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出钱，母亲葬礼结束，大嫂喊住她：你别走，钱的事说清楚！

“你别走，咱把钱的事说清楚了再走。”

大嫂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院子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我站在一旁，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大姐。

她的脚步停在了门口，手里抓着那件旧外套，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大嫂的话。她愣了几秒，慢慢转过身，神情里带着一丝不安和茫然。

我知道，大姐心里肯定在盘算着什么。她站在那里，低着头，脚尖轻轻地踢了踢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像是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哥站在院子的另一边，手里还拿着一根烟。他把烟掐灭，皱着眉头看着大姐，没有说话。二姐早就哭得不成样子，靠在墙边，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能感觉到，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母亲的葬礼刚结束，忙碌了几天，院子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还没收拾，地上到处是烟头和纸屑，连那几只平时总是满院子乱跑的鸡，也安静得躲在角落里。

大嫂站在院子中央，手里还攥着一块抹布，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只是看着大姐，语气也不重，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在我们心里。

我知道，钱的事儿，总得有个说法。

大姐站在那里，半天没动。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很慌。她一向是个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在我们兄弟姐妹面前。可是这几年，她确实没有出过一分钱。

母亲去世的事，已经让我们几个心力交瘁。大哥和大嫂忙里忙外，二姐虽然伤心过度，但也一直在操心着丧事的事儿。只有大姐，什么也没管。

当然，我们心里都清楚，大姐不是不愿意管，而是她根本没那个能力。

1.

母亲这一生不容易，父亲走得早，她一个人拉扯我们几个长大。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早早就扛起了家里的重担。大姐呢，从小就懂事，帮母亲带着我们，操持家务，没少受累。

可是命运对她并不公平。结婚后，姐夫程志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家里的地和活儿全靠大姐一个人。她没有像二姐那样嫁得好，也没有我和大哥那样的运气，日子过得真是苦。

大姐这几年，几乎没怎么笑过。每次见到她，她总是愁眉苦脸的，脸上挂着一种常年累积的疲惫。她家里十几亩地，种庄稼的时候，她一个人忙里忙外，连个帮手都没有。

有一次，我回家看母亲，正赶上大姐在地里收玉米。天都黑了，她还在割。我走过去帮她，她摆摆手，说自己能干。我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她真的太累了。

可今天，钱的事儿摆在面前，谁也躲不过去。

2.

“姐，咱把钱的事儿说清楚吧。”大嫂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才重了一些，但依然平静。

大姐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点什么，可最终只是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的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院子里，还是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大姐心里肯定很难受。

大哥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拍拍大姐的肩膀：“大姐，咱不是说要怎么算账的事儿，随礼的钱，咱总得有个交代吧。”

“啥钱？”大姐有点慌乱地抬起头，眼神闪烁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咋办。”

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在打鼓。她不是不想出钱，只是……真的拿不出来。

大嫂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抹布扔到一边，走到大姐面前：“大姐，咱娘的葬礼，大家都出了不少力。这几年，你没给过钱，我们都没说什么。可这随礼的钱，咱不能不算吧？”

大姐的脸瞬间涨红了。她低着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大姐这一辈子，真的是太苦了。可是今天这事儿，不说清楚，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大嫂的语气依然平静：“大姐，咱娘走了，钱的事儿以后也不说了。可这随礼的钱，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大姐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她哭得声音都哽咽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咋办。你们要这么说，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

我也站了出来，走到大姐跟前，轻声说道：“大姐，你别急。嫂子不是要跟你算账，只是咱得有个说法。你也知道，这几年你没出钱，咱们都没说什么。可今天，咱娘走了，这随礼的钱，怎么着也得有个交代。”

大姐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愧疚：“我……我真是拿不出来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仿佛是在请求我们原谅她。我心里一阵难过，知道她的苦，可今天这事儿，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大哥在旁边也开了口：“大姐，咱都知道你不容易。可这事儿，咱不能不说清楚。咱娘在天上看着呢，咱得对得起她。”

大姐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咬着嘴唇，半天才哽咽着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咋办。我知道我没出钱，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

她的话没说完就哽住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大姐这几年过得太苦了，她不是不想出钱，而是真的拿不出来。

可是今天这事儿，必须得有个交代。

3.

大嫂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大姐的肩膀，语气温柔了许多：“大姐，咱都知道你不容易。这几年你没少忙活，天冷天热的，你也没少跑。咱也没想跟你算账，只是这随礼的钱，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大姐愣愣地看着大嫂，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大嫂的话，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的衣角攥得越来越紧。

大嫂叹了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进大姐的手里：“大姐，这钱你拿着吧。这几年你没少忙，我和大哥也没啥好给你的，这随礼的钱，你就拿着吧。以后还礼的事儿，就让我们兄弟俩去办。”

大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摇头：“不，我不能要，这钱咋能给我？我……我没出什么力，照顾妈的事儿都是你们在忙，我哪能要这钱。”

她的声音有些激动，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她想把钱推回给大嫂，可大嫂却死死地攥住她的手，不让她退回去。

大嫂的语气依然温柔：“大姐，咱都是一家人，这点钱你就别推了。你也不容易，咱娘走了，钱的事儿就别再提了。你要是不拿，以后咱还怎么见面？”

大姐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我真的不能要……你们都出了钱，我……我……”

大嫂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大姐，咱娘走了，咱们这些做子女的得好好相处，不能让她老人家在天上看着心寒。你这钱要是不拿，咱以后还咋在一起过日子？”

我也站出来帮腔：“大姐，你拿着吧。你这几年没少跑，咱都看在眼里。你也不容易，这钱你就别推了。”

大姐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真的不能要，我这几年啥也没干，钱我不能拿……”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大姐这一辈子，真的是太苦了。可今天这事儿，不说清楚，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大嫂叹了口气，把钱塞进大姐的手里：“大姐，咱娘没了，以后你该来还是得来啊！”

大姐看着手里的钱，眼泪扑簌簌地掉在上面。她哭了半天，最后终于哽咽着说道：“好，我拿……我拿……以后，我肯定常回来。”

大嫂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大姐，咱娘走了，咱们这些做子女的得好好相处，不能让她老人家在天上看着心寒。你这钱要是不拿，咱以后还咋在一起过日子？”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大家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4.

母亲去世的那几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氛。丧事忙完之后，大家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之中。

大哥忙着招呼客人，记着随礼的账本，二姐哭得不成样子，整天躲在屋里，连饭都不肯吃。大嫂则在厨房忙里忙外，给大家做饭，照顾着我们的侄子们。

我心里也不好受。母亲这一生操劳惯了，连生前最后的时光都没怎么享福。她总是说：“你们都忙，不用管我，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可我们都知道，她是怕拖累我们。

母亲生前最喜欢大姐，可能是因为大姐小时候就懂事，总是帮母亲干活。后来，大姐嫁了人，母亲也总是惦记着她。每次大姐回来，母亲总是让她带点东西回去，不管是家里种的菜，还是镇上买的点心，母亲总是想着大姐的日子不容易。

大姐每次来，都带着一些自家种的东西，有时候是鸡蛋，有时候是肉。她虽然没出钱，但心里一直惦记着母亲。母亲摔倒住院那阵子，大姐每次都来看她，给她带吃的，陪她说话，母亲总是笑得特别开心。

可今天，钱的事儿摆在面前，谁也躲不过去。

5.

母亲去世后的那几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