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皮定均空难后，张力雄想起30年前的约定，驱车连夜参加追悼会

皮定均这次真是大步流星地冲进了茶馆，一眼看到角落里正抽着烟斗的张力雄，不由得大喝一声：“姓张的，你怎么在这里！”声音大得像个地方戏的主角，把周围喝茶的人都吓了一跳。

张力雄头也不抬，淡淡地吐出一个烟圈，“皮老大，您这是哪里的风把您吹来了？”

皮定均坐下来，一脸不解地看着张力雄，“你这开国少将，怎么现在像退休老头一样，整天窝在这儿？”

张力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来话长。”

01

1975年的北京，张力雄这位老兄，已经在北京招待所住得比蜗牛还要安家了，两年多了，连住房都长满了蜘蛛网。

这天，皮定均，老战友，来北京开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会。他一进城，就像侦察兵似的，四处打听张力雄的消息。谁知道，这一打听不要紧，竟然真在招待所发现了张。

皮定均一看见张力雄那熟悉的身影，激动得不行，情不自禁就在楼下大喊：“姓张的，你怎么在这！”

张力雄在楼上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反应过来。他探出头来，看着楼下的皮定均，突然大悟：“哟，不是皮大将么！您咋也流浪到这儿来了？”

两人一见面，就没了大将的架子，直接把门卫的大爷都笑喷了。皮定均一把拉住张力雄，就像找到了多年的宝贝似的：“说说你，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成这小区的常住人口了？”

张力雄摊手，一副苦中作乐的样子：“这不，被‘安置’得太彻底了，从‘革命的接班人’变成‘接待所的住户’。”

皮定均听了，哈哈大笑，拍拍张的肩膀：“来来来，咱们找个地方，把这几年的酸甜苦辣都倒出来，更新一下你的住址。”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走了，谁看到都说这两个老战友，真是一对难得的苦中作乐的好兄弟。在那动荡的年代，能把苦日子过得这么有滋有味，也真是不容易。

02

在招待所的小院子里，皮定均坐得笔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力雄，像是在看一个多年的老战友刚从战场上走来。

“你看你，怎么就这么悲观呢？要是都像你这样想，我们那些年岂不是白打了？”

张力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苦笑一声，“你说的对，老皮，这么多年下来，我们经历的哪有一样是容易的？”

皮定均点了点头，拍了拍张力雄的肩膀，“说得好！我们可是穿过枪林弹雨的人，这点小风浪算什么？”

“那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张力雄有些迷茫地问。

皮定均装作深思状，过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我来告诉你，我们干一件大事，你不是写得一手好文章吗？我们联手，写本书，把我们那些年的故事全记录下来，让后人都知道我们这代人的豪情壮志！”

张力雄听了这话，精神一振，“这主意不错，把我们的经历都写出来，也算是为历史留点证据。”

皮定均笑了，“对，我们还能自己开个出版社，叫什么好呢？‘红色记忆出版社’如何？”

张力雄被逗笑了，“你这点子还真多，出版社啊，听起来倒是洋气。只是我们两个搞出版，会不会被人笑话？”

皮定均豪爽地回答：“笑就笑呗，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管他旁人怎么看！咱们活得痛快就行了！”

两人说说笑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风风火火的日子.

03

1913年，在太行山的一个隐蔽山洞里，张力雄正在熬一锅糊味道奇特的野菜汤，突然一位身形魁梧的将领闯了进来，一看就是个不容忽视的人物。

“你就是张力雄？新来的政治部主任？”皮定均大声问，声音在山洞里回响。

张力雄站起身，一边搅动着锅里的野菜汤，一边笑着回答：“对，我是张力雄，您就是咱们的司令员皮定均吗？听说您从火线上回来就直奔厨房，是不是对我的野菜汤很有兴趣？”

皮定均笑了笑，走过来拍了拍张力雄的肩膀，说：“我听说你是个硬骨头，抗得住压，忍得了苦，这种汤你也能喝得香，说明传闻不假。”

张力雄接过话茬：“传闻总比汤好些，至少不用每天都尝。” 他指了指锅里的野菜汤，继续说，“这汤，我看咱们兄弟们都喝烦了，您来了不如指导一下，怎样才能让这汤变得更能提起人的胃口？”

