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某年八月的一天早上,天气很热,我接到指挥中心布警、值班室通知,故宫护城河,也就是筒子河,有人跳河死亡。
我带着徒弟开车出发,车到地方停好,我看见筒子河西北角围着一堆人,人们探身张望,还向河里指指点点。
先到现场的派出所民警分散开人群,带我们径直来到河边围墙前。民警向河里指了一下,说:“早上有人晨练时发现河里有具尸体。”
我探身向下方的河面望去,河里飘着一个人,背朝上,穿件深色衣服,像是西服,细腰,像是女的从高处向下看,人趴在水里,看不大真切。
我们上车,把车开到筒子河对面紧挨着故宫大墙的河内侧,通过跟故宫办公室联系,找到了故宫的巡河队,借了一条捞垃圾的船,请他们帮忙打捞尸体。我带着徒弟跟民政局运送尸体的两个工作人员上了船,巡河队的人把船开到飘着的那具尸体跟前。
尸体离筒子河西北角只有几米远,我们把趴在河里的那个人翻了个身,一看,是个女孩,顶多二十三四岁,脸被水泡得煞白……
我们把抬上岸,抬进民政局开来的灵车上。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负责搬运死者,给死者脱衣、穿衣。如若需要解剖验尸,他们就要把死者衣服脱了,把尸体冲洗干净,摆好了,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我开始验尸。这个女孩西服里边穿着一件白衬衫,是那种职业装。她衣服右兜里揣着工牌,写着单位名称。她像是服务员或酒店领班什么的,脚上穿着高跟黑皮鞋。
我察看她头部、四肢、前胸和后背,都没有骨折;生前有妊娠反应,怀了孕;双侧瞳孔对等,证明她生前精神状态良好;身上没有什么外伤、针眼儿。若有针眼,是接近死亡时间扎的,则针眼应该是红色的;若扎得时间久了,人死后针眼是黑的,因为扎完后血液凝固变黑了。
查看有没有针眼儿,是要查看死者生前有没有过注射行为,注射位置在哪儿。如果手腕、手臂、脚腕、腹部(腹部分上下腹部,肚脐眼儿以上是上腹部 ,肚脐眼儿以下是下腹部。我请教医生,医生说肚皮是腹部的俗语)这五个部位有针眼,就要考虑使用毒品的可能,必须给死者做毒物化验。
我查验死者口腔,看到她的咽部有少量水中杂物,证明她是生前入水。人活着入水,溺死之前是有呼吸的。临死之前在水中要挣扎,挣扎时咽部有活动,就会有水中杂物吸附。相反,如果死者口腔里没有水中杂物,而且出现一层粘膜,就说明死者临死之前没有呼吸、没有挣扎,这就要考虑人是死后被扔到水里的
尸体检验大约用了四十分钟,我可以断定她是生前入水,溺水死亡,但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自己跳河的。由于不知确切年龄和身份,我暂时没考虑做法医鉴定。我们根据她衣兜里的工牌,让派出所查找附近单位。
下午两点,我们来到一家酒楼,通知经理和大堂经理去医院太平间认尸。我注意到,那个大堂经理认尸回来后精神状态异常,哭过,目光呆滞、犯愣、精神萎靡。
这个大堂经理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个头高高的,大约二十六七岁,外地人。同事之间若不亲密、关系一般,知道同事死了,应该不会出现这神情。我猜测,这个大堂经理跟死者可能存在亲密关系,再往深里想,我猜想,死者的死亡原因一定和大堂经理有关系。我马上通知了酒店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