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6日,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提名页岩油巨头克里斯·赖特(Chris Wright)担任下一届能源部长。特朗普还任命Chris Wright加入新的“国家能源委员会”(National Energy Council),该委员会将协调各政府机构的能源政策改革。
“Chris Wright在核能、太阳能、地热以及石油和天然气领域工作过。最重要的是,Chris Wright是帮助发起美国页岩革命的先驱之一,该革命推动了美国能源独立,并改变了全球能源市场和地缘政治。作为能源部长,Chris Wright将通过减少繁文缛节、加强私营部门对经济所有部门的投资以及将重点放在创新而不是长期存在但完全不必要的监管上,开创一个新的‘美国繁荣与全球和平的黄金时代’”,特朗普在声明中说道。
根据联邦选举委员会的文件,Chris Wright是特朗普的重要捐助者。联邦选举委员会的竞选捐款记录显示,自2023 年 1 月 1 日以来,Chris Wright和他的妻子向与共和党事业相关的联邦政治行动委员会、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和“特朗普47委员会”捐赠了 599,681 美元(折合约434万人民币)。记录显示,其中最大的份额是 7 月和 8 月向“特朗普47委员会”提供的价值 457,980 美元(折合约331.8万人民币)的捐款。
Chris Wright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获得机械工程学位。他还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麻省理工学院完成了电气工程研究生课程。2011年,Chris Wright创立了Liberty Energy。Liberty Energy 是一家总部位于丹佛的油田服务公司,市值为 27 亿美元。在特朗普赢得美国总统大选后,该公司的股价在 11 月 6 日上涨了近 9%。
不仅如此,Chris Wright还在 Oklo 的董事会任职。视知产研院曾介绍过Oklo是一家总部位于硅谷的初创公司,开发一种新型小型模块化核反应堆,并获得了ChatGPT 之父Sam Altman的投资。(链接:)
今年2月5日,Chris Wright领导的Liberty Energy发布了一份长达180页,名为《Bettering Human Lives》的报告。
这份报告可谓火力全开,从中可以看出Chris Wright对能源、气候变化等重大问题的主要想法。今天,视知产研院就给大家捋一捋报告的要点。
一
能源转型?不存在的
文章指出,能源系统的变化非常缓慢,全球对石油、天然气和煤炭的需求都在创纪录的高水平,并且仍在上升,这表明能源转型尚未开始(no energy transition has begun.)。
太阳能和风能等现代替代能源只能满足部分电力需求,并且无法替代化石燃料在多个关键用途上的应用,特别是在制造业和交通运输领域。
在Chris Wright看来,所谓的“能源转型”实际上更像是“能源增加”,因为新的能源形式(如可再生能源)并没有取代旧的能源形式,而是被添加到现有的能源组合中。
一些富裕国家通过提高能源成本来推动能源转型,但这种做法实际上导致了能源密集型产业从能源成本较高的国家转移到能源成本较低的国家,这并没有减少全球温室气体排放。
同时,能源转型政策导致了一些国家的电力价格上涨,这不仅影响了能源的可负担性,还可能导致能源密集型产业的外迁,从而影响就业和经济增长。
因此,能源转型需要基于现实和务实的评估,考虑到不同能源形式的物理特性、成本效益和环境影响。所有能源形式都有其正面和负面影响,需要在地方条件、价值观和需求的背景下进行深思熟虑的分析。
至于啥能源可能是未来能源转型的关键,文章认为是:核能和其他新一代能源技术(如地热能和小模块核反应堆),因为它们能够提供高能量密度、可靠性和可扩展性。
“在2010年,全球能源消费为507艾焦耳,到2022年上升至574艾焦耳。这是一个进步。这额外的67艾焦耳来自哪里?天然气,作为全球增长最快的能源来源,提供了近40%的新增能源。石油提供了24%,煤炭提供了14%。因此,碳氢化合物贡献了近80%的能源增长,这与它们几十年来提供的全球总能源的略高于80%的比例大致相符。风能贡献了略高于9%,太阳能贡献了略低于7%。水电提供了4%,而核能则没有新增能源,意味着新建的核能容量与退役的容量大致相等。这些数字表明,‘能源转型’这一术语具有误导性,误导了那些本应深思熟虑的人去支持那些阻碍碳氢化合物生产和运输的破坏性政策,从而推高能源价格。希望未来的能源来源能够承担超过20%的增量负担,以满足到2050年全球能源系统达到800艾焦耳的需求预测。核能似乎是未来几十年增加大量新能源资源的最可行选择。”报告写到。
