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怀孕,薄言不信,认为我又在找理由逼婚。
为了惩罚我,他说家里有急事,故意把我丢在了高速上。
我走了三小时,最后晕倒在医院门口。
醒来时,我给薄言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他青梅竹马的撒娇声。
“姐姐,是我让言哥哥给你点教训的,你不会怪我吧?”
那边在外放,声音嘈杂,我听见了几位共同好友劝酒玩游戏的声音,喊着叫我一起。
“我刚做完流产手术,就不去了。”
电话那边,顿时全慌了。
“阿言,我怀孕了!”
我正打算将包里的检验单子拿出来给薄言看,却听见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向榆,你烦不烦?”
我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诧异地看向他。
“你说什么?”
“我说你烦不烦?总是编造这些借口?现在又试图跟我撒谎说你怀孕了,就好逼我跟你结婚吗?”
“向榆,你能别这么作吗?”
我一愣,手抓着包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我作?
我不过是在认真的考虑我们的未来,询问他对未来的规划。
毕竟我们已经谈了七年,也不再年轻。
怎么到薄言的嘴里,就变成是我在作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正想和薄言解释,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本来还十分不耐烦的薄言在看见手机来电显示后,神情瞬间舒缓了下来。
他接起电话,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喂,宁月。”
薄言轻瞥了我一眼,便走到了阳台外,不愿让我听见他在交谈什么。
而我听见那个名字,心当即冷了下来。
江宁月,薄言的小青梅,三年前回国后与薄言重逢。
从那时起,她就像我的梦魇,随时伴随着我。
我和薄言的二人世界,也总是夹杂着江宁月的身影。
我一旦有不满的意愿像薄言抱怨,他都会理所应当的反驳我道。
“我和宁月从小一起长到大,我们早已是家人,是我的妹妹,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
家人,妹妹......
可薄言的表现哪里像是将江宁月当做妹妹那么简单。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将检验单子放好,拉上了拉链。
每一次只要江宁月的电话打来,薄言永远都会放下手中的一切,包括我。
我已经受够了。
凭什么永远都要我来等?
或许是因为怀了孕雌性激素有些紊乱,我现在莫名的感觉有些烦躁。
我拿起包,正打算离开。
傳忱突然拉开了推拉门,叫住了我。
“向榆,等一下。”
我回过头看着他已经挂断了的电话,忍不住发笑。
原来是和他的好妹妹聊完了天,又想起我来了。
我本来想和他发火的,可想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我还是忍了下来。
“薄言,我刚才和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怀......”
薄言却听也不听,拿过沙发上的外套,冷冷说道。
“和我出去一趟。”
“我......”
我还想开口,可薄言已经越过我走到了门口,穿上了鞋。
“还不快点?”
我皱了皱鼻子,有些想哭。
其实我不是没有发现问题,薄言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了。
可在一起七年了,人总有厌倦期,我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可似乎,并没有好转。
我抿抿嘴,努力抑制住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和他说道:
“薄言,你能好好听我先说一下吗?”
薄言冷漠地看向我,“能,但你要先跟我出去一趟。”
他总是这样,自私地只顾着自己的感受。
这段感情里我不停地迁就他,可他却似乎忘了迁就我。
其实我在前段时间已经打算结束我们的关系了。
三个人的感情,实在是太累了。可意外怀孕,却让我犹豫了。
今天我和薄言说这个事,也是想试探他的态度。
如果他很欣喜,我可以抛开过往和他共同步入婚姻抚养我们的孩子。
如果他不能接受,那大不了好聚好散以后孩子归我,我有能力去独自抚养一个孩子。
可我万万没想到,薄言却是这样的一个反应。
薄言见我沉默,又不耐烦的问了一声。
“你不是说你怀孕了吗?那我起码带你去医院,才能知道你说谎了没?”
