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变革大势下，信用卡还香吗？

法国哲学家让·鲍德里亚喜欢用“丰盛”来形容人类当前所处的时代。他指出：“我们周围存在着一种由不断增长的物、服务和物质财富所构成的惊人的丰盛现象。”而丰盛之所以成为现实，离不开消费。还是这个鲍德里亚，认为消费不仅能激活经济，还让人相信通过消费能获得自由、平等和幸福。

而作为现代人对促进消费的重要发明之一——信用卡，依托其伴随的信用体系，人们挣脱即时收入的束缚，得以最大程度地激活消费潜能，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这是信用卡对现代社会的贡献。但另一方面，消费陷阱、过度消费又令人闻之色变。

在宏观环境复杂多变、价值观愈发多元，且移动支付大行其道的当下，认真生活的普通人在每一次消费决策中锤炼自我。通过开发新玩法、挖掘新功能、延展新领域，重构信用卡和自己、和社会的关系，也重塑着信用卡的意义与价值。

新物种出世

生活中多了一位“忠实队友”

2003年第一天，一个网名叫“老榕”的人，用刚刚办理的信用卡买了一双NIKE鞋、一双KOPA袜子，喝了一顿粤式晚茶，还去超市买了剃须膏。所有这些都没有用到现金，统统“签字划账1分钟搞定”。

这是老榕生平第一次使用信用卡，他不由得感叹：没有担保、没有预存，仅凭看不见摸不着的信用就能完成消费，太神奇了！老榕有些激动地在自己的博客上记录下此次经历。在信用卡还是新物种，刷卡被视作少数人游戏的年头，老榕的博文不胫而走，各大网站、论坛争相转载，成为中国互联网的早期爆款。不少人在读了这篇博文后跃跃欲试，办理了信用卡。高涨的需求推动发卡量猛涨，至2003年6月，也就是老榕博文发表后半年，我国累计发行信用卡2499万张，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好势头。这一年，因此被视作中国信用卡产业迈入上升快车道的起点。时至今日，我国信用卡发卡量已超过7亿张。

个人信用的成长曲线与国家产业的发展曲线相重叠，感觉想必十分奇妙。不过，当老榕们享受刷卡便利时，恐怕不会想到业界为之付出了多少心血。

早在1985年，中国内地第一批信用卡“中银卡”就已面世，随后，工农建交等银行也陆续发行了信用卡。然而，由于发行和受理各自封闭，这些信用卡不能互联互通，本行卡无法在他行机具上使用、同行卡无法跨地区使用等问题，给用户的使用带来了诸多不便。另一个瓶颈是，因拥有POS机的商户太少，很多人虽手持信用卡，却无用武之地，难免觉得这不过是个华丽的鸡肋。为突破这些困境，国家启动“金卡工程”，力图打破壁垒，促成银行间POS机和ATM机网络资源共享，同时通过收单机构布局POS机，打通银行、用户和商家之间的连接，从而盘活整个产业链。银联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应运而生的。

2002年3月成立的中国银联，是当时国内唯一一家银行卡跨行交易清算机构。至此，信用卡的跨银行、跨地区和跨境使用全面落地，POS机也开始飞入千万商户。正是依托银联、银行、收单机构、商户构成的整个支付产业精心构筑，让老榕们惊艳的“签字划账1分钟搞定”，才能丝滑运行。

而历经二十多年变迁，在数字支付成为主流的今天，连刷卡、签字都免了。人们只需要亮出二维码，或用手机碰一下商家的收款设备，信用卡就能完成支付。丝滑，已演进至“大象无形”的境界。相应地，用户对信用卡效能的运用也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信用卡达人”帅帅就是典型。

当初，帅帅看到网友分享了一张具有龙腾权益的信用卡，其包含诸多优惠，特别适合商旅人士。经常出差的帅帅动心了，迅速申请了一张。一次乘飞机，龙腾权益为他带来了快速安检、贵宾室休息等一系列服务，出行体验大幅度提升。尝到甜头的帅帅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深入研究信用卡权益。如今，他先后办了多张信用卡，还在社交媒体创设“帅帅说卡”账号，主要分享商旅出行权益。

帅帅坦言，信用卡权益让他改变了对信用卡的看法。此前，和很多人一样，他将“刷信用卡”和“超前消费”“过度消费”等挂钩，总觉得刷卡有陷入消费主义陷阱之嫌，每每刷完卡，都会产生负疚感。但深入了解信用卡权益后他认识到：刷卡不是踩坑，而是“用最小成本享受最好的生活”。

