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雨水拍打着审讯室的窗户，FBI探员将照片推到金无怠面前。
"你被余志广举报了，承认吧。"
金无怠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真正的蝴蝶，永远不会被抓住。"
这是他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01
一九八六年初春的北京，料峭的寒风裹挟着细雨，拍打着西郊某处戒备森严的院落的玻璃窗。
穿着深灰色便装的中年男子吴德明快步走在走廊上，皮鞋和地面的接触发出急促的声响。他的右手紧握着一个棕黄色的文件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走廊的日光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晃动。
"咚咚咚。"他站在一扇深褐色的木门前叩响了门。
"进来。"屋内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典型的领导办公室：深色的实木办公桌，一侧是堆满文件的书架，另一侧是几张会客用的沙发。张处长——一位头发花白的六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飘落的梧桐叶。
"张处长，最新情报。"吴德明快步上前，将文件袋放在办公桌上，"余志广在西雅图现身了。"
张处长转过身，接过文件袋。他动作很慢，仿佛在压抑某种情绪。当他取出里面的照片时，苍老的手指明显颤抖了一下。
照片上的场景是一个雨天的街角。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米色风衣的中年男子正从星巴克咖啡馆走出来。虽然他戴着假发，脸上还贴着人工皮肤改变面部轮廓，但那种特殊的走路姿势——右脚稍微外八——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张处长问道，声音有些嘶哑。
"三天前，我们的西海岸联络员发现的。根据调查，余志广在那里逗留了将近一周，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张处长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办公桌上一张泛黄的合影上。那是十年前的春节联欢会，照片上的他站在中间，左边是面带笑容的金无怠，右边则是年轻时的余志广。三人都举着酒杯，笑得那么灿烂。
"金老弟，对不起……"张处长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02
去年十一月的那个夜晚，当FBI突然闯入金无怠位于华盛顿郊区的住所时，这位在中情局工作了近三十年的华裔译员正在书房整理文件。他们出示了逮捕令，指控他是中国的间谍。金无怠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让妻子周瑾予相信他。
但是就在三个月后，监狱中传来的一则消息，让张处长整整一夜未眠......
金无怠在狱中上吊自尽了！
作为老战友，他太了解金无怠的为人：沉默寡言，做事严谨，对组织忠诚得近乎偏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生命？
更令人愤怒的是，这一切都源于余志广的背叛。这个曾经的得力干将，竟然向美方举报了金无怠的身份。而在此之前，没有人察觉到他有任何异常。
"立刻组建特别行动小组，"张处长站起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要五个人：王剑锋、李明、陈芳、刘强、钱青。通知他们，明天早上八点，在地下会议室集合。"
吴德明点点头，转身离开。他知道张处长挑选的都是什么人：王剑锋，国内最出色的特工之一，曾在多个敏感地区执行过任务；李明，爆破专家，在反恐行动中屡立战功；陈芳，电子技术天才，能够攻破最复杂的加密系统；刘强，跟踪专家，曾经在欧洲追踪一个目标长达三个月而不被发现；钱青，医学专家，精通各类毒物和解药，同时也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分析师。
当天晚上，北京下起了大雨。张处长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摆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老白干。他又一次拿起那张在西雅图拍摄的照片，目光变得锐利。
"余志广啊余志广，这次我一定要把你抓回来，给金老弟一个交代！"
雨声渐大，仿佛是上天在为即将展开的追捕行动擂鼓。而此时的张处长还不知道，他们即将卷入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加错综复杂的谍战漩涡……
清晨六点，王剑锋已经在地下会议室外等候。作为行动组长，他习惯提前到达任何集合地点。身着深色西装的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望着外面逐渐明亮的天空。
03
陆续有脚步声传来。李明和陈芳一起到达，两人正在低声讨论某种新型追踪设备的性能。紧接着是刘强，他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件褪色的牛仔夹克。最后到达的是钱青，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浓重的黑眼圈显示她可能熬夜研究资料。
七点五十八分，五人准时进入会议室。
"各位，"张处长站在投影屏幕前，"想必你们都听说了金无怠的事。"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金无怠在中情局工作时的证件照。他戴着金丝眼镜，面带微笑，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学者。
"金无怠是我们最优秀的潜伏者之一，在中情局工作了近三十年，从未暴露。"张处长的声音有些沙哑，"直到去年十一月，他被FBI逮捕，三个月后在狱中自杀。"
屏幕切换到下一张照片：余志广的档案照。
"举报金无怠的，就是这个人——余志广，我们原来的外勤处副处长。在金无怠被捕后不久，他叛逃美国。"
"最新情报显示，余志广近期在西雅图活动。你们的任务很简单：把他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剑锋举手发问："张处长，余志广在西雅图的具体活动范围和目的？"
"根据监控，他主要活动在市中心和码头区域。至于目的..."张处长停顿了一下，"我们怀疑他在等待接头。"
"接头对象是谁？"陈芳问道。
"不清楚。"张处长摇头，"但有一个代号：'蝴蝶'。"
会议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即使是最资深的特工，也很少听说过这个代号。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让整个案件的性质都发生了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