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夜谈”后的女特务为何被关押灭口，有的变疯自杀

「西南往事」·戴笠私生活揭秘（之一）

【徐峰讲习社】 文/

戴笠不仅是个神秘而令人恐惧的特务头子，在私生活方面也是混乱不堪，极为放荡。有人归纳了戴笠的生活特点，是“四不”、“五好”。“四不”是不喝茶、不吸烟、不照相、不讲究衣着。“五好”是好高级轿车、好豪华住宅、好洗澡、好喝酒、好色。

戴笠的“五好”中，好色是最有名的。前军统的特务们说，戴笠在许多地方有住宅的原因之一，就是能供他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玩弄女性。

本来戴笠早已有妻子儿子，她出任复兴社特务处长以后，在南京鸡鹅巷设立53号私人办公室，还特意将母亲蓝氏、妻子毛氏和儿子戴藏宜接到身边。戴笠对妻子还是能待之以礼，总算没忘记糟糠之妻。1939年8月，毛氏因患子宫癌在上海病逝。

戴妻去世时，正值中国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戴笠禁止军统特务结婚。他自己也带了个头，坚决表示不结婚。然而，不结婚不意味着不要女人。

戴笠不仅总与某个女特务有纠葛（如周志英），而且不断地威胁他部下的妻子或姐妹。受戴笠蹂躏最多的，当数军统特训班的女学生或女特务。叶霞弟、赵霭兰、余淑衡等女学生，都是长时间被戴笠霸占当作玩物的著名女特务。

戴笠从自己的侄女、女佣到特务家属、朋友妻女这些人之中，只要自己看上的，无所不玩。军统许多女特务素闻戴笠是个色魔，往往谁也不敢到戴笠身边工作。

案例（一）

戴笠嗜色，连自己部属的老婆也不放过。1940年，戴笠就命妻舅毛宗亮从江山县招募了4名年轻女性分别安排在神仙洞、杨家山、曾家岩等处公馆作女佣。这些女佣除了要为戴笠洗澡时擦背、睡眠前捏脚，给戴笠穿衣、叠被外，还要供戴笠蹂躏。特务家属如果被戴笠看中，不但要被其糟踏，而且有被丈夫抛弃的危险。军统局人事处科长李修凯平时很受戴笠的宠信，他自从把家属从乡下接到重庆后就在戴公馆附近找了一处住所居住下来。

一次，戴笠坐轿子从李修凯门前经过，发现李太太长得有几分姿色，回去就派专为他“拉皮条”的秘书王光汉把李太太请来，强制她在戴公馆过了一夜。李修凯下班，听两个孩子说妈妈被戴笠找去，如五雷轰顶，一夜不曾合眼，一直坐等到第二天早上。李太太一进家门，李修凯就拿起一把剪刀，不由分说将太太的满头青丝剪去。从此，两人感情破裂。李修凯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不觉大病一场。不久他把太太送回原籍，咸淡不予理睬，又另娶了一个老婆。可怜李太太，不但被戴笠强奸，羞辱难当，还遭丈夫抛弃，苦不堪言。

军统二处处长何芝园的夫人毛同文为救其弟毛烈一命，不惜以身相委，结果戴笠睡完毛夫人，毛烈的脑袋也落了地。气得毛同文嚎啕大哭咒骂戴笠是“骗子”！何芝园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小舅子。

案例（二）

1944年夏天，军统组织上海站被日伪特务破坏，沪西直属组组长陈楚之带着刚从汪伪囚笼里侥幸逃脱的爱人去面见戴笠，陈述上海站被破坏的经过，谁知戴笠却看中了陈的爱人，命令陈的爱人晚上12点时再去汇报，结果直到翌日清晨才让她回来，女特务回来一看见陈便放声大哭，一言不发。陈大骂戴笠是没有人性的畜生，但他又害怕戴笠这个嗜血魔头要他性命，不敢怒形于色，只得咽下这颗苦果。

有一个叫萧明和一个叫夏文绣的女子。姓萧的本是北平一家中学的学生，后来到上海读大学，她的义父想替她做媒，就介绍当时在第三战区当集团军总司令的王敬久做老婆。她和姓夏的同学到上饶去与王敬久见面后心中不喜，嫌王过于粗鲁，就要回湖南去。在临行之夜，王敬久设宴饯行，恰好特务头子戴笠也在座，见了两个小姑娘立刻垂涎三尺。因萧和夏都会唱京戏，萧唱青衣，夏唱花旦，戴笠便对她们说：“蒋委员张听说你们京戏唱得很好，特派我来接你们到重庆演出。”不由分说第二天便用汽车把她们带走。她们抵达重庆后，便失去了自由，接着又由戴笠把她们弄到杨家山的住所，住了几个月，供戴笠欺凌。