我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好,走吧。”
去了医院,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我坐上车,心中还在幻想,等薄言看到医院的检查结果,就会和我结婚,或者好好生活。
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曾经也那么热烈过。
可此时却像是已经燃烧殆尽的柴火,只剩下一地焦炭。
走着走着,我发现了不对劲,“薄言,这并不是去医院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薄言看都没看我,“去度假山庄,今天是宁月生日。”
我顿时来了火气,“我不去。”
先不说我已经怀孕了,不想去那种场所,我也不想看到宁月。
薄言拍了一下方向盘,“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如果不是宁月让我带你一起去,你以为我会愿意吗?”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拿得出手。”
我愣在当场,我......拿不出手?
原来在薄言的心中,我竟然已经变成了如此不堪的模样。
2
刚和薄言结婚时,我也是花季少女,每天穿着自己最爱的裙子,画着漂亮的妆容。
可是自从和薄言结婚后,他一直劝我省钱。
他希望我能拿出钱帮他一起创业,这样他成功后,就可以给我更好的生活。
我沉浸在爱情中无法自拔,相信了他的话。
我不再买衣服,每天去超市买一些打折的菜和水果,学着自己做饭。
每一次听到薄言夸奖我做饭好吃的时候,我的心中都会生出一种满足感。
我为了他变成这副模样,可现在他却开始嫌弃我了。
我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算了,就算为了孩子,我再忍一次。
我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薄言还是这样,那这段感情就可以结束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感情也是会被消磨光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我们两个之间,已经走到了极限。
足足三个小时后。
车子终于停下。
我下了车,再也忍不住,扶着旁边的树不停呕吐。
本来怀孕就恶心,又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
我几次让薄言慢一点,他都没有听我的,甚至还不耐烦的加快速度。
“言哥哥。”娇嫩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去。
江宁月一身漂亮的短裙,好似花蝴蝶一样扑到薄言的身上。
两人就那样堂而皇之的拥抱在一起。
他们才像是一对情侣,而我不过就是局外人罢了。
除了她,身后还有几个薄言和江宁月的共同好友,不过我一个都不认识。
江宁月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惊叫一声,“哎呀,姐姐,你没事吧?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还有,今天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怎么穿成这样?”
怀孕之后,我为了舒服一些, 穿的都是宽松的运动服款式,和她这种精致的女孩根本比不了。
另外几个好友发出讥笑,我没有理会,只是看向薄言。
可他却是厌恶看我一眼,轻轻拍着江宁月的小脑袋,“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么漂亮吗?有些人再怎么打扮也没用。”
“言哥哥,不要这么说姐姐啦,毕竟我还年轻嘛。”
江宁月得意的看着我,“姐姐,快来呀,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大家一定要玩的开心才行。”
来都来了,我也只能强忍着难受走进山庄。
他们租下了一栋别墅,里面已经装饰完毕。
江宁月笑着举起香槟,“祝我生日快乐。”
薄言他们非常配合,只有我在旁边一动不动。
江宁月突然停下,嘟着嘴道,“姐姐,你怎么不祝我生日快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喜欢我?”
她茶言茶语,让我更加反胃。
我忍不住转身呕吐。
江宁月更加委屈,“言哥哥,姐姐就这么讨厌我吗?”
薄言冰冷的手抓住我,“向榆,马上给宁月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我没有做错,而且我现在很难受。”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我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告诉过你,我怀孕了,我身体不舒服,听懂了吗?”