二
风光就够?此言差矣
喷完能源转型,报告开始喷太阳能和风能,在报告看来,尽管太阳能和风能等现代替代能源在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和增加能源多样性方面发挥着作用,但它们在可预见的未来无法完全替代化石燃料在全球能源系统中的关键角色。这是因为化石燃料提供了高能量密度、可靠性以及在多个领域的不可替代性,特别是在电力以外的能源应用中。
具体原因如下:
·能源密度和可靠性问题:太阳能和风能的能量密度相对较低,这意味着它们需要大量的土地和资源来产生与化石燃料相同数量的能量。此外,这两种能源的供应是间歇性的,依赖于天气条件,如阳光和风力,这使得它们在没有储能技术的情况下难以提供持续稳定的电力。
2.电力需求与总能源消费:电力只占全球能源消费的20%,而化石燃料在全球能源供应中占据超过80%的比例。即使太阳能和风能的发电量有所增加,它们在全球总能源消费中所占的比例仍然相对较小。
3.关键材料和产品的制造:制造业是能源的最大用户,全球大约20%的一次能源用于生产水泥、钢铁、塑料和化肥这四种材料,这些材料被称为“文明的四大支柱”。太阳能和风能无法提供制造这些材料所需的高温过程热能。
4.交通运输和工业应用:交通运输和工业应用是能源消费的主要领域,而这些领域目前主要依赖于化石燃料。例如,航空、远洋运输、长途货运和移动采矿设备等需要超高能量密度的能源,而太阳能和风能无法提供这种能量。
5. 化肥和粮食生产:化石燃料是生产氮肥的关键,氮肥对全球粮食生产至关重要。没有化石燃料,全球粮食产量将减半。
6.塑料和石化产品:现代生活中的许多产品,包括医疗设备、包装材料、服装纤维等,都依赖于从化石燃料中提取的塑料和石化产品。
7. 能源转型的局限性:尽管政治上推崇太阳能、风能和电池等技术,但这些技术并没有、也不会、也不能取代化石燃料提供的大部分能源服务和原材料。
8. 全球能源系统的复杂性:全球能源系统非常庞大且复杂,成功地重新设计和改造它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文章引用了科学家Vaclav Smil的话:“能源转型需要时间。”
三
欧洲是优等生?胡扯
接下来来到大家喜闻乐见的环节,报告直接开怼了若干欧洲国家。
首先,报告拿德国开了个“案例研究”的专篇。在报告看来,德国的能源政策犯有“七宗罪”。
1.能源转型与可靠性问题:报告指出德国在过去二十年中通过减少煤炭和淘汰核能发电,大力推动了能源转型。然而,这种转型导致了可调度电力资源的减少,特别是太阳能和风能的不稳定性增加了电网的不可靠性。
2.电力价格上涨:德国的能源政策导致了电力价格的显著上涨,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太阳能和风能等可再生能源的大量投资,而这些能源的间歇性导致了电力成本的增加。文章指出,德国在过去二十年中大幅削减了可调度电力资源,减少了煤炭使用并淘汰了核能发电。太阳能发电占电力容量的10%,风能约占30%。这些可再生能源的大规模并网导致了消费者电费成为发达国家中最高的。
3.能源消费下降:报告提到,德国的能源政策导致了能源消费的下降,这并不是因为能源效率的提高,而是因为能源价格的上涨使得工业活动减少,消费者开始限制能源使用。
4.工业竞争力受损:高能源价格和昂贵的能源原料导致德国工业生产下降,许多制造商转移到能源成本更低的国家,尤其是转向煤炭更为密集的国家,这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目标相悖。
5.环境影响:尽管德国的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有所下降,但这主要是由于整体能源使用的减少,而不是能源结构的优化。德国的能源政策并没有有效地减少全球温室气体排放,而是将排放转移到了其他国家。
6. 政策效果的质疑:报告对德国能源政策的实际效果表示怀疑,认为这些政策虽然在减少国内排放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在全球范围内可能并没有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反而可能导致全球排放的增加。
7.对全球能源市场的负面影响:德国的能源政策可能对全球能源市场产生负面影响,尤其是在推动能源转型的过程中,可能导致能源供应不稳定和能源价格上涨。
拿德国做个典型剖析后,报告把火力引向了欧盟。
