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仗剑岂虚词，贪着奸淫欲杀儿

腰间仗剑岂虚词，贪着奸淫欲杀儿

--上接《风雷号令变做握雨携云；冰孽贞操翻成残花破蕊》

第二天，道士果然白天来到了刘家。吴氏关了大门，把道士请进堂中坐下。她问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离开后再也没有消息，直到昨天才让道童过来？”道士说：“你家的儿子非常狡猾，他日渐长大，非常厉害！我和你往来不方便，这件事弄不成了。”

吴氏正贪恋着与道士的关系，甚至想要把那两个标致的小道童一起占为己有。听到道士这么说，她心里很不高兴，便道：“我没有长辈管束，只被这个小孽障碍住了！不管怎样，我要结果了他，等我自由自在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阻拦我们了。”

道士说：“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舍得结果他？”吴氏说：“亲生的儿子如果懂得关心体贴，才是真正的儿子。可是他这么叛逆，还不如没有他，这样反而清净！”

道士说：“这必须是你自己真心决定，我们不好插手，否则可能会后悔。”吴氏说：“我会再忍耐他一两天，你今晚尽管放心过来快活。即使他有些察觉，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随他去吧。他根本没有本事奈何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半天，道士才离开，约定晚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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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达生的学堂先生要回家，放学很早。在路上，达生碰到了道士，猜想他刚从自己家里出来，于是心里早有了怀疑。他勉强叫了一声“舅舅”，并作了一个揖。

道士见了，心里一惊，还了一礼，但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达生心里想道：“前两天的事情之后，好几夜都没有动静。今天他又到我家，今晚肯定有事情发生。我不应该屡次捉奸，只需要防范他就好了。”

一路回到家，吴氏问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达生回答说：“先生回家了，所以我这几天都不需要去学堂了。”吴氏心里暗暗不悦，勉强问道：“你要吃些点心吗？”达生回答说：“我正要点心吃了睡觉去，这几天先生要离开，我积累了不少功课要做，今晚打算早点休息。”

吴氏听了这句话，便有些心动，叫他去吃些点心。果然，达生到堂中的床上睡着了。吴氏暗自放下心来，安排好晚饭自己吃了。收拾停当后，她暂时休息，叫丫鬟把门半掩着，专门等待道士的到来。

然而，达生假装睡觉，听到人声寂静后，轻轻起床查看。他发现前门锁着，腰门从里面关着，于是撬开门走到后边小门查看。只见门半掩着，他就轻轻把栓拴上，搬了一张凳子紧紧坐在旁边。

坐了一个多时辰，只听到外面推门的声音，但不敢用力，有时还用手指弹几下。达生故意不发声，看看他会怎么做。忽然，门外传来低语：“我来了，为什么门关着？快打开。”

达生听得清楚，假装打哈欠道：“今晚来不了了，回去吧，不要惹麻烦！”从此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吴氏在房里焦急地等待着道士，欲望如火，见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没有动静，便叫丫鬟到小门边看看。

丫鬟走来，黑暗中一把摸到达生，吓得大叫。达生严厉地说：“好个贼妇！这时跑到门边来，做什么勾当？”吓得丫鬟失声而逃，回去对吴氏说：“法师没有来，倒是小官人坐在那里，差点吓死我！”

吴氏说：“这个小孽障更加可恨了！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心机来破坏我的事情？”她气得磨拳擦掌，但又因为自己理亏，只能忍耐着。又担心失去了与道士的约会，让他空跑一趟，心中忐忑不安，难以入睡。

达生见长时间没有声音，估计他们已经离开了，才上床睡觉。吴氏再次叫丫鬟去查看，得知“小官人已不在门口了”。她索性打开外门，走到街上，东张西望，但哪里还有人影？她回复吴氏后，吴氏更加失望，愤怒不已，彻夜难眠。

见到达生时，不禁发话道：“小孩子晚上不睡觉，坐在后门口做什么？”达生回答说：“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坐坐有什么关系？”吴氏气得脸皮通红，骂道：“小杀才！难道我又做了什么坏事不成！”

达生回答说：“谁说娘做了坏事？只是夜深无事，儿子关上门坐着看看，也没什么大错。”吴氏只能在心里恨他，却无法反驳，只能强嘴道：“娘又不会逃跑，谁要你这样监视？”说完，她含着泪水进了房间，再等着道童来询问昨晚的情况。

然而，这一天达生没有去学堂，只在堂前摆一本书看起来，或者时不时在前后走动。看到道童太清走进来，他就拦住问道：“有什么事到这里？”太清回答说：“要见大娘子。”达生说：“有话我替你传达。”

吴氏在里头听到声音，知道是道童，连忙叫丫鬟唤他进来。然而，达生跟着一起进去，不肯离开一步。太清无法说一句私话，只能大致说：“师父问候大娘子和小官人。”达生接口道：“我们都很好，不用挂念！请回吧。”太清无奈，四目相觑，怏怏不乐地走了出去。

吴氏更加憎恨达生。从那以后连续十多天，她都无法与道士联系。又有一天，同学伙伴传来消息说：“先生已经回到学堂。”达生向母亲告别后，又回到了书堂。吴氏就像接到了九重天上的赦免书一样欣喜。

原来，太清和太素两个道童，不仅为师父传情，自己也希望能得到一些乐趣，经常像穿梭一样在门前来回探听。前些日子被达生冷遇了一场，打听到他在家，就不敢进来。这一天，达生出去了，吴氏正要传递信息，太清也来了。

吴氏经过儿子几次干扰，也应该知道要谨慎些，但她色胆包天，又欺负达生年幼，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又约太清：“叫知观今晚过来，一定要从大门进来，他不会防备的。只是时间要晚一些。”

约定已定。达生回家时已经很晚了，和母亲一起吃过晚饭。吴氏领着丫鬟，故意点上灯火，把前后门锁好，叫达生去睡觉，自己则进了房间。达生心存疑虑，想道：“今天我不在家，今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为什么反而愿意把门锁上？这只是为了让我不起疑心。我不睡觉，一定有原因。”

他坐到深夜，悄悄去看，腰门关着但没栓，后门依然锁得好好的。达生想道：“今晚一定是在前边发生了。”他闪身到堂前的黑影里蹲下。看时，星光微亮，只见母亲同丫鬟走出来，母亲站在中堂门首，似乎是防止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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