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知道然然去哪儿了吗?什么时候出的门?”
季司宸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暗哑。
佣人们纷纷摇头,“先生,太太一早就提着行李箱出门了,我们也不清楚。”
出门?她还能去哪儿?
他的脑海里一阵一阵地发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还能去哪儿。
盛父盛母早已分别结婚有家庭了,盛安然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他们。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盛安然的朋友们身上。
“喂?我是季司宸,请问然然在你那儿吗?”
“啊?你在说什么胡话?然然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这样的对话发生了无数次。
就连季司宸自己的朋友都问过了,没有一个人知道盛安然的去向。
那种极致的绝望滋味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盛安然的时候。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深爱,几乎等同于他心口的肉。
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剥离,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几乎将他整个人击垮。
“然然,别跟我玩闹了,好不好?我想看到你。”
季司宸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眼猩红了个彻底,像只失去伴侣的雄狮。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冲上楼。
书房里,贴着“半个月后打开”字样的贴纸,轻轻一撕就剥落了。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样,虔诚地捧着那个礼盒。
“说不定,然然在这里给我留了话,希望我去找到她。”
季司宸几乎疯狂地自言自语着。
层层叠叠的包装拆开,打开盒子,一份签着盛安然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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