报告首先对比了欧美与美国。欧盟是一个大型经济区域,由27个国家组成(2020年英国退出前为28个),人口4.47亿,最大的成员国是德国(8300万)、法国(6800万)、意大利(5900万)、西班牙(4700万)和波兰(3800万)。英国还是成员国时,是第三大国家,人口6700万。相比之下,美国的人口为3.35亿。简而言之,欧盟的人口略多,经济规模略小,但欧盟和美国在规模上是可比的。欧盟的气候政策经验是相关的,尽管在地理、社会和经济上存在差异。
报告认为,从2000年左右开始,欧盟开始了一个快速脱碳的计划,最初基于排放交易,但越来越依赖于可再生能源的补贴部署。能源成本的增加强烈抑制了能源消费。这使得欧盟在从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2020年的全球大流行等外部冲击中恢复的能力降低。令人惊讶的是,自2005年以来,欧盟的能源消费一直在下降——这是潜在经济不健康的一个迹象。事实上,2008年欧盟和美国的经济规模非常相似,但自那时以来,以美元计算,欧盟经济仅增长了6%,而美国增长了82%。高能源价格不利于经济增长。
政策成本的规模可以用头条数字来说明。在2013年至2021年期间,欧盟的排放交易为工业能源消费者增加了约900亿美元的总成本,损害了国际竞争力,并增加了国内生活成本。排放交易继续每年为工业成本增加约180亿美元。但这些成本与可再生能源的补贴相比微不足道。
2008-2021年,欧盟对可再生能源的收入支持补贴在欧盟27国(即不包括英国)增加了约8000亿美元的消费者成本。欧盟27国现在对可再生能源的年度补贴成本约为700亿美元;英国仅对可再生电力发电机的补贴就约为每年100亿美元。
毫不奇怪,如此规模的补贴导致了可再生发电能力的大幅增长,从1990年的约100吉瓦(当时几乎全部是水力发电)增加到2020年的超过500吉瓦。这大约占全球可再生能源总容量的17%。
电力生产能力在1990年至2020年间几乎翻了一番,但总电力产量却下降了。由于法规和缺乏投资信号,热能容量(煤炭、天然气、核能)有所下降,但一个庞大但未充分利用的热能机组必然仍然存在,以保证供应安全,因为风能和太阳能不提供坚定的容量。医院的新生儿病房即使在风平浪静的夜晚也必须运转。
随着对可再生能源的补贴增加和能源行业生产力的下降,消费者价格相对于国际竞争急剧上升也就不足为奇了。电力价格对家庭来说比非欧盟 G20国家高出约80%,欧盟工业消费者面临的电力价格比G20竞争对手高出约30%,即使在政府直接补贴试图减轻这种竞争力损失之后。
天然气的价格竞争力更差。家庭供暖和烹饪的价格大约是G20国家的两倍,工业价格比G20国家高出约25%。天然气价格翻倍是不健康的,甚至可能是致命的。
欧盟的柴油和汽油税收很高,显著提高了燃油价格,比世界其他地区高出很多,汽油价格比G20国家高出30%到50%。
由于批发电力和天然气价格在欧盟和G20国家在欧盟气候政策之前大致相同,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消费者燃油价格的这些巨大差异是由于能源政策——主要是气候政策。柴油和汽油的情况也可以得出类似的结论。
可以说,报告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已经脱欧的英国也不能幸免,报告认为,尽管英国不再是欧盟成员国,但它继续实施激进的气候政策,导致其公民和工业的能源价格上涨。结果令人不安。英国的一次能源消费在2005年达到10.6艾焦的峰值,到2022年下降了28%,至7.6艾焦。英国的电力消费在同一时期下降了22%,回到了1980年代末的水平。
这些能源消费的下降不应被误读为意味着温室气体排放的显著和有效减少。它们确实与英国的减排趋势一致,但并不一定与全球排放量一致。提高能源价格有两个主要影响:由于成本原因,它抑制了消费者的需求;它导致能源密集型制造业重新回到能源价格较低的地方。简而言之,公民变得更加贫穷。
民主党大本营加州也不幸被喷:加州在美国是早期采取激进、强制性气候变化政策的州之一。结果似乎并不积极。加州已经将该州的电力价格推高到比美国全国平均水平高出50%以上,导致一些能源密集型产业离开该州。这些政策对低收入居民的影响尤为严重。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加州现在拥有全国最高的调整后贫困率。这些令人震惊的负面影响与减排量的小幅减少形成鲜明对比,而且很大一部分减排是表面上的,随着迁移的产业转移到其他州或国家。讽刺的是,加州继续从其他州进口燃煤和天然气发电来满足其能源需求。
四
气候变化?影响不大
喷完能源政策后,报告开始谈气候变化。
首先,文章承认气候变化是一个真实且全球性的挑战,需要得到解决。它指出,工业发展导致的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上升了50%,从不到0.03%增加到现在的超过0.04%,这主要是由于化石燃料的燃烧。
