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明王朝曾经出现过一位奇人,姓陆,名西星,字长庚。为何说他是奇人呢?
大明道家奇人陆西星
他之所以被称为真正的奇人,不但是因为他的身份——道士的头衔竟然是自封的,既没有受戒、得箓,又没有住过道观、宫院,纯纯的一个“野道士”。
更是由于他的贡献:就这样一位“野生”的道人,却著书立传,几乎把道家的经典注释了一整遍。不但如此,他还开宗立派,融佛、儒、道为一家,创立了内丹东派,成为一代道家宗祖大师。
从隆庆二年(公元1568年)开始,陆西星还几乎游遍了大半个中国。
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他遍访名师,遭遇了许多离奇事件,不但提高了自己的修为,而且还为后世留下了许多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故事!
陆西星曾经在蜀中逗留了很久。
除了那些名山大川之外他还专门去过彰明(如今的江油),实地拜访过乾元山金光洞,传说中太乙真人的道场;翠屏山哪吒殿,传说中哪吒自刎、剔骨还肉的地方;陈塘关,李靖镇守的关隘……
大约是因为这些原因,著名神魔小说《封神榜》的作者,至今还有许多学者认为就是陆西星,而并不是许仲琳——陆西星是道家高人,熟悉道家文化;游访过彰明;还有很高的文学水平!
反观许仲琳呢?名不见经传,在历史上几乎毫无痕迹。
古版奇书《封神榜》
当然,这一点仅是道听途说而已,咱也不是什么专家,不敢完全确定。今天咱们要讲的离奇事件,就从陆西星在彰明的一次诡异见闻开始……
那一天,陆西星前去拜访当地的一位高道,两人正纵谈道家典籍,品评道门奇闻怪谈的时候,丹房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年轻人。
他气喘吁吁地倒头就拜,“我们村坝上出现罗刹了,请道爷赶紧前去救命!”
西星一听顿时头脑发懵:罗刹?那不是佛家所讲的天魔吗?那玩意怎会在民间出现?任是陆西星学贯佛、儒、道三家,见识广博,此刻也不由得满腹疑惑。
再看那位当地的高道,反而是一副见怪不怪、司空见惯的样子。他起身简单地安排了一下,请西星且去休息一会,自己去去就来。然后,他就带上一位弟子准备走了。
这一下,可把陆西星憋坏了!初来乍到,陆西星就算是再好奇也实在不好意思请求跟着一同去看个稀奇。
要知道,当时的道门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各宗各派都有自己的核心秘术、秘诀。除非人家有心透露给你,特意相邀;不然的话,贸然窥探隐私,那可是要犯大忌的!
当天直到午夜过后,那位高道才带着弟子回来。只可惜时间太晚了,陆西星就算苦守了大半夜、再好奇,可也实在不便再去烦扰人家,毕竟人家已经劳累了大半天!
第二天,好不容易等到高道早课已毕,二人泡上清茶,重新坐下来叙谈。
陆西星终于再也憋不住问起了昨天的“罗刹”怪事,可谁料对方只是淡淡地一笑,轻飘飘地抛出来一句“蜀中地脉灵气充裕,时有此类事件发生。小术而已,不足挂齿……”
此后,高道再也不愿谈及此事。不久之后,道观里突然又有当地的一位退休官僚前来进香,高道匆忙赶去接待。至此,陆西星终于也没有机会再去讨教这个谜团。
好在临走的时候,陆西星总算从一位送行的小道童嘴里,“抠”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古代传说中的罗刹
原来,当地所谓的“罗刹”似乎应该是“起尸”或是“僵尸”之类的现象,又或者有所区别。只可惜这位道童当地口音太重,陆西星只能听懂片言只语!
最后,小道童见他对此很感兴趣,还特意神秘兮兮地透露:听说保宁府那边的巴县这种事最多。其中还有一位“端公”,持有秘术,长于此道,十分有名……
什么是“端公”?为何巴县经常出现这种怪事?他们又用什么秘术对付那种所谓的“罗刹”?……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脑子里,简直就要把陆西星一颗脑袋快憋得爆炸了!
不得已,他只好一路走走停停,逢人就打听消息——谁知道,一路打听下来,他渐渐了解到,巴县的那位“端公”竟然在方圆几百里之内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至于“罗刹”的情况,那可就大大地不一样了!
路人几乎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支支吾吾,神情躲闪,似乎对那玩意有着刻骨铭心般的恐惧——他们到底是有什么忌讳?还是那东西当真这样可怕,竟连说都不能说?……
走了半天之后,陆西星临时起意,索性改道直往巴县——横竖是云游访道,不如先去巴县看看,说不定这次能够得遇真正的高人也未可知!
可到了巴县,人们口中的那位“端公”又变成了“霞道倌”——原来这位高人俗姓霞,这真是个古怪的姓氏。至于端公这个称谓,百姓们的解释却是马马虎虎,大概勉强算是属于道家范畴的人吧?