“帅帅说卡”的粉丝集中在一线和准一线城市，以25-35岁的年轻人居多。据他观察，他们关注信用卡权益并非简单地“薅羊毛”。“年轻人做购买决策考虑的不是有没有优惠，而是值不值。”帅帅说，“值，就买单。”而信用卡权益恰好能给商品增“值”——让消费者认为物有所值，乃至物超所值。

帅帅喜欢举年费的例子。“很多人排斥信用卡年费，觉得亏了，其实一张要交年费的信用卡，往往包含更多权益。比如你和家人坐飞机、高铁都能进贵宾厅，平时还可以去星级酒店游泳、健身。这比健身房的年卡划算多了。因此综合考量，年费卡对特定有需求的人群性价比很高。”帅帅分析说。

信用卡的高性价比显然不止于此。二十多年来，在银联、银行和商家的共同努力下，从积分兑换礼品、抵扣消费额，到跨境购物优惠、联名卡用户专享权益，再到线上支付积分，购物返现，地铁、餐饮和观影折扣，信用卡权益覆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而帅帅这样的信用卡权益研究者，通过不断挖潜，证明了信用卡不是理性消费的对立面，而是人们用心打理生活的忠实队友。

信用卡不香了？

数字化走出第二曲线

银行卡和信用卡支付曾长期占据支付服务主流，而作为支付服务的“基础设施”，银联一直为用户创造优质的支付效率和价值。但2010年后情况发生了变化。智能手机大面积普及，移动支付快速崛起，人们的用卡消费习惯也随之发生改变：刷卡消费不再是唯一的信用卡使用形式，将信用卡绑定至移动支付APP支付逐渐兴起。

信用卡果真不香了吗？过去十年，全国人均持有信用卡从2015年的0.29张跃升至2023年的0.56张，增加近1倍。这意味着更多人办理了信用卡，不少人有不止一张信用卡。在移动支付的大形势下，信用卡产业不仅没有离开人们的视线，而且实现了正增长。它做了什么改变呢？

其实，信用卡并没有被移动支付抛弃。很多时候，我们的移动支付关联的就是信用卡，只不过省去了“刷卡”的动作，其隐身于幕后，变得日用而不自知。

这和实体信用卡向数字化转变是密不可分的。在用户支付习惯移动化势头初起时，银联就与支付产业各方积极调整战略，与持卡人一起全面拥抱移动支付时代。其与手机厂商推出的银联手机闪付，与各商业银行打造的云闪付APP和银行APP支付，有效满足了持卡人多种不同支付方式的需求。

2020年更是标志性一年。银联联合各大商业银行推出了中国第一款数字银行卡——银联无界卡，为用户提供从申领到用卡的全流程数字化服务。相比于实体银行卡和第三方支付，银联无界卡在功能上做了诸多加法，如卡码合一功能使无界卡用户能够在手机上一键调出支付页面，并支持自选手机闪付和扫码支付功能，支付体验与效率有效提升；Token2.0功能，支持无界卡在更安全的环境下快捷绑卡至第三方平台，保障了个人信息在跨平台交互中的安全性，等等。

有银联加持，信用卡持续进化，走出了第二增长曲线。只不过它的形态变了：从有形转向无形，从实体转向数字。就像帅帅说的：“过去是POS机刷卡积分，现在用移动支付积分。”但万变不离其宗，信用卡从未退出日常。

另一位信用卡权益研究者“爱卡爱羊毛”账号主理人贝心，同样感触尤深。2016年，贝心发现有些信用卡消费就送红包，分享后，他人打开红包能获得可换机票、酒店住宿的积分。于是贝心开发了一套互助系统，帮助人们更好地使用这一功能，同时写文案普及信用卡玩法，吸引了大量粉丝。8年过去了，这个互助系统仍在发挥作用。例如，银联正在开展的某活动，通过互助系统的传播，持卡人一个月能省十多元，“你动动手指就有收益。”贝心说。

金融科技的创新还催生出更多的使用场景，满足着各类人群的细分需求。

近年来，随着新能源车高歌猛进，我国的汽车人均保有量大大增加，汽车已是当代人的“第三空间”。车轮丰富了生活的维度，围绕车的需求也越发强劲。银联与平安银行共同推出的平安好车主白金卡，针对车主痛点，用一张卡解决各种与车相关的服务，为车主省心省时又省钱。有了这张白金卡，车主既能享受全车意外险、洗车券、充电礼金券等基础权益，还能获得音频娱乐、餐饮美食、运动健身等多元化权益。商旅人士还能将接送机、贵宾厅、精洗车、代驾等高端出行权益收入囊中。

