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确定要在轮回簿上落下名字吗?一旦落笔,就一定要进入轮回,绝无反悔的可能。” 掌管名簿的小吏有些诧异,但还是记下了我的名字。 他头也不抬的说道:“七日后进往生门,以后便再也没有扶虞这个人了。” “等等,你叫扶虞?” 小吏眼中布满了震惊。 地府内人人都知道,阎王有个捧在心尖上宠了千百年的妻子,叫扶虞。 而我平静的点了点头。 只有进入轮回,才能让阎王再也找不到我。 从轮回殿内出来,地府处处都在张灯结彩。
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整个地府内便没有了阴森湿冷的气息,处处都挂起了红灯笼。 旁边有刚入地府的新鬼一脸莫名其妙,向身边人问道。 “是有什么喜事吗?难道是阎王要娶妻了?” 一旁路过的小鬼不屑的打量她一眼,嗤笑道。 “你好没见识。” “我们阎王大人早就娶妻了!夫妻恩爱近千年!” “过几日就是咱们扶虞姑娘的生辰了,阎王大人一早就开始操办她的生辰宴了!” 我从一旁走过,心底划过一丝叹息。 地府内,人人都知道当今的阎王谢淮川把妻子看的比命还重要。 曾经我生了一场重病,谢淮川不惜身入忘川,散尽半身修为采来雪莲为我入药。 就连入地府之前,谢淮川的这条命也是为我而死的。 身死之后,他的魂魄归入地府,却怎么也不肯喝下一碗孟婆汤。 只是固执的站在黄泉路上等着我。 别人问他为何不去投胎,他说。 “我要等着阿虞。” “生前我是她的人,死后我也是她的鬼。” 直到几十年后我魂入地府,谢淮川已经成了威震八方的阎王。 他用了最盛大的婚礼迎娶我。 从此地府之中,无论是孤魂野鬼还是忘川小吏,都艳羡着我们这对神仙眷侣。 无数耳鬓厮磨的夜晚,谢淮川都会腻在我耳边轻声呢喃。 他说,阿虞,我们要生生世世不分离。 我从不质疑他的真心,只是,真心总是瞬息万变的。 一个月前,我发现谢淮川在地府的偏僻角落中藏了一个女人。 每次他借口要去处理事务时,便是要去陪那个女人。 不知不觉中,那女人已经占据了谢怀川的大部分时间。 我苦笑一声,不再听那小鬼滔滔不绝的讲着我和谢淮川的恩爱过往,转身离去。 回到竹桑殿中,我取出一份和离书。 一笔一划的落下我的名字。 即使现在谢淮川贵为阎王,根本不受这道和离书的约束,但我还是按照习俗写一份和离书。 如今违背要生生世世相伴的诺言,也算是对曾经的一份交待。 刚落下最后一笔,身侧响起破风声,是谢淮川回来了。 他笑着从背后抱住我,语气有些疲惫。“阿虞,在写什么呢?” 我提着笔的手轻微颤了颤,故作镇静的用新的纸张覆盖在和离书上面。 谢淮川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轻声哄道。 “抱歉,阿虞,今天黄泉路那有几个恶鬼闹事,我去处理所以回来晚了。” 我没拆穿他的谎言,毕竟我刚从黄泉一路回来,那里风平浪静,何来恶鬼一说? 谢淮川笑着拿出一支簪子,慢慢梳理着我的长发,语气温柔的几乎能溺死人。 “阿虞,别不高兴,我为你挽发可好?” 我沉默着,感受到他俯身仔细的为我挽发。 只是那一瞬间,一股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我微微侧身一看,谢淮川的衣领之下,有一枚又红又小的吻痕。 地府之中,寸草不生,哪里来的茉莉花香? 恐怕谢淮川是往返了人间,拿着一大束茉莉花去哄了人。 我只粗略的瞥了一眼,便看见了那枚显眼的吻痕,那藏在衣服之下,我看不见的地方呢? 只怕他刚从林凌萱的床榻上下来吧。 “阿虞,在写什么呢?” 我提着笔的手轻微颤了颤,故作镇静的用新的纸张覆盖在和离书上面。 谢淮川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轻声哄道。 “抱歉,阿虞,今天黄泉路那有几个恶鬼闹事,我去处理所以回来晚了。” 我没拆穿他的谎言,毕竟我刚从黄泉一路回来,那里风平浪静,何来恶鬼一说? 谢淮川笑着拿出一支簪子,慢慢梳理着我的长发,语气温柔的几乎能溺死人。 “阿虞,别不高兴,我为你挽发可好?” 我沉默着,感受到他俯身仔细的为我挽发。 只是那一瞬间,一股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我微微侧身一看,谢淮川的衣领之下,有一枚又红又小的吻痕。 地府之中,寸草不生,哪里来的茉莉花香? 恐怕谢淮川是往返了人间,拿着一大束茉莉花去哄了人。 我只粗略的瞥了一眼,便看见了那枚显眼的吻痕,那藏在衣服之下,我看不见的地方呢? 只怕他刚从林凌萱的床榻上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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