1943年3月，戴笠到西安开会。会后，他听说西安开源寺妓馆有个妓女叫妹妹，在当地嫖客中颇有些“如雷贯耳”的名声，一时色兴大发，带上给他负责警卫的西安警察局侦缉队队长马德皋，化名河南的王姓商人，找到17号房中的妹妹，胡混了两夜，给了她6000元钱，时值2两黄金，另买了4件上等衣料。这个妓女从戴笠的气度、出手上只知道他是个大官，却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特工头子。

女特务受戴笠凌辱，更是常事。当然，这些人里也想巴结“戴老板”，甚至想做“老板娘”，愿意连灵魂和肉体一并送出去的，也并非没有。在长沙时，曾有一个姓余的“女秘书”与戴笠姘居，戴把她带到重庆后，曾送到外事训练班受训，然后再送美国留学，当时曾说要与她结婚。而后戴与一个女明星姘上后，却对她置之不理。余小姐也算“聪明”，她得知消息后，索性不再回来，就在美国另觅新欢了。

“军统”和戴笠行文时都用化名，当他与姓余的女特务打得火热时，为了讨对方欢喜，连自己的化名也改为“余龙”，暗示自己是“余”家的乘“龙”快婿。但自从与那女明星姘居后，就在那“余”字之下加上一横，改为“金龙”了。

案例（三）

有一个叫周志英的女特务，也先后在息烽集中营关了几年。原因是她在1941年被戴笠“吃”过之后，以为真的被他看中了，便一再去纠缠戴。其实戴不过是为了泄欲而已，如此一来，戴怕事情过于张扬，对他的威信不利，一气之下便把她送回息烽。在那里“优待”了两年，到1943年“军统”的“四·一大会”前半个月才释放。她以为那位“老板”已回心转意了，回到重庆，再次涂脂抹粉送上门去。

可当她来到曾家岩的“戴公馆”时，警卫一通报，戴不但不理他，并要她马上离开。周志英听后放声大哭起来。戴笠一听哭声，怕她继续闹下去自己脸上难堪，就叫她进去，骂她无耻，白日做梦，让她死了这条心。

周志英虽然被骂了，却赖在那里说什么都不愿离开。戴笠发火了，拿着鸡毛掸子就打，可怎么打都打不走。这时戴笠的总务处长赶来，劝周志英赶紧离开。戴笠见机要离开，没料到周志英猛扑上去，抱住戴笠的腿，戴无法挣脱，便歇斯底里用皮鞋朝她乱踢，这下周志英抱得更紧了。戴无奈，唤来两个警卫才算把她强行拉开。眼看打骂解决不了问题，戴又吩咐人骗周志英，说派车把她送到另一处公馆安置，不许她声张。这一招果然有用，周满意地离开了曾家岩，哪知道她被送去的并不是什么“戴公馆”，而是“白公馆”。

周志英在那里被关了两天后，再次被送回息烽，直到戴笠坠机而死。后来“军统”里有人向毛人凤提及这事才被释放，不过周志英已经有些神经失常了。像周志英这样寡廉鲜耻、鬼迷心窍一心想当老板娘的女性特务都没有好结果。

案例（四）

戴笠好色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她所以挑选江山籍的年轻姑娘为戴公馆佣人，是别有用心的。他认为家乡人都有根可寻，又老实又可靠，凡是他物色到公馆的女性，不论是否受其染指，都不许她们与非江山籍的男子接近，更不用说谈情说爱了。

杨家山戴公馆的郑彩香，因为与警卫人员谈恋爱，引发了戴笠的醋意而动了杀机。

戴笠在杨家山公馆洗澡时擦背和睡眠前捏脚，都由郑彩香来负责。郑彩香经常半夜里被戴笠叫去“捏脚”，一捏就捏到天亮才走出戴笠卧室。郑彩香出来时，解释在里面捏脚捏累了会打瞌睡，醒不过来。对于这样的事，大家已经司空见惯，并不以为奇。

郑彩香年方二十，体态丰盈，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脸上挂着讨人欢喜的笑容，因为平时常常去警卫室打电话，与那些同她年纪相仿的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其中有个小特务叫张小成，与她特别亲近。每当戴笠进城外出，郑彩香就主动去找张小成说笑，结果有一次被戴笠的勤务兵杨士富当场撞见，还向戴笠打了个“小报告”。

戴笠看了杨士富的“小报告”，顿时火冒三丈，连晚饭都顾不上吃，马上召集全体警卫员听他训话。

戴笠先讲了公馆警卫员的责任和守则，接着就说：“在我身边工作的人，如果犯了错误，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一定要严格处分。现在，我宣布张小成勾引公馆女职员，违反纪律，给予禁闭处分，解散！”