文章强调,尽管气候变化是一个重要问题,但它并不是对人类生命最紧迫的威胁。它应该在更广泛的全球问题背景下被考虑,如营养不良、地方病和空气污染等问题。
文章引用了经济学家的研究,指出气候变化对全球经济的潜在影响相对较小。例如,诺贝尔奖得主威廉·诺德豪斯(William Nordhaus)的分析表明,即使在温度上升3.5°C的情景下,气候变化对全球GDP的影响也仅为1%左右。
文章批评了一些气候政策,认为它们可能对经济造成损害,特别是在提高能源成本和减少能源安全方面。文章认为,这些政策可能会阻碍发展中国家的能源获取和经济发展。
解决气候变化问题需要对能源技术进行大规模改进,以提供低成本、可靠的低碳能源。同时,文章强调了核能和其他非化石燃料能源技术的潜力。
与气候变化相比,能源贫困是一个更紧迫的问题。能源贫困每年导致数百万人死亡,而气候变化的影响相对较小。
至于气候变化到底是不是真的,文章委婉说到,“尽管存在科学共识,但气候变化的反馈效应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需要更多的研究。”
总结来说,报告认为气候变化是一个需要关注的问题,但强调需要一个更加平衡和务实的方法来解决,同时考虑到经济发展、能源获取和人类福祉。文章提倡在考虑气候变化政策时,应该更多地关注其对全球贫困和能源获取的影响。
五
2050的目标错了
报告最后的总结,标题干脆利落:净零2050是错误目标。以下是这部分的全文翻译。
本报告详细讨论了世界是如何获得能源的,以及它是如何随着时间演变并影响每个人的生活质量的。首要信息是,今天太多的政治和社会压力指向了错误的方向。如果只关注一个因素,不可能有好的结果。如果我们扩大视野,以改善生活和扩大每个人的机遇为目标,就会出现不同的方向。
社会中的能源系统对于公民开放的可能性至关重要。许多社会根本没有能源系统可用,无法为公民开启健康、繁荣的生活之门。与此同时,现有的能源系统被破坏到如此程度,以至于工业被外包,生活水平被妥协,几乎没有明显的气候效益。在没有明确评估权衡的情况下,不应政治性地改变能源系统。
今天对2050年净零排放的盲目迷恋是错误的目标。事实上,对这一目标的强烈追求阻碍了不幸者增加生活机会的尝试。如果世界反而积极努力在2050年之前消除人类的极度贫困和能源贫困会怎样?
人类极度贫困——贫困如此严重,以至于个人缺乏足够的卡路里、清洁水、基本医疗和住所以确保生存——在人类历史上非常普遍。自下而上的社会组织的崛起和来自碳氢化合物的能源爆炸性增长,将生活在极度贫困中的人类比例从200年前的近90%降低到今天的大约10%。我们应该庆祝这一巨大进步。
然而,今天仍有8亿人处于极度贫困之中。另外20亿人由于能源贫困——特别是缺乏清洁烹饪和取暖燃料——而生活机会有限,寿命缩短。结束极度贫困和能源贫困可以预防至少每年1000万例因营养不良、室内空气污染和容易预防的地方病导致的过早死亡。除了巨大的生命救助好处外,为最不幸的人提供能源将显著扩大这部分人类的生活可能性。负担得起、可靠的能源是摆脱贫困的出路。清醒的能源和气候政策将提高生活水平,扩大每个人的机遇,不仅仅是穷人。
不幸的是,富裕世界对这些人道、可实现的目标分心了。今天的能源和焦点是“2050年净零排放”。这个目标看起来是不可实现的,也许不受欢迎——至少在2050年的时间线上。经济分析,包括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进行的分析,估计实现2050年净零排放将花费数十万亿美元。他们的分析显示,迫使能源转型而没有可行的替代能源——导致能源供应不安全、负担不起和不可靠——的成本远远超过实现2050年净零碳排放可能带来的最大气候变化危害减少。我们不能在不加剧广泛苦难和限制每个人机会的情况下实现这一激进的气候目标。对2050年净零排放的狭隘关注威胁到立即拯救生命的干预措施。治疗比疾病本身更糟糕。
在2021年格拉斯哥气候会议(COP26)上,包括美国、加拿大、德国和英国在内的20个国家承诺停止对化石燃料项目的直接公共财政支持。这将明显阻碍发展中国家生产碳氢化合物或建设供应清洁烹饪燃料、电力、合成肥料和其他对它们发展至关重要的碳氢化合物基础设施的努力。通过减少获取、选择和可靠性来提高能源成本——保证更多的人类苦难。对2050年净零排放的狭隘关注真的可以走到阻碍拯救数百万人生命的道路吗?
消除极端贫困的最大障碍是贫困国家低质量、腐败的治理,以及富裕国家实现2050年净零排放的迷恋。我们能够并且必须通过重新关注人类,特别是那些最不幸的人,来做得更好。世界可以通过扩大能源获取和负担能力,在2050年之前结束极度贫困和能源贫困。世界需要更多的能源,更好的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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