“向榆,你到底要怎么样。”薄言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真是受够你了,今天是宁月的生日,你却搞成这样,如果你不道歉,我们就分手。”
“什么怀孕,都是你逼婚的借口。”
“好了好了。”江宁月上前打圆场,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言哥哥,既然姐姐怀孕了,那就不能怪她了。”
她上前挽住我的胳膊,浓郁的香水味让我更加作呕。
“姐姐,都是我的错,来吧,我们一起玩。”
她主动打圆场,别人也没说什么。
我被她拉到餐厅。
里面摆满了食物,可全都是重口味的。
什么麻辣小龙虾,麻辣八爪鱼之类的,没有一个我能吃的。
不过我也没说什么,本来就没胃口,大不了不吃就是了。
众人陆续入座。
对面的男人上下打量我,“薄言,你现在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薄言又一次将厌恶的目光投向我,“我当初是瞎了眼。”
说着话,他还给江宁月夹了一筷子菜,眼神宠溺,满是柔情。
我的手指深深刺入掌心。
当初那个追我,哄我,爱我的男人,已经彻底消失了,我又何必留恋。
其余人见薄言都不管我,说话愈发不客气起来。
“向榆,我记得我以前见你挺漂亮的,怎么现在变成了个黄脸婆。”
江宁月娇笑道,“别说了,姐姐年纪大了嘛,人都是会变得。”
“好了,大家快吃饭吧。”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闻着气味都想吐。
江宁月故意给我夹了一块麻辣小龙虾,“姐姐,吃这个,我最爱吃了。”
“我不吃辣,也不吃海鲜。”
3
江宁月顿时红了眼睛,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姐姐,你是不喜欢我给你夹的菜吗?”
薄言啪的放下筷子,“向榆,吃了。这是宁月的心意,今天还是她的生日,你已经闹出这么多事情了,还想怎么样?”
我看向他,“我不吃辣,不吃海鲜,你是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七年,从来没有吃过。”
“够了。”薄言指着门口,“你要是不吃,那就滚吧,你是不吃,但是不代表你吃不了,只是吃几口而已,能有什么事?”
其余人也在起哄。
“是啊,吃了吧。”
“不过就是一口,吃了也不会死人。”
“宁月可是今天的寿星,你怎么也要给她一点面子吧。”
我看向江宁月,她不知何时,身体已经偏向了薄言。
不仅如此,她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本来就很烦躁,此刻再也不想忍了。
“我说了,我不吃。”我起身,“既然你们都不欢迎我,那我离开就是了,薄言,送我回去。”
薄言站起身,夹起那个小龙虾,居然想要强硬的塞进我嘴里。
江宁月象征似的喊了两声,站在旁边看热闹。
其余人讥讽鄙夷的眼神,让我一阵作呕。
我奋力推开薄言,“滚,离我远一点。”
“薄言,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我当初到底为什么看上了这个男人,甚至还想用孩子将他留下。
薄言没想到我居然敢剧烈的反抗,脸色难看至极,“向榆,你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人是你,你这些所谓的朋友看不起我,嘲笑我的时候,你身为我的男朋友,不仅没有帮我说话,反而和他们一起。”
“他们表面上是在讥讽我,可又何尝不是在嘲笑你?”
江宁月挽住薄言的胳膊,“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他们什么时候嘲笑你了?他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呀,你现在确实不如以前,为什么不能说?”
“如果我变得不漂亮了,他们也可以说我,我才不会生气呢,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在意这点小事呢。”
薄言宠溺的点着她的额头,“不准这么说,你会一直漂亮的。向榆,你看看宁月多懂事,再看看你。”
“赶紧坐下,不要再闹笑话了,今天因为你,我已经丢尽了脸。”
我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这里给你丢脸了,现在马上送我回去。”
薄言根本不理会我,任由我站着。
江宁月端来一块蛋糕,放到我面前,“姐姐,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来参加我的生日的,怎么能让你不吃蛋糕就走呢。”
她又好似变成了好人,“言哥哥,姐姐既然不想待,那就吃了蛋糕后走吧,言哥哥,一会你送姐姐。”
薄言撇过头,“我不送,她要走就让她走,今天是你的生日,更重要。”
江宁月凑到他耳边,姿态亲密,不知道说了什么,薄言改变了态度,“行,我听你的。”
我心中愈发觉得悲凉。
我这个正牌女朋友说的话不管用,反倒是对一个外人言听计从。
罢了,反正失望的已经足够多了,不怕这一次。
薄言将蛋糕举起,“吃了,我送你回去。”
“真的?”