为响应时代呼声，银联还联合上海环境能源交易所、商业银行发布了银联绿色低碳主题卡。绿色低碳卡分为企业版和个人版，企业版涵盖大中小微各类企业，银联将为其提供碳减排额购买等对公权益。个人版构建了绿色低碳积分体系，银联将结合用户的绿色消费行为，如乘坐公交地铁、云闪付缴费、共享单车骑行、高铁出行、新能源车充电等，计算个人碳减排量，配置相应权益，以娱乐互动和动态回馈的机制，引导用户践行绿色低碳生活理念。

如果说信用卡以不断地更新迭代提升用户消费体验，表明其具有与时俱进的特质，那么，它还有一个常常被忽视但更重要的面向，那就是作为日常生活的“压舱石”。信用卡确保了消费者的安全感、幸福感和配得感，进而成为用户的可靠托付。

这尤其体现在便捷性上。近年来随着移动支付的发展，便利性被简单理解成“快”。随着对极致速度的追求，指纹支付、刷脸支付等多种创新支付的方式也陆续出现在市场上。但与此同时创新的支付模式也潜藏着诸多个人信息泄露的风险。而信用卡行业在支付便利发展的同时“放慢”了一些脚步，在为持卡人提供快捷支付的基础上，也着力依托完善风险防控系统和应急处理机制，让用户每一次刷卡享受没有后顾之忧的安心，这是信用卡产业在风险与快捷之间平衡的智慧，也是支付产业对便利深刻理解的体现。

要是再叠加上帅帅和贝心心心念念的丰富权益、服务和支持，就构成了一个无可取代的“信用卡次元”。在这个依靠信用体系运作的次元中，人们从自身的消费行为中收获可预期、可兑现的幸福，生活的美好稳稳地在周遭弥散，实现全方位的便利。

据此看来，从2002年银联成立到2010年后的移动支付兴起，信用卡一方面保持着自我创新的韧性和创造力，随着生活的变化而变化。另一方面，信用卡始终保持定力，如同春风化雨滋润千家万户的日常，并通过产品创新、服务升级和社会责任的稳步实践，润物细无声地托举人们创造更好的未来。

“国家队”的使命担当

直面经济生活里的风浪

信用卡的托举，不止体现在微观的生活层面，也在经济层面发挥着作用。

当前，由于经济环境复杂多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谨慎消费，信用卡是国民消费的晴雨表，自然首当其冲。根据中国人民银行的统计，截至2023年9月底，信用卡和借贷合一卡在用发卡数量共计7.79亿张，环比下降1%，发卡量连续四个季度下降。信用卡消费金额也在缩水，部分信用卡同比下降超过10%。

正如日本经济学家辜朝明指出的，如果人人减少消费，形成通缩，将对经济造成更深远的损害。而作为支付行业的“国家队”，中国银联不满足于被动应对，而展现出了使命担当，直面经济生活中的风浪，为助力社会消费复苏，改善经济生态，从支付视角为各类人群的生活带来便利。

比如，曾经被忽视的银发人群。

按照联合国关于老龄化的划分标准，我国已进入到中度老龄化社会。让老年人老有所养、老有所依，已成为事关民生福祉的大事。2024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优化支付服务提升支付便利性的意见》，要求聚焦老年人支付不便问题。优化金融基础设施，就是解决该问题的必要一环。基于此，银联与上海银行合作推出了锦绣繁花卡。这是一张紧贴老年人的日常消费需求的“老年信用卡”，提供各类面向银发人群的服务。

“过去老年人不爱尝试新技术，对信用卡也心怀拒斥。但锦绣繁花卡改变了老年人的态度。”上海银行产品经理李娅表示。该卡紧贴中老年人日常消费需求，为持卡人提供新户礼权益、自扣绑定还款权益及云闪付APP首绑权益，并可在重点商圈、携程等线下、线上商户享受立减权益。过去两年，李娅和同事深入社区，教老人用手机预约看病、买药、打车、购物等，“基本普及完了一波”。现在有了锦绣繁花卡，更是如虎添翼，可以无缝对接。在李娅看来，信用卡在为银发族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为老人们提供情绪价值，抚慰他们的晚年，从而具有人文关怀的意义。