皮定均笑了，环顾四周后，低声说：“来，我教你个秘诀，其实放点辣椒能提味，不过先别忙告诉大家，免得他们以为我是来监督伙食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仅破了冰，还把本该沉闷的晚餐时间变得幽默风趣起来。从那以后，张力雄和皮定均不仅在战场上并肩战斗，连锅里的野菜汤都能搅和得有滋有味。

04

张力雄和皮定均围坐在摇晃的炉火旁，两人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突围行动的紧张气氛中。张力雄抽了口烟，半开玩笑地对皮定均说：“老皮，要是我这次真的没能跟你回来，你得记得给我弄个像样的花圈，至少别让我在阴间丢面子。”

皮定均瞥了他一眼，笑着回应：“你放心，要是真到那一步，我保证给你的花圈比春节的花篮还要隆重。不过，你最好别那么快走，省得留下我一个人来面对这帮狼崽子。”

“说得好，”张力雄回答，“我们两个谁要是先走了真是太对不起对方了。这战斗还没结束，咱们两个老兄还得一起把这场战斗打完。”

皮定均又笑了笑，拍了拍张力雄的肩膀：“行了，别那么严肃，我们俩都会好好的。到时候咱们还能一起去天安门看升旗，喝酒吹牛。”

两人相视而笑，将即将到来的危险暂时抛在了脑后。这种在战火中淬炼出来的友谊，不仅是在战场上的肝胆相照，更是在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们知道无论如何，他们都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战友在身边。

05

当张力雄得知他要被调去江西时，他差点在电话那头跳起舞来。"去哪儿都是干活，" 张力雄对皮定均说，声音里满是得意，"只要不是去月球，我哪儿都能搞定！"

皮定均在电话这头笑得肚子都疼了，他知道张力雄这家伙，无论到哪都能把气氛搞活跃。"听着，老张，江西那边虽然没月球上冷，但你那火爆脾气得收敛点，别把那边的同志们都吓跑了。"

1976年，两人终于再次见面。他们找了个小饭馆，从黄昏聊到深夜，仿佛要补回这些年错过的时光。皮定均那天特别健谈，讲述了自己即将参加的大规模军事演习，说得神采飞扬。张力雄则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调侃，比如"别把敌人当朋友，把朋友当敌人了，那演习就成了联谊会了！"

最后临别前，皮定均拍了拍张力雄的肩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老张，我这次出去可不是去喝茶的，你也回老家看看，顺便帮我看看我的那棵老枣树还在不在。别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跟我说枣树都让你吃光了。"

张力雄笑着回敬："你放心，要是我吃光了，我就帮你种两棵，保证比原来那棵还要甜。对了，你那演习别太拼，小心弄得自己半残，我可不想下次见你是在医院。"

两人笑着挥手告别，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生离死别，有时就在一念之间，而他们，依然保持着那份幽默和轻松。在风雨飘摇的岁月中，这份难得的轻松，或许是他们最好的纪念。

06

当张力雄听说皮定均坐的飞机出了事，他那张老脸就跟喝了假酒一样，怒红一片。他嘟囔着，"那家伙老皮，明知道身体才刚动过刀，还非得去掺和那些飞行表演。"

听说南昌到福州的路给洪水给冲断了，张力雄那脑袋瓜子一激灵，"这雨跟当年打长沙的炮火似的，还不是照样前进！" 于是他就跟助手说，"咱们也来个硬汉行动，开车走，老子今天非得到福州不可！"

车子在暴雨中颠簸，张力雄的心情也是乱糟糟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忆跟老皮的点点滴滴。"老皮，你要是在天有灵，看到我这样也得笑死。你说咱俩谁先走？结果你还是走在我前头了，这不公平，老兄。"

到了追悼会，张力雄站在墓前，手里捧着花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咬牙切齿地说："老皮，你这家伙，一辈子爱出风头。这次你可真的赢了，连走都走得这么震撼。我送你一程，算是给你最后的掌声。别嘚瑟了，下辈子我还是你战友，到时候咱们再比比谁更能折腾。"

在场的人看着这一幕，有的笑了，有的哭了。张力雄这硬汉的泪，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战友之间的深厚情谊。

多年后，张力雄临终前还在念叨："老皮，等我，咱们上边再喝一杯。" 这样的话，足以让所有听到的人既感慨又好笑。老战友的情谊，就算是时间和生死，也难以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