他不耐烦,“废话,快吃。”
我拿起叉子,简单吃了一口。
薄言眉头紧皱,“全部吃完,你可真是够麻烦的。”
为了回去,我费力吃完一整块。
薄言拿起外套,“走。”
我刚坐上车,他便迫不及待的脚踩油门,“一会我还要回来,以后这种场合,我不会再带你来了。”
我也不想去。
我看着窗外,黑暗的夜空,如同我此时的心。
车子开了十分钟,我便感觉肚子很不舒服,有一种绞痛的感觉。
我以为只是生闷气,导致的胃不舒服。
可是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减轻的迹象。
“薄言,前面有个服务区,你先停一下,我肚子疼,想去卫生间。”
“真是麻烦。”薄言停下车,烦躁的点燃一根香烟,“快点,别墨迹。”
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的身体,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飞回江宁月身边。
我没说话,沉默的走进洗手间。
肚子传来坠痛,下面隐约淌出一股热.流。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连忙用纸巾擦拭。
猩红的颜色,瞬间让我如坠冰窟。
我猛地起身,一阵晕眩,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费力起身,艰难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停车场,空空荡荡。
只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薄言的车,不见了。
我掏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
那边不耐烦的传来一句,“宁月不小心摔了,我要过去看看,你自己回去吧。”
4
这是高速,我如何自己回去?
我感受到身下的血似乎流的更多了。
“薄言,我真的怀孕了,孩子好像出了问题,你快回来,送我去医院。”
“你真是够了,向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满嘴谎话。”
电话直接挂断,我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
我捂着肚子,拨通急救电话。
既然他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女士,高速上发生了车祸,我们的急救车暂时没办法过去,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的。”
原来人倒霉的时候,真的喝凉水都会塞牙。
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车祸,挡住救护车前来的脚步。
我摸着肚子,喃喃道,“孩子,是你吗?是你不想留下来,对不对?不过也是,有这样的父亲,你留下来也不会幸福的。”
我会给他幸福,可是我永远代替不了父亲的角色。
或许这个孩子的选择才是正确的,我不能自私的将他留下,让他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父爱。
阴冷的天气,漆黑的夜空。
我独自一人走在冰冷的街道上,感受着腹部椎心的疼痛。
身下的血一直在流,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孩子的流逝。
他好像......真的离我而去了。
整整三个小时。
医院的红色标识就在前面,我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这里有个病人”
“快,先抬上担架。”
“病人在流血,赶紧做急救措施。”
温暖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体。我知道,自己活了。
我闭上眼睛,放心的昏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的病房中,眼前一片雪白,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一名小护士推门而入,“你终于醒了。”
我迫不及待问道,“我的孩子呢?”
小护士叹息一声,“女士,你还很年轻,不要多想,你还会有孩子的。”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我的心也彻底碎了。
这是我一直期盼的孩子,在知道有一个小生命出现在我的身体后,那种感觉很奇妙,
而现在,他没了。
他不是死于意外,也不是死于疾病,是死于他父亲的手上。
他亲生父亲,亲手杀死了他!
小护士上前帮我擦眼泪,“女士,不要哭了,现在你刚小产完,千万别伤了眼睛,你的身体很健康,未来还会有的。”
我道了谢,打开手机,里面并没有任何消息。
看来,昨天薄言根本没有联系我。
我拨通他的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江宁月的声音。
“哎呀,是姐姐呀,你现在回家了吗?是我让言哥哥给你点教训的,你不会怪我吧?”
“不管怎么说,言哥哥都是一个男人,你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就有点过了。他能带你出来,又何尝不是在乎你,你却吵着闹着要走。”
“姐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样你以后长记性了,肯定就会对言哥哥更好了。”
江宁月说完,撒娇道,“你说对吧?言哥哥。”
薄言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带着温柔和宠溺,“你说的对。向榆,你太不懂事,昨天就是给你的教训,如果再有下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我握紧手机,心中无比愤怒。
真是一对渣男贱女,害死了我的孩子,还在那边大言不惭。
我明明说了我怀孕了,他们还是这么做,他们就是凶手!
