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4月,一场重要的中央大会在北京召开。吴法宪是此次大会秘书处的负责人之一。一天,周总理在大会堂召集各大新闻单位负责人,布置大会期间的相关任务。当时吴法宪碰巧坐在康生和张春桥旁边。
开会的时候,周总理在主位上讲,张春桥和康生就悄悄地小声告诉吴法宪,前不久那个揪出你们军中的一小部分人的口号,是周总理批准才喊出、喊响亮的,公开发表的社论也是周总理审阅的。他们还说,这个口号的出现和扩大,周总理要负责任。
吴法宪默默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会议结束后,他就通过打电话的方式,将康生、张春桥说的这些话,转告给了毛家湾的“副帅”。“副帅”听后,让吴法宪马上到自己家来。见面后,“副帅”开门见山,语重心长地说道:“胖子(吴法宪外号),你不要上当。他们的目的是要怂恿你站出来,跟总理反着来。
你千万千万要注意,他们跟你说的话,你谁都不能说。那个口号是江青他们自己提出的,总理即便看过了,也可能是一时疏忽,不能怪总理什么。”
接着,“副帅”说康生等人的险恶用心不止于此:“康生还是想当总理的,他有这个心思,你们要注意啊。周总理两次出国,都是康生任代总理进行工作的。但是在我看来,康生是干不了这个总理的。”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周总理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存在,他是全国所有老干部的救命稻草、希望之光;康生坐上这个位置,恐怕会引起大混乱。
几天后,吴法宪向叶群建议,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周总理才行,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结果叶群说自己早就告诉周总理了。即便这样,吴法宪还是选了个恰当的时候,把这个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周总理。
吴法宪提醒周总理,要注意张春桥、康生等人的活动,他们可能有什么大图谋。周总理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周总理总是这样顾全大局,从不背后恶语相向和负面评价谁,更不会去打击报复。他没有心腹,或者说他把谁都当“心腹”对待。那十年他有很多心事和苦楚,但从来没往外说过,枕边人也不例外。
1971年3月底,周总理受毛主席之托,带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等人到北戴河找“副帅”,邀请他出面参加一场汇报会,讲几句话。这是一个很好的台阶,但“副帅”不下,他避开自己的问题不谈,不说参加汇报会,只说会要求吴法宪、叶群重新写一份检讨交上去。
这才两年时间不到,就出现如此大的变化,“副帅”不愿意再配合周总理的工作。而之所以如此,问题主要还是出在叶群身上。据吴法宪说,叶群要求他跟自己,一起包揽所有责任,不要跟“副帅”扯上任何关系,他在我们就有希望。如此一来,夹在中间的周总理就不好办了。
“913”后,更多的老干部获得解放,但权力的天平彻底失衡,江青、张春桥等人开始“独霸”了。这是好是坏,实难评判,只能说事物一直处于不断变幻的发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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