“国家队”大展身手的另一片沃土则在广袤乡村。
蔬菜基地南宁乐洲村就是典型的例子。原先，乐洲村村民保持着朴素的消费观，有钱多花，没钱不花，实在要用钱就去私人借款，但作物刚播中的那几个月常常面临资金紧张。为了帮助农民缓解用钱难的问题，是银联与桂林银行共同打造的“信用卡+信用贷款+借记卡”的多元化农村金融服务模式。它一方面将贷款发放至乡村振兴借记卡，方便人们灵活支取和使用。同时，乡村振兴卡配置了涉农意外保险、兴乡有礼动态权益等多样保障，给新农人们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益处。另一方面，鼓励人们使用信用卡用于日常消费，并根据消费记录构建农民的信用体系，进而可为其乡村振兴卡发放更大额贷款，满足农民种植、创业等更高的资金诉求。

随着越来越多的乐洲村村民接受信用卡，可支配资金和购买力双双增长。为农民逐渐建立的个人信用体系和重新配置的金融资源，有效助力乡村的生产经营，体现了支付产业对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担当。

信用卡也在境外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主要体现在向留学生、中国赴海外工作人员及奔赴世界各地的中国游客提供金融服务。
对此，余福深有感触。去年，余福考上了境外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出发前，父母特地为她办了一张银联留学生信用卡，可在中国港澳、日韩、东南亚、澳新等全球主要留学目的地使用，涵盖校园周边、餐饮零售、交通出行等多个方面，并配备多元权益，全方位提升留学生在学费缴纳、跨境出行、本地生活等场景的支付体验。
“真的很好用。”余福说。起初吸引她的是消费返现，以及在星巴克、麦当劳、711等场所买单时享有半价优惠。虽然数额通常都不大，但对身处异乡的学子来说，每享受一笔返现和优惠，如同来自家乡的一声问候，让人心里暖暖的。境外用到现金的场景比较多，而用这个信用卡在境外ATM取现，每月前5笔免收手续费。余福还发现，用银联留学生卡缴学费竟然能返还一定比例的金额，“实在是太香了。”
像余福这样置身境外，依然享用中国信用卡带来红利的人所在多有。目前，中国银联已在境外83个国家和地区发行了2.5亿张银联卡，落地超过200个“本地钱包”，均可跨境通用。银联还与境外多家旅游局合作，联合上万家境外商户推出优惠折扣、银行返现、汇率优惠等各类福利，致力于提升银联卡持卡人的支付体验。

于是这样的景象屡见不鲜：很多人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一落地，就在机场大厅看到中国银联的广告，瞬间觉得暖心与安心，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走得多远，都有来自民族品牌的支撑。而当你漫步于纽约、巴黎、东京、墨尔本的商圈，看到带着银联标志的广告，意识到自己拥有的“支付自由”，也会感到民族的自豪感和安稳感。
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中国人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作为中国的民族品牌，无论是留学生、海外工作人员还是游客，他们都能在不同国家和地区感受到银联的支持与温暖。通过提供便捷高效的支付解决方案，不仅极大地方便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也增强了自豪感和归属感。同时，银联还在全国范围内开展“锦绣行动2024”计划，提升针对外籍来华人员的支付服务能力，让来华的外国人也能体验到“国家队”的便利与温馨。

信用卡一头连着成百上千的银行、收单机构及商户，一头连着千千万万的消费者。它如同人体的神经中枢，在消费紧缩的情形下，通过信用支付的杠杆效应，激活社会经济这张神经网络，使之永葆活力，焕发勃勃生机。而作为一个巨大的产业，它本身也是生产和再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为社会运行做贡献。这就是为什么信用卡产业不可替代，始终是国家金融“基础设施”的底层逻辑。

而作为我国重要的金融基础设施和全球重要银行卡组织之一，中国银联响应国家需要，秉持“支付为民”的责任感，通过支付工具的创新和服务升级，从渗透生活的毛细血管，给用户带来生活优惠和便利的“羊毛”权益，到银发一族获得深层次金融需求服务，再到下沉至乡村，提升乡村福祉……银联持续助力消费复苏，帮助大众提升幸福感、配得感，推动整体经济生态的高质量发展。

近期银联携手支付产业各方，积极投身家电“以旧换新”行动，便是对这一理念的又一次履践。在行动中，银联与政府、收单机构、银行联动，在众多家电“以旧换新”商户为消费者带来实实在在的优惠，为家电市场注入了活力。在市场活动和服务体验的共同作用下，持卡人的刷卡消费意愿也有所提升，让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更具动力，也在顺应消费变革大势，为经济增长注入活力。聚支付产业之力服务人民群众，是银联在信用卡的使命与担当，提振消费，激发活水，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大环境下，帮助人们树立信心和愿景，稳健前行。

时至今日，信用卡已然是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拓展着生活的想象空间，也为美好生活保驾护航。因此，越是在需要促进消费和理性消费取得平衡的当下，我们越是需要一张信用卡。信用卡不香了吗？不，它正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