那边声音嘈杂,有音乐声,还有打牌声。
有人喊道,“薄言,让你女朋友也来玩呗。”
“对呀,我们还没见过你女朋友呢。”
这个声音昨天没出现,看来是今天又去的新朋友。
江宁月的朋友一直都很多,只不过都是男性,几乎没有女性。
她作为唯一的一个,简直就是团宠一样的存在。
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洁的男女友谊,就是有,也绝对不会发生在江宁月身上。
我强忍着痛苦,“我刚做完流产手术,就不去了。”
那边似乎是开了外放,安静片刻。
薄言冷哼,“什么怀孕,都是假的。”
啪嗒。
我挂断电话,再也止不住痛苦,嚎啕大哭。
我的孩子,一个珍贵的小生命,就这样走了。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不管是江宁月还是薄言,一个都别想逃!
5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期间薄言给我打过电话,我一个也没接。
他如果真想找我,肯定能找得到我。
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心。
两天后,我出院了,回到了我和薄言的家。
一进门,凌乱的场景让我呼吸几乎暂停。
原本整洁的客厅,到处都是垃圾,啤酒瓶,蛋糕上的奶油抹的到处都是。
躺在沙发上的薄言,紧紧搂着江宁月。
他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看到是我,他下意识放开了江宁月。
“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冷笑,“这是我的家,我难道还不能回来?”
江宁月慌张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可眼神却带着几分得意,“姐姐,你可别误会,昨天人太多了,大家都玩嗨了,干脆就直接睡下了,言哥哥也是怕我摔下,才会抱着我的。”
“我们只是兄妹,姐姐你可别怪言哥哥。”
我还什么都没说,薄言就不耐烦了,“向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宁月只是兄妹关系,你能不能不要鸡蛋里挑骨头?”
我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个,“请问,我说什么了?”
“难道不是你们两个在说吗?我有说你们不是兄妹吗?还是我有不让你们抱在一起?”
薄言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
我走进客厅,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去,我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我精心准备的床上用品,凌乱不堪。
我的衣帽间更是惨不忍睹,奶油,啤酒,将我的衣服全都毁了。
原本放在抽屉里的首饰,东一个西一个,甚至有的直接被踩得变了形。
我知道,普通人可不会随便进入主人家的衣帽间,去毁坏这些东西。
肯定是江宁月做的,借着喝酒的机会来恶心我。
薄言跟着进来,“宁月好不容易有时间玩几天,你先找个别的地方住吧。你也看到了,我们一群人,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不要找麻烦了。”
我看着他,怒极反笑,“薄言,你
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房子?”
我指着衣帽间,“我的衣服,首饰,以及毁掉的包包,这些都需要赔偿。”
“你至于吗?他们又不是故意的。”薄言烦躁的揉着头发,“你以前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你们弄坏一两件,我无所谓,可现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毁了,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自己买的,加起来足足上百万,你让我算了?”
听到这个价格,薄言顿时没了动静。
“这是我的房子,要走也是你们走,而是走之前记得给我恢复原状。”
薄言第一次软了语气,“就玩几天,行吗?回头你想看的那个电影,我陪你去。”
“那个电影上个月就已经下架了。”
这套房子是我的,但是外人并不知道。
薄言为了表现自己,曾经对外说过,这个房子是他全款买的,甚至还说什么我从来不出去工作,全都靠他养着。
我之前一直以为,他只是要面子而已,现在才明白,他就是虚伪又虚荣。
我话锋一转,“想让我把房子借给你们也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要给我写个欠条,这个房子里损坏的一切,全部都算在你的头上。”
“第二,你要在离开之前,将这里恢复原状,能做到吗?”
