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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众眼中,演艺圈向来是光鲜亮丽、名利双收的代名词,而如今这片看似繁花似锦的领域却正被一股寒潮悄然席卷。
自 11 月 15 日起,横店群演的薪资再次遭遇缩水,原本就颇为微薄的时薪从 15 元降至 13.5 元,在此基础上工会还要抽取 10%。如此一来群演们每月收入仅有一两千元,而这背后折射出的,正是影视行业那声势浩大的 “失业潮” 正在汹涌来袭。
2019 年,海清因在现场 “求工作” 的一番言论冲上了热搜,当时不少人觉得那是她 “低情商” 的表现,可当看到如今这 “失业潮” 真真切切地到来,才恍然明白,那其实是腰部演员们无奈又卑微的呐喊。曾经备受瞩目的演艺圈,如今 “日入 208 万” 已然成为了遥远的 “传说”,头部演员的片酬遭到 “腰斩”,腰部以下演员无戏可拍更是成为了常态,整个行业内的工作人员都仿佛 “如履薄冰”,曾经的风光无限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影视行业的发展陷入了困境,就连张艺谋都无奈地发出 “真的很希望观众能够走进电影院” 的感慨,成龙也诚恳地向大众 “请大家到电影院支持我们的国片”。影视行业似乎很难再恢复往昔的欣欣向荣了。
2020 年受 “口罩” 因素影响,影视行业再次遭受重创。整体经济大环境下行,大量影视公司业绩下滑,甚至难以为继。这一年里多达 5328 家影视公司被迫注销,数量是上一年的 1.78 倍。即便有部分公司艰难挺了过来,但其营收净利润平均下滑也超出了 400%,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在这样行业 “缩水” 的大背景下,娱乐圈的演员们可谓是 “人人自危”,时刻担心自己会沦为导演的 “弃子”。
主流影视公司如今更倾向于直接聘用头部演员,试图以此降低风险。毕竟这些头部演员自带庞大的粉丝基础,无需额外的引流和宣发,就能吸引众多观众走进影院。就像沈腾的《抓娃娃》上映后,许多观众就是冲着沈腾和马丽这对 “荧幕 CP” 而去的。头部演员不仅自身流量和话题度强大,还能在很大程度上降低拍摄风险,毕竟近些年艺人 “塌房” 现象屡见不鲜,众多影视作品和综艺都受到了 “塌房” 明星的负面影响。当下投资方本就对影视行业投资变得谨慎,剧组自然要牢牢把握每一次合作机会,所以在选用演员方面格外严苛,顶流演员就成了最佳选择。
而头部演员也并非能 “高枕无忧”。尽管一直有戏可拍,但片酬却近乎被 “腰斩”,薪酬仅能达到从前的一半。据一位从业人员透露,如今行业内不再追求 “以数量取胜,批量生产、爆一部就是胜利” 的模式了,因为已经没有太多机会给导演们试错,影视作品产量骤减,“质量为王” 成为了当下的主旋律。如此一来头部演员的可选择权也相应减少,在大环境影响下,不仅薪酬降级,就连十几个小时连轴转地加班也成了工作的常态。
在危机意识的驱动下,不少演员开始寻求自我突破,努力实现从流量到实力派的转型,赵丽颖凭借《风吹半夏》《第二十条》等作品成功摆脱 “小花” 标签,用实力证明了演技才是在演艺圈立足的根本。不过最艰难的还是那些底部的小演员们,他们连加班、转型的机会都很难拥有。像参演过谍战剧《红蔷薇》的李亚文,饰演《知否》中 “周雪娘” 的马丁,即便有过演绎经典作品且饰演重要配角的经历,如今也很难再接到戏,单纯靠演戏维持温饱都成了奢望。头部与底部演员之间巨大的 “薪酬差距”,赤裸裸地彰显出了演艺圈的残酷现实。
