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乐怪话：对于蛇的恐惧

图/小罗

上周末，我久违地去逛了一圈异宠店，“吸”了蛇，感受到它光滑、冰凉的手感，让我心情非常愉快。

之所以忽然想逛异宠店，主要是因为最近有朋友推荐我玩《三相奇谈》，并且特别强调，“游戏其中一位主角是很少见的蛇，非常可爱”，还着重夸奖了游戏中的一个细节：主角（蛇）在行动过程中的音效更接近真实蛇类爬行的沙沙声，而不是常见的跑步或跳跃音效。

出于这个原因，我也向朋友推荐了自己以前玩过的、以蛇为主角的游戏《蛇之命》，这是一款十分有趣的推理游戏，剧情十分精彩，最大的卖点当然是里面有许多可爱的蛇，以及蜈蚣和蚯蚓——也是同类型、在地上爬来爬去、细长的动物，它们都是像素风格，也并不可怕。

同系列作品《蜈蚣裁判》也十分有趣，而且抓住了“逆转”系列的一些精髓

不过，除此之外，再让我列举以蛇为主角的游戏，我一时就想不起来了。非要说的话，“贪吃蛇”名字里倒是有蛇，内容却和蛇没什么关系。

我不算是蛇类爱好者，但也不害怕它们（当然是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大部分时候还能感受到蛇类的美丽和可爱之处。相比之下，我身边也有一些朋友非常怕蛇，状况严重的，甚至因此至今不敢玩《只狼》。

我曾经问过这些朋友，为什么会“恐蛇”，大部分人给我的回答是“蛇看起来让人害怕，也很恶心”。具体列举起来，他们觉得恶心的地方包括蛇的长条状外形、吐出的信子、冰凉的温度，以及吞吃其他动物的样子。

一般情况下，害怕蛇的朋友们也会害怕另外一些异宠，比如蜘蛛、蜥蜴，原因大多也来自于它们的外形——颜色怪异、遍布鳞片、节肢、多足，等等。好在，这种恐惧都比较轻微，在影视、动画、游戏等虚拟作品里，一旦把这些生物的形象进行一些调整，恐惧就很容易消失。比如动画《小蜘蛛卢卡斯》里的跳蛛、《三相奇谭》和《蛇之命》里的蛇，看上去都十分可爱。现在比较流行的IP里，也有“小狗蛇”之类以蛇为卖点的。虽然我总觉得，“小狗蛇”吸引的其实更多是毛绒爱好者。

“小狗蛇”，毛茸茸的，还有小狗的脚……

但是，相比之下，人类对蛇的恐惧似乎总是更古老一些，甚至带有一些文化色彩。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也写过类似的内容，大概意思是说，人类从5岁开始，就会对蛇天然地怀有恐惧倾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虽然这个说法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不过，我们对蛇更直接的印象往往来自于一些口耳相传的故事。当你看到蛇的时候——尤其是在野外，而不是在保温箱里——你会很容易产生有关它们的一些细节想象，这些细节总是有点可怕。

不过，我听过与蛇有关的最可怕的故事，不是蛇伤害人，而是人伤害蛇。北方的蛇不太常见，然而一旦出现，总会引起小范围的轰动。毒蛇会被抓来泡酒，无毒的蛇则被蒸着吃，而蒸着吃之前，需要先把蛇开肠破肚。我听到的可怕故事就与此有关：据说，有些人会把蛇困在笼子里，只留一个与它直径相仿的出口，出口处埋一柄锋利的尖刀，蛇往外爬就被划开腹部，越疼爬得越快，到最后刚好被一剖为二，蛇也就死了。人把蛇洗干净、剁下头，就可以上蒸笼。

每次摸到蛇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起这个故事。我知道，就像许多与食物有关的都市传说一样，它未必是真的，甚至假的可能性更大。但我有一段时间常常做和它相关的噩梦。在梦里，可怕的不只是蛇的死相，还有想出这种方法的人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