薄言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他根本不相信,我真的会向他要钱,恐怕还在以为这是我要逼婚的手段。
我会让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至于让他恢复原状,只是为了好卖而已。
薄言爽快的写完欠条,我还让他按了手印。
他不耐烦的嘟囔着,“不过就是走的形式,至于吗?现在行了吧?你赶紧走吧。”
我不再留恋,转身离开。
附近刚好有一家五星级酒店,我直接住了进去。
从现在开始,我可不会再省吃俭用了。
我打开手机,上面显示出房子的监控。
这是我上个月装的,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严重怀疑他和江宁月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直没有证据罢了。
正好,现在派上了用场。
我走没一会,薄言就叫醒了其他人,借口让他们去买清洁用品和食物,将人打发走了。
房子中只剩下他和江宁月。
江宁月直接跨坐在他怀里,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我只感觉胃中一阵翻腾,再也忍不住,将早上刚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去。
好一个兄妹!
薄言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恶心。
太恶心了。
6
江宁月气喘吁吁的靠在薄言怀里,“言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向榆分手呀。”
“快了,等我找到合适的理由就分手。”
“那到底什么是合适的理由?我男朋友已经开始催婚了,再这样下去,我拖不下去了。”
薄言不想听她继续问下去,干脆直接吻住她的嘴。
这一次,两人吻着吻着就进了卧室。
一想到他们在我的床上滚床单,不知天地为何物,我的心中更恨。
不过,我还知道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江宁月有男朋友。
我必须要找到江宁月的男朋友。
足足一个小时后。
他们终于结束。
其他人也买了东西回来。
众人开始打扫卫生。
江宁月作为唯一的女人,根本无需动手,只要在旁边娇声加油就可以了。
“言哥哥,加油呀,那些奶油可一定要擦干净。”
“三哥,窗帘上还有奶油呢,太高了,我够不到,只有三哥这样高大勇猛的男人才能碰到呢。”
我注意到,江宁月额外注意让他们将蛋糕打扫干净,却没有特意叮嘱别的。
为什么?
突然,我脑中闪过一个可能。
难道说,我的孩子会掉,是因为那块蛋糕?
现在我仔细回想,发现问题重重。
为什么江宁月一定要让我吃了那块蛋糕?
为什么我吃完没多久就开始肚子疼?
为什么薄言刚好将我扔在服务区?
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像是巧合。
我当机立断,回到了家门口,到被扔掉的沾有奶油的纸巾,带着其找到一家私人医院。
“我想鉴定一下这个奶油里都有什么成分,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二天,检测结果就出来了。
这个蛋糕里有一种化学成分,这个成分对普通人没有害处,但是孕妇绝对不能碰,一旦碰过后,就会导致流产,甚至是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
难怪他们还敢吃,还敢用来玩,因为那东西分明就是针对孕妇的。
薄言不相信我怀孕了,但是江宁月却相信。
我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愤怒的浑身颤抖,扶着墙壁良久才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取证。
这种化学成分代谢很慢,最少也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全部代谢干净。
我先去取血留存,让医院开具证明,接下来,就等最合适的时机拿出来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二哥,一个混迹在外面的混混,在外人眼里,他不学无术,每天混吃等死,但是在我眼里,他却是一个好哥哥。
当初我和薄言谈恋爱之后,我本想将二哥介绍给他,可是二哥不同意,他担心自己的身份会影响到我的感情。
谁又能接受有这样一个亲戚。
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衣冠楚楚的禽.兽才是最可怕的。
夜幕降临。
我来到一家台球厅。
里面乌烟瘴气。
还不等进去,门口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将我拉到一旁。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但是却从来不在我面前吸烟。
这就是我二哥,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知道他会变成今天这样,怪我们的父亲,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还有母亲疼爱,可二哥什么都没有。
二哥靠在墙上,锐利的眼神将我扫视一遍,“怎么了,是不是薄言欺负你了?”
我可以在外人面前故作坚强,可是看到二哥,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二哥的手僵硬的放在我身后,轻轻拍着,“不怕,小榆,谁欺负你,二哥帮你报仇。”
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哥怒不可遏,“那个薄言,居然敢这么对你,我现在就找人收拾他。”
“别。”我拦住他,“二哥,别去,不要脏了你的手,这不值当。二哥,你帮我找到那个江宁月的男朋友,行吗?”
