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祎：没有幻觉的大模型没有智能性，智能硬件很难取代手机

“幻觉是大模型与生俱来的一种特点，不是缺点，没有幻觉的大模型没有智能性。”

11月20日，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期间，360创始人周鸿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互联网下一个五年到十年的方向已经明确的写出来了，就是人工智能和大语言模型。”周鸿祎表示，他坦言，目前中国大模型产业在算力芯片和数据上仍面临一定限制，因此要扬长避短，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什么是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周鸿祎表示，大模型未来会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条发展路线，一条路是越做越大，走“原子弹路线”，探索人类的星辰大海。

但他同时对OpenAI试图打造一个全知全能超级通用大模型的可行性存疑，他认为一方面人类训练数据几近枯竭，Scaling law遭遇了巨大瓶颈；另一方面想要开发一个放诸四海皆准的大模型在逻辑上也很难自恰。

因此，周鸿祎认为，可以结合垂直领域的数据进行训练，走专业大模型之路，避免陷入算力和数据上的竞争，把大模型拉下神坛，从“原子弹”变为“茶叶蛋”，而后者更适合中国大模型产业发展。专业模型虽然参数小，对算力的依赖小，但只要有高精度、高密度、高质量的知识和数据，它的能力并不会逊色。

“在数据上，OpenAI最初采取的策略是利用全球范围内可获取的所有公开数据，但事实证明这些数据用得差不多了。此外，互联网上很多数据质量很差，现在人们开始重新强调知识密度和知识质量的重要性，这种高密度的知识在互联网上往往很难获取，而获取构建专业模型所需的知识却相对容易。”周鸿祎表示。

最近，AI硬件的火爆也引起周鸿祎的关注，对此，周鸿祎直言：“我很尊重这些失败的企业，不能因为他们失败了，做了一个很stupid的产品就笑话他们，其实所有的产品都是不断的在失败的产品中、在失败的想法中尝试出来的。”

他表示：“所以我觉得大家尝试做各种智能硬件，我也在尝试做，要找到一个智能硬件能够取代手机，我认为很难的，所以作为辅助，我觉得是有可能的。比如说儿童手表，360儿童手表搭载大模型，小孩不能拿手机，你戴着手表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像荣耀手机和华为手机、小米手机都会上大模型，手机厂商的大模型是系统级大模型，它可以调动的APP还有超级的权限。那么一旦手机验证大部分的能力之后，我认为很多这种想取代手机的硬件，那就应该更难了。”

在他的猜测中，未来互联网可能会出现“百镜大战”：“最近雷朋和Facebook做了眼镜，我买了还没用；百度也模仿Facebook做了类似的智能眼镜，估计可能后期每个互联网公司都会投入到AI眼镜中，当中会爆发激烈的竞争。”

对于AI幻觉能否消除的问题，周鸿祎表示，在某些垂直领域中，通过引入外部知识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校准模型，利用知识来减少幻觉。“但是，如果要求模型能够展现出高度的智能和一定的发散思维，那么幻觉不可能消除。像自动驾驶也许在某一个幻觉的情况下，本来该踩刹车的，它突然踩油门了，人也有这种情况，这是很正常的。”

马化腾调侃周鸿祎是“网红的红”，曾让周鸿祎破圈。对于自己做“网红”的进展，他坦言自己有“流量焦虑”：“前段时间为了做好抖音，天天半夜2点多睡觉，让我睡眠习惯变得很不好。”此前，他曾在接受澎湃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企业家和外界沟通，最重要的是要放下自我，“用户不是你的员工，你和用户之间是平视的关系，也是坦诚的交流，心态很重要。”

周鸿祎曾发视频表示，要把陪伴9年的海外品牌豪车，迈巴赫600给卖掉，换成国产的新能源智能网联车，并喊话国内汽车友商，“提供体验用车，来者不拒。”

消息一出，包括蔚来、华为问界、小鹏、极氪、阿维塔、仰望等近20个国产新能源汽车品牌主动请缨。360办公楼楼下被调侃成了“798车展”。

在这次采访中，他特地提到自己卖掉迈巴赫的后续：“卖掉迈巴赫之后，有人问我买了多少辆车，我大概数了一下，买了有12辆国产品牌的车，一百万的车有，十几万的车也有，无论钱多钱少，都做得非常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