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览快评｜钟睒睒公开喊话，张一鸣不妨公开回应

纵览新闻首席评论员 任凯

钟睒睒VS张一鸣，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近日，农夫山泉董事长钟睒睒在一次公开演讲中，喊话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希望张一鸣和旗下社交媒体平台对自己遭遇的“网暴”道歉。钟睒睒的诉求很简单，立即撤除对他个人名誉有侵害的言论、图片，并向他个人和家属道歉。

不少网友都在围观这次“公开喊话”，作为农夫山泉董事长的钟睒睒和字节跳动创始人的张一鸣，两人都荣登过中国首富之位。2024年胡润百富榜，张一鸣以3500亿元第一次成为中国首富，钟睒睒则以3400亿元排名第二。而据2024年福布斯中国内地富豪榜，钟睒睒以508亿美元又重回首富榜第一，张一鸣以456亿美元位列第三。作为国内重量级企业家，他们的一言一行受到舆论关注，再正常不过。

对于造谣和传谣的平台责任，钟睒睒有一个形象的比喻，他认为这就像一个制造企业，生产假货和销售假货同罪。当然，“字节系”平台是否构成违法，不是钟睒睒说了算，而应该由法律说了算。

技术从来不是完全中立的，所谓“技术的中立”只存在于概念中。每一种技术架构、每一行代码、每一个页面呈现，信息的排列组合、过滤筛选，都蕴含着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从某种意义上讲，算法即价值表达，技术也有价值属性。

其实，受到谣诼影响的企业家不只有钟睒睒，张一鸣也曾被很多网络言论中伤过。

面对一段时间以来互联网上铺天盖地的谣传，钟睒睒受够了，他发出“随意使用平台手中的权力，进行谣言传播，是‘野蛮人的丛林法则’”“以强凌弱、霸凌弱小，不仅是个人的一种耻辱、一种强权企业对文明的戕害，也同样是对人类科技文明的亵渎。”从喊话中，能够一窥钟睒睒对网络谣言的愤怒与不满。

舆论环境也是营商环境的一部分。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需要一个正常的舆论环境。谣言生成和传播的机制很复杂，既有有意识、有组织的“网络水军”，也有无意识的盲目站队、跟风。给企业家扣帽子、贴标签，或者是传谣造谣、歪曲解读，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干扰了企业的正常经营，给民营企业和企业家声誉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挫伤企业家的积极性，进而影响企业创新创造的活力。

钟睒睒喊话张一鸣，不能单纯地视为意气之争，不应止于网络围观，应该思考这背后揭示出的更深层次的问题。互联网谣言治理，是一个世界性难题，从国际来看，很多国家和地区都通过立法对网络平台的责任进行明确。

技术向善，网络平台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必须承担起主体责任。制造和销售假货有罪，那么平台上“假话”满天飞，互联网企业岂能免责？钟睒睒从“被网暴者”角度发问，可谓掷地有声。张一鸣也不妨当面锣对面鼓，公开回应。因为，这不仅是钟睒睒之问，也是无数被网暴者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