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当选首相，石破茂更大考验在后头

石破茂第二届内阁是陷入疲累还是能有所作为，还要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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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 / 徐立凡（专栏作家）编辑 / 何睿 校对 / 李立军

▲资料图：日本第103任首相、自民党总裁石破茂。图/新华社

在野党未能翻盘，在选举时一度睡着的石破茂二次胜出。

据央视新闻消息，当地时间11月11日，日本召开第215届特别国会，在参众两院举行首相指名选举，刚在当天上午率领内阁集体辞职的自民党总裁石破茂再度当选，成为日本第103任首相。

这一投票结果，避免了石破茂成为日本战后最短命首相的尴尬结局，得以第二次组阁，同时也是自民党-公明党执政联盟能够得到的最好结果。

在10月27日的众议院选举中，由于自-公联盟遭遇2012年以来最大失败，未能获得新一届众议院过半议席，因而给了在野党翻盘的机会。不过，虽然闯过了首相指名选举这一关，但对石破茂而言，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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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茂胜出不代表自民党洗白

实际上，在首相指名选举前，外界已普遍认定石破茂能过了这一关。原因是尽管自-公联盟丢了很多议席，但在日本国会参众两院仍握有简单多数。

在参议院，自-公联盟占有过半议席，因此石破茂获得首相提名并无挑战。在权重更大的众议院的465个议席中，自-公联盟目前占有221席，虽然没有过半（233席），但也握有简单多数。

相比之下，最大在野党立宪民主党占有148席，第二、第三大在野党维新会和国民民主党分别占有38席和28席，日本共产党占据8席。也就是说，除非在野党能够联合起来共同推举首相人选，否则自-公联盟凭简单多数就可护石破茂上位。

而恰恰在野党无法实现联合，除日本共产党宣布支持立宪民主党党首野田佳彦外，日本维新会和国民民主党均决定投票给各自的党首松井一郎和玉木雄一郎。后者最近刚刚承认有出轨行为，但并未影响其在国民民主党中的地位。

因而，虽然在众议院首相指名选举中，立宪民主党党首野田佳彦和石破茂打到了第二轮，但其实并无悬念。

但需要指出的是，尽管石破茂靠简单多数拿下了首相提名，但并不代表自民党已走出了“黑金政治”丑闻，轻飘飘洗白。事实上，石破茂第二次胜出，只是日本选举游戏规则决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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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内阁还有两大难题待解

获得首相提名后，石破茂就得以第二次组阁。

在10月1日组建只有42天寿命的第一届内阁时，石破茂特别注意了自民党内部的派系平衡，同时尽力消除“黑金政治”带来的负面影响。其结果是，19名内阁主要成员中，13人为首次入阁。

石破茂组建第二届内阁，光考虑自民党内部平衡，恐怕已经不够了。而且，一些在第一届内阁中原本打算重用的阁员将被迫离职。

比如，第一届内阁的法务大臣牧原秀树因承认参加过“统一教”活动，并在10月27日的众议院选举中落选，其职位将由自民党籍前外务副大臣铃木馨祐取代。

而第一届内阁的农林水产大臣小里泰弘，也因在众议院选举中落败而离职，其职位将由自民党籍前农林水产大臣江藤拓取代。

此外，第一届42天内阁中的国土交通大臣齐藤铁夫由于已就任公明党党首，其职位将由公明党籍前经济产业政务官中野洋昌取代。

由于在众议院不占优势，石破茂势必在第二次组阁时强化自身的派系力量，以尽可能提高行政效率。因此，经济财政大臣赤泽亮正、数字大臣平将明等原石破茂派系成员，以及无派系的文部科学大臣阿部俊子等人，有望成为内阁核心成员。

与此同时，原岸田文雄派系在自民党总裁选举中帮了石破茂大忙，因此有希望得到重用，如内阁官房长官林芳正等人。

如果石破茂第一届内阁中的总务大臣村上诚一郎和经济财政大臣赤泽亮正留任，他们将承担破解石破茂内阁最重要的两个难题——政治改革和所得税改革。村上诚一郎以反安倍派系著称，而赤泽亮正要为石破茂的财政改革开路。

不过，如果没有在野党支持，这两大难题恐难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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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决策仍然需要看小党脸色

就算石破茂组建了一个能令各方满意且有利于自己执政的第二届内阁，由于在众议院不占多数，重大决策也不得不与在野党协调，看小党脸色。

这意味着国民民主党等小党的重要性会提升，同时也意味着石破茂想实施的重大决策未必能按其构想和节奏推进。而自民党“黑金政治”丑闻一直了犹未了，这也是自民党目前最严重的伤口所在。

此前，石破茂已表示要推进政治改革，日本多个在野党和经济界重要人士也呼吁需要推进包括政治资金监管在内的政治改革。

表面上，在推进政治改革上日本政经界有共识，但实际上，改到哪一步并无共识。在野党想改的远超自民党所想，石破茂如果拿捏不好改革的分寸，既影响与在野党有具体事务上的合作，也可能伤及自身在自民党中的地位。

在经济政策方面，多个在野党的立场更接近安倍-岸田时期的政策，主张降低税收门槛法案，继续货币刺激等。如国民民主党要求提高所得税起征点，为兼职就业者提供税收优惠。

但石破茂支持对企业和投资收入增税，要求货币政策正常化，立场与国民民主党等在野党明显不同。

石破茂以不惧施压著称，而如今政经两界均已在施压。如果在当前突出的政治资金制度改革、税制改革上难以达成一致，石破茂第二届内阁势必陷入两难困局。

在11月11日日本特别国会举行首相指名选举之时，石破茂一度疲累不堪睡着了，被人拍下了照片。石破茂第二届内阁是陷入疲累还是能有所作为，还要拭目以待。

值班编辑 李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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