二哥人脉很广,三道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些。
他点头应下,“好,我帮你,不过我必须要揍那个渣男一顿,给你出气,放心,不会把他打坏,只是让他疼一段时间而已。”
我没再拒绝。
第二天。
我的手机不停响起。
我按下接通,那边传来薄言的声音,“快到医院来,我和宁月被人打了。”
我的心中莫名觉得爽快,不过这还不算什么。
我要让他和江宁月彻底坠入地狱。
7
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我来到医院。
他们两人躺在病床上,薄言浑身都是淤青,尤其是脸,简直都没法看了。
江宁月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漂亮的脸蛋红肿不堪。
我故作惊讶,“哎呀,你们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宁月妹妹,你怎么......怎么这么丑了?不好意思,你别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江宁月委屈的直哭。
都这样了,薄言还不忘关心她,“向榆,宁月都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冷嘲热讽,有意思吗?快点去帮我们交医药费。”
“还有,宁月的脸不能留疤,你去联系一下美容科的医生。给她做点项目,争取快点消肿。”
医美项目都很贵,我可不会把钱花在这种贱人身上。
“薄言,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真没钱,你忘了你之前要创业,让我拿出二十万的事情了?”
江宁月立刻看向他。
薄言狠狠瞪着我,心虚不已,“什么二十万,你肯定是记错了,没钱就算了,你不是还有事吗?赶紧去忙吧。”
我就知道,只要一提到钱,他就不敢和我多说。
毕竟谎言永远都是谎言,一旦被戳破,他的里子面子可就都没了。
薄言一直在外面装成富二代,吃的用的都要好的。
他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是在花我的钱。
我只是过来看热闹,可不是来伺候他们的,转身就走。
薄言他们在医院住了两天,趁此机会,我又在家里装了几个摄像头,就连浴室都没放过。
同时我还不忘将家里的所有重要证件和票据全部带走,至于那些衣服,我都不要了。
反正已经都算在了薄言的头上。
我拿出手机,整理这些年来我和薄言之间的金钱往来。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薄言已经从我这里捞走了一百多万。
七年的时间,平均下来,他一年最少花费我十五万。
这个数字看似不多,可如果和薄言给我的花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除了谈恋爱时,他后续几乎没有给我花过钱,总额只有不到一万。
我将账单交给二哥,他恨铁不成钢,手指狠狠戳着我的额头,“你呀你,可真是个恋爱脑。”
“七年的时间,居然给这畜生花了这么多钱。”
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没脸了。
我和薄言的恋爱,简直快要成为我的案底了。
二哥嘴上说我,可却心疼不已,立刻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我每年都会找那个老不死的要钱,这里有三十万,你先拿去用,不够再来找我。”
“那个江宁月的信息,我已经查到了一部分,过两天我去找你。”
我没有要,可是等我回家时,才发现卡已经塞进了我的小包里。
二哥手底下有那么多兄弟,花钱的地方很多,他却还给了我,未来几个月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我打电话给他口中的老不死,也就是我们的父亲。
“我现在需要钱,你给我打五十万吧。”
那边沉默片刻,传来一道低沉威严的男人嗓音,“你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要钱?”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我和他说话从不客气。
当年他婚内出轨,除了我二哥之外,还有好几个私生子私生女,各个都比我大,反而我这个原配的孩子,却是最后一个出生的。
母亲得知真相后,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几次自残,差点死在家里。
后来母亲出去旅游散心,认识了一个人很不错的叔叔,这才渐渐走出来。
我这些年很少和他联络,就是因为这一点。
如今要钱,也是他欠我的,我缺失的父爱,和年少时经历的种种痛苦,又岂是钱能弥补的。
“好,我给你打,不过我希望你能对待我尊重一些。”
我嗤笑一声,挂了电话。
没过一会,手机显示有金额入账,足足有八十万。
有了这笔钱,不仅二哥那边会宽裕很多,我还能找一个顶尖的律师。
两天后,二哥开着车来了。
他在我面前从不吸烟,甚至连穿衣风格都变了。
他拿出一份文档,“这个江宁月的确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对方在外地,现在算是异地恋。这个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社会关系复杂。”
此人名字叫做滕浩,家里有点小钱,算是个富二代,为人嚣张跋扈,的确不是个好人。
不过他对女人倒是很大方,江宁月现在身上穿的用的,可都是滕浩买的。
滕浩之前换过很多个女朋友,最长时间的也不过才三个月,但是江宁月有本事,愣是让他动了真心,居然坚持到现在,已经足足一年半的时间。
8
我当机立断,直接将江宁月和薄言厮混的录像和照片发了过去。
希望他能给力点。
告别二哥,我独自一人来到酒馆。
这里是我上学时就常来的地方,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喝上几杯。
我坐在吧台,看着已经明显上了年纪的老板,“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很年轻。”
老板无奈苦笑,递给我一杯特调的酒水,“岁月不饶人啊,倒是你,还是这么年轻,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结了。”我一口口喝着酒水,就好像在咽下自己苦涩的过往,“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可不一定。”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侧头看去,微微一楞,“是你?”