电视剧整体篇幅的缩短也导致了大量演员被淘汰,他们的出路变得愈发渺茫。演员马丁的丈夫是个名气不大的导演,夫妻二人长期在横店拍戏,对行业变化的感受尤为深切。曾经的横店,到处都是怀揣梦想的 “追梦人”,剧组和导演们忙得不可开交,为了争抢一个场景的拍摄,甚至会出现两拨人动手的情况,就连做饭的厨师都供不应求。可自从行业 “入冬” 之后,横店的人流锐减,时常给人一种萧索冷清的感觉。剧组的预算也在逐渐减少,工作人员都有了闲下来打羽毛球、拍视频的时间。据悉,2019 年的电视剧产量只有前一年的不到 80%,像《甄嬛传》这类需要精雕细琢、耗费大量心血的电视剧也越来越少见了。
影视作品数量的减少,使得演员数量相对 “过剩”,剧组不得不持续提高选用演员的标准和门槛,有时候在 100 个演员中,可能一个都选不出来。面对这样的局面,许多小演员要么早早放弃梦想,回归现实生活;要么不再奢望一夜爆火,只要能勉强维持温饱、有戏可演就已经 “谢天谢地” 了。而且这种演员失业的现象并非内地独有,在港台地区同样常见。此前就有媒体爆料,香港竟有 600 多名演员濒临 “下岗”,TVB 从业 24 年、参演过《封神榜》《金枝欲孽》等经典作品的敖嘉年都开始送外卖了,“非凡哥” 麦长青也是一边送外卖一边等待着有新剧本的机会。就连在《神雕侠侣》中饰演 “郭襄” 的李绮红,都因拿不到资源被粉丝误以为退圈,她还得亲自在社交媒体上解释 “我没有退出演艺圈,只是这些年没有工作找我”。
在这场影视行业 “寒冬” 中,不同层级的演员有着不同的处境与应对之策。相比于那些早早放弃的底部演员和手握流量的头部演员,腰部演员的处境更为尴尬。他们在娱乐圈已经沉浮多年,也取得了一些成绩,实在是难以轻言放弃,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寻求 “曲线救国” 的方式。像张颂文、张译等具备硬实力的演员,选择用配角来沉淀自己,不执着于主演角色,不在乎虚名,在各类作品中不断自我打磨,逐渐成为了独树一帜的存在。
还有一部分名气和演技稍逊一筹的演员,选择进军短剧或小制作网剧领域。近年来,短剧异军突起,在民间掀起了极高的热潮,颇受大众喜爱。这类短剧无需太过精湛的演技和精良的服化道,只要节奏明快、能抓住观众的 “爽点”,就能吸引大家的目光。而演员从电视剧领域 “降级” 到短剧、网剧领域,则能够收获诸多红利,他们在长相、演技、业务能力等方面相较于素人演员有着明显优势,且无需培养周期。例如李沐宸的《招惹》、张雅钦的《古相思曲》都是十分成功的案例,低成本却能换来高回报,观众对其初始期待值较低,只要表现稍显亮眼,就能获得不错的反响。
还有一部分演员借助自己曾经的演员身份跻身网红主播的带货 “赛道”,比如娄艺潇、贾乃亮等演员,凭借以往积累的人气在直播界做得风生水起。而那些没什么名气的群演,则会利用自己 “横店群演” 的身份,抓住群众爱听娱圈八卦故事的心理,打造深谙娱圈八卦的主播 “人设”,以此吸引大批网友的关注。
影视行业这场 “寒潮” 虽然对整个行业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剔除了业内的一些 “杂质”,提升了行业的 “纯度”。其实无论身处哪个行业,都会面临类似的起伏变化,与其说这是影视行业独有的 “寒冬”,不如将其看作是一场 “筛选”。唯有凭借真本事、不被时代淘汰的演员从业者,才能迎来属于自己的 “春天”,在演艺道路上继续绽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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