个也没搭理。

看着李佳一步步实现留在上海的目标,一直暗中观察着李佳的庄图南,多少也猜到了李佳突然疏远他的真相。但他选择了沉默,仍旧没有向前迈出一步。

没办法留在上海,也不想回苏州,不想高不成低不就的庄图南,最后选择了读研。研究生毕业后,庄图南留在了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也得到了上海户口。

上海旧城改造、浦东开发、修建南浦大桥,李佳作为甲方,和作为乙方的庄图南,终于还是在一次工作中相遇了。

后来,李佳在规划局工作了四年(工作两年就有上海户口),终于还是跳到了同济建筑设计院,和庄图南在同一个大组里,此时的庄图南已经是组长。

暧昧和克制在二人的相处之间暗流涌动。

一次工作结束后,李佳再次忍不住向庄图南隐晦表白:

“庄图南,你给我一个答案。”

庄图南:

“李佳,你欲望太多,但没有一个是我。”
“李佳,你的欲望中没有我,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你只是权衡了利弊,觉得我比较合适。”
“李佳,如果你当时喜欢上其他人,哪怕是出于现实原因和其他人谈恋爱,我都会祝福你,但你是毫无征兆地收回自己的好感,你让我自我怀疑了很久,不,难堪自厌了很久,我花了一年时间才慢慢走出来,现在,我有我的工作生活,你现实,我也现实,我不会因为你对我的一点点好感而妥协。”

我能理解庄图南的愤怒和委屈,但他大学时没有跟李佳告白,也藏着他内心的权衡利弊和自私虚伪。

李佳和庄图南上大学时,男女恋爱被发现是可能要受处分的,庄图南害怕多年寒窗苦读付之东流,他不敢告白。

二人没有捅破窗户纸,他和李佳就没有实质性的关系。那么无论李佳做出什么决定都与他无关。

庄图南什么都没做,却又觉得委屈,李佳不是庄图南的附属品!她也没有对不起他!

承载着一家人的期望,李佳身上的担子一直都很重。那时,李佳和庄图南不过是互有好感的异性同学,两人都没过多交流过,双方更没有表明过心意。

当时大家普遍认为,毕业后工作分配不在一起会分开,李佳又怎能未卜先知,知道后来的种种政策和变化。

在这种情况下,李佳选择放下暗中萌芽,却注定无果的情愫,承担自己的责任,也是情理之中。

庄图南拒绝李佳的告白以后就后悔了,他不是不喜欢李佳,而是二人重逢后,李佳曾经说过一句话:

“我不能让我爸妈对我失望。”

入党、进规划局、进设计院、买房子,接她的爸妈回上海,就是她的欲望。近乎本能的、百折不挠的、强烈的渴望。

看到过黄玲曾经的痛苦,换位思考,庄图南是过来人。庄图南曾经听父亲说过:

“我是老大,不能让老人心里有想法,我是大哥,不能让妹妹伤心……”

生活中一定会有矛盾,如果李佳和庄图南在一起,如果李佳的爸妈不能失望,那么失望的就是庄图南。

他害怕李佳成为第二个庄超英,而他自己成为第二个黄玲,走母亲的老路。

李佳曾经为了户口,权衡利弊而放弃了他,庄图南知道李佳放弃他的隐情后,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爱李佳。

人性是最好的试金石。再好的人,都不能放在试金石上去试。

李佳和庄图南本就没有那么互相了解,又怎能要求她对待感情,像林栋哲和庄筱婷那样义无反顾呢?

和李佳说开以后的庄图南释怀了。二人决定试着谈恋爱,双方都有权随时终止。

上海一出台商品房自由买卖政策,李佳迫不及待就买了房,甚至根本没想过自己是否负担得起,她想的是父母三十年的期望。

规划局工资不高,李佳工作四年省吃俭用存下了2000元,跳到设计院后收入飙升,再加上庄图南带着她做了两个私活,她半年就存下了5000元。

在首付7000元的基础上,李佳贷款10万元,买下了一套50平方米、总价7万元的上海静安区的二手房。

由于浦东大开发,工作原因李佳必须浦东、浦西之间两头跑。那时候,连接浦东、浦西的大桥已经修建完成。

暴雨天气,李佳为了省十几元的打车费(那时候十几元不少),选择了坐人挤人的只要6分钱的轮渡。

庄图南心疼李佳,从林栋哲和庄筱婷的手里买下了浦东的房子(那时浦东房子便宜),终于有了独立的二人空间。

庄图南为李佳着想的同时,李佳也在用心为二人的未来做打算,她一直在想办法平衡,庄图南和原生家庭在她心中的分量。

李佳弟弟李文大专毕业留在上海工作,李佳又为了弟弟,和叔叔婶婶争房子的补偿,甚至为此累病了也绝不放弃,她告诉庄图南:

“婶婶说我是为自己争,她说得没错,阿文拿了户口、拿了补偿,我能为他做的都做了,我也累了,将来可以少管一些了。”

对于父母,李佳也有自己的规划:

“我拼命挣钱存钱,是想早点还完房贷,无贷一身轻,其实如果我现在卖了静安区的房子,估计能在虹口偏远地带全款买一小套,但现在我不急着还贷了,我想慢慢还。”

李佳原本计划,让父母回上海后住静安区,现在想让他们住虹口,一是李文的单位和房子都在虹口,便于将来互相照顾,二是虹口房子便宜很多,租金或公积金就可以覆盖房贷。

她想在婚前尽量安排好父母和弟弟的一切,减少婚后父母和弟弟,给她的小家庭带来的影响。

不着急还贷,是因为李佳要让她父母回上海后,看到她长时间还贷的辛苦和努力。

无论是规划局还是设计院,李佳的工作经常要和利益迥异的多方打交道,她识人心,懂策略,她要认真给一段关系定规矩、划界限,她一定能做到。

先谋生,再谋爱。自爱,沉稳,而后爱人。

为了完成父母的期望,李佳平时只舍得坐6分钱的轮渡,却敢贷款10万买7万的房子,李佳的欲望虽然够疯狂,但也正是这样的欲望和信念一路支撑她,最终没有成为第二个庄超英。

她终会和庄图南在一起,用他们的所学,去丈量祖国的大好河山。

我是微谈说影视,90后全职妈妈,独立撰稿人,专注书评、影评、娱评,关注我,带你认识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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