张小成随即被押走，从此人间蒸发……

案例（五）

1945年元旦，戴笠指示在白公馆安排一次大型舞会。总务处挑选了一批能歌善舞的女士伴舞。

通讯总台女服务员宋君华，也被通知参加舞会。宋是一个高中毕业生，由于考大学落榜，不得不提前求职，她假名交通部电讯人员训练班招生入训，堕入军统。她长得阳光大方，保持着学生时代的纯洁和天真。她还有一个英俊的男朋友，是高中同学。两人毕业后情笃意深，一有休息时间总是形影不离。

宋君华堕入军统的情况很早就告诉过她的男朋友，也一并告知了军统的纪律，对参加工作资历年限不够的是不准轻易结婚的，她多次表示终止爱情。但男方正处于感情升温中，对其难分难舍，所以热恋只好继续保持着。

宋君华对这一场陌生的舞会本来心里是十分不愿意的，况且还要与美国人结伴共舞。因迫于命令不能违背，只得无可奈何去参加。这天，白公馆布置得富丽堂皇、张灯结彩，乐队早已就绪。美方负责人梅斯上校和其他工作人员都一一就坐。戴笠以东道主身份作陪。乐声响起，大家翩翩起舞，全场沉浸在欢乐之中。一开始宋君华只是和几个中国人跳舞，但她优雅的舞姿很快引起了美国人的注意，因此请她跳舞的人渐渐多起来。宋上台唱歌，歌声婉转动听，清新嘹亮，曲终都博得了热烈的掌声。从此她一鸣惊人，得到了戴笠的赏识。舞会散场后戴笠要召见宋君华，想和她进行“特别谈话”。

宋君华见完戴笠已是深夜，她回到家中，忧心忡忡，彻夜未眠，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戴笠为什么要召见宋君华呢，他到底提了什么要求？按照军统的规定，宋是不能向外透露的。不过人们可以看出，宋一天天面黄肌瘦，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久，宋君华接到上峰命令，要以太太的身份去缅甸执行潜伏任务，但她的丈夫是谁？传达命令的人只是口头交待说，将在临行前亲自接头见面。宋君华疑惑不解但只能奉命行事。

那天，宋君华一早起床，收拾行李，辞别了家人。来到昆明飞机场，在候机室里，发现与她接头的人，年约45岁，满脸大麻子，宋大惊失色，几乎哭出声来，但为了纪律，只得强忍心头痛，横下一条心，一同出发了。

在缅甸工作期间，还没过两个月，这位工作“丈夫”就强行向宋求爱，闹得宋担心受怕。有一天，宋正在沐浴，“丈夫”破门而入，强迫宋就范，后来宋有了身孕，上峰批准宋请假回国。家人见后无不心酸落泪，宋的男朋友更是咬牙切齿。宋与“丈夫”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在羞恨之际，遂起了轻生的念头，最终服毒自杀。

特务头子戴笠整天胡搞，还经常服用美制壮阳药，身体越来越糟糕。后来甚至到特务训练班去“暗呜叱咤”一两个小时也支持不住。他开始只吃些成药补补，后来不见效了，便叫军医给自己注射荷尔蒙。但因淫瘾不能根除，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只好找了个老中医为他特制丸药，从此不离身。

戴笠并非所有的性关系都这么随便。据说他有两个主要的情人：赵霭兰和叶霞弟。他经常同时携两人外出。在长途夜行的时候，通常有两个司机轮换开车，戴笠往往坐在后座的赵霭兰和叶霞弟中间休息。

叶霞弟毕业于浙江警察学校特训班。她在三机无线电学校当事务员时，戴笠看上了她。叶与戴相好后，他便决定让她住到上海警备司令部司令杨虎的公馆里，学一套上层风度。在叶霞弟学会了这方面的事情后，戴笠替她安排到美国学习政治经济学。她回国后，戴笠又安排她到成都华西大学教书。据一个对戴笠最严苛的传记作家声称，戴笠把叶霞弟送给了她最好的朋友胡宗南做妻子。戴笠的另一个情人赵霭兰被戴笠玩腻后，嫁给了他的朋友——军统电讯处处长魏大铭。

1940年戴笠引诱他的英文秘书余淑衡，虽然这个年轻的湖南女人已经与军统的一个重要特务订了婚。戴笠说要跟余结婚，但两年后他迷恋上了著名影星胡蝶后，马上用送她去美国学习的方式把已经怀孕的余淑衡抛弃了。

戴笠一生霸占过多少部属的老婆，玷污过多少年轻的女特务，玩弄过多少情人，谁也说不清。在他生命最后几年里，当他遇到另外一个女人时，才动了真情。这个女人就是当时大红大紫的一代影星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