等到好不容易见到了这位高人本尊时,陆西星却在心底里感到一阵失望——干干巴巴的一个黑瘦小老头,脸上皱纹纵横,看上去倒是满脸的淳朴、慈祥。要不是下巴上长着几根稀疏枯黄的长胡须,西星差点错把他认作是乡村老太太。
古代蜀中真实的端公?
更离谱的是,这个黑瘦老头头上居然缠着一大团黑布。这大约是当地什么少数民族的传统吧?——这和自己心目中的得道高人、世外奇人的形象差距也太大了吧?
霞道倌对来访的陆西星却是非常热情,把他殷勤让到家里,捧出来浓黑的香茶招待。
听到陆西星期期艾艾地讲出自己的来意之后,他只是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会,接着突然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霞道倌说,今晚他正好要到15里外的竹笼坝去做这种事情。要是不害怕的话,可以跟随他一起前去见识一下。陆西星闻听这个消息之后简直喜出望外,赶忙一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霞道倌一边收拾用具、法器,一边简单地嘱咐了几句。
然而,在这里,老端公有一点却万万没有想到——陆西星这个道士竟是自封的!他居然就连正经道门里最简单的那些入门基础都没学过!
太阳还未落山,竹笼坝上就派人赶着骡车前来迎接。临走时,西星还殷勤地替霞道倌背上褡裢——外人乍一看上去,倒像是老端公新收的徒弟。
在主人家吃过晚饭之后,霞道倌挑了十来个属相合适的青壮汉子带上一应用具,大家就浩浩荡荡地开往临近坝子的坟地。
这一路上,四周全是无尽的黑暗,夜风也开始有些发凉。尽管有十来支火把照亮脚下的山路,可陆西星还是头一次有了一种既刺激又恐惧的复杂感觉。
终于到达坟地时,随行的青壮汉子们明显开始退缩不前,个个脸上布满恐惧神色。西星也寸步不离霞道倌身旁。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穿得少了,靠近坟墓,陆西星竟然感觉寒意更加浓重了。
难道是自己的恐惧心理作祟?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霞道倌已经开始做法。
只见他点燃了几炷清香,口中“哼哼唧唧”地低声念诵起他听不懂的咒语或者是经文。陆西星虽然对术法方面一窍不通,但他还是隐约觉得老头儿使用的手诀、步法迥然异于正统的道门。
冷眼看去,倒有几分像是民间秘密传承的某种巫术!
大约半盏茶的工夫过后,霞道倌又开始绕着坟墓插下了十来支颜色各异的小旗子;同时还不住地往坟头上抛洒糯米等物。
等到这一整套仪式终于结束时,霞道倌这才来到墓前,拔出自己那把通体黝黑、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制成的古剑,开始大声喝出了一些似乎是威吓、或者是禁令的话。
同时,他左脚还不时地使劲跺几下,形象看上去竟是不怒自威,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复白天那副慈眉善目的农村老太太模样!
黑夜中恐怖的树林
空荡荡、黑漆漆的山林夜空里,越来越寒冷的夜风中,除了“噼噼啪啪”的火把烟气升腾,就只剩下老道馆嘴里的热气氤氲。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幻觉,陆西星只觉得霞道倌终于念诵完毕,最后使劲的那一跺脚,竟然震得地面轻微一颤。
几乎与此同时,一种似有似无的空气震荡扑面而来。附近不知道究竟是哪棵树上一只夜枭也被惊动地“扑棱棱”振翅飞走,伴随着一长串“哈哈哈”的冷笑声令人更加不寒而栗!
身旁的青壮汉子们也不由自主地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老头儿终于得空歇一口气,一边指挥着众人拔开那座光秃秃的坟头上乱七八糟掩盖的枯树枝。
直到这时候,陆西星才看到那座怪异的坟堆旁边竟然早就存在一个黑漆漆的大洞,直露出里面硕大的棺木来!
汉子们开始小心翼翼地轮番上阵挖掘坟土,不知道是因为干活体热,还是由于恐惧,几名汉子额头鬓角迅速开始渗出豆粒大小的汗珠,就连事先抹好的朱砂红印也被冲的一团狼藉……
幸亏当地风俗棺木都埋得很浅,约莫只有半尺深,汉子们很快就清理完了浮土,一口黑黝黝的巨大棺木显现在火把亮光下!
另一边,霞道倌扭头对陆西星低声吩咐起来,让他占据某个方位——一来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当那怪物出来时帮忙守住一角;二来,那个方位相对较为隐蔽,轻易不至于受到攻击。
可怜的老道馆这时候仍旧不知道陆西星这个道士竟是“野生的”!
可反观陆西星直到这时也还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甚至还满不在乎地点头一口答应下来——他哪里知道此中的险恶?
陆西星借着亮光仔细打量,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处异样——棺盖上的大钉呢?怎么只剩下了几个黑洞,棺钉哪里去了?
就在他疑惑之时,另一边的霞道倌嘴里又响起来一种奇异的声音:就像是略带哭腔的吟唱,又像是江南招魂的那种哀婉哭劝;与此同时,霞道倌一边飞速地变化着手势,尾指连连轻弹出一些清水或是糯米粒洒向棺木。
接下来,让陆西星真正感到匪夷所思的一幕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