“对,是我,向榆,好久不见。”
我嗤笑一声,转过身子,不想搭理他。
眼前的不是别人,是我的老熟人康向阳。真算起来,我们也算是发小了。
从小就认识,而且家住的很近,还在一个学校读书。
只不过康向阳从小就皮实,总是欺负我。
他揪我鞭子,抢我的糖块,总之,小时候的他极其讨人厌。
后来上了初中,父亲出轨的事情爆出来,我休学了一段时间,
等我再去学校时,他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我爱答不理。
我当时还为此伤心了一段时间,毕竟我们也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了。
这些年来,我们虽然偶尔也会联络,但也仅限于逢年过节的问候罢了。
康向阳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你干嘛不理我?”
“不想理你,看见你就头疼,起来,别影响我喝酒。”
“那可不行。”康向阳脸皮极厚,这点我早就已经见识过了,他直接坐在我对面,抢走我手里的特调,换上一杯果汁,“你喝这个。”
“你干什么?我要喝酒。”
“不准喝。”康向阳举起酒杯,就是不让我碰,“说了不准喝,你刚没了孩子,不能喝酒。”
我的手僵在半空,“你怎么知道?”
康向阳表情尴尬,“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垮下脸,“那天在医院,我看到你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彻底没了喝酒的兴致,转身就走。
康向阳急忙追上,“向榆,我真的不会告诉别人,我知道你肯定是被渣男给骗了,我们是好朋友,我会帮你的。”
我不想理会他,一路回到酒店,将他关在门外。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隔壁开了间房,第二天一早,他笑着对我摆手,“早啊,向榆。”
我翻了个白眼,朝楼下走去。
二哥那边给我带来电话,江宁月的富二代男友快到了,这么好的场面,可不能错过。
“向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不用了,你别跟着我,该干嘛干嘛去。”
康向阳快走几步,追上我,“我今天没事,咱们从小就认识,你没必要这么对我吧?”
他打开车门,“你要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我实在被他缠的没办法,只能坐上车,报了地址。
车子一路来到楼下。
此时时间还早。
我坐在车上静静等着,康向阳中途下车,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包子和豆浆,“给,不管干什么,先吃早饭。”
我也确实有点饿了,咬了一口包子,居然是我最爱的麻辣豆腐馅。
他嘿嘿一笑,“我都记得呢,快吃吧。”
一时之间,我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家伙虽然小时候很讨人厌,爱捉弄我,可他也的确帮过我很多。
小学时我长得比较小,总是有人欺负我,每次都是康向阳挡在前面,帮我吓唬对方。如果不是他,我说不定会有一个非常糟糕的童年。
吃完包子,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两个壮汉。
是滕浩,他终于来了。
我迫不及待打开监控。
此时的江宁月和薄言正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自从我告诉薄言,我要离开几天后,他和江宁月根本不加以掩饰,恨不得每天都厮混在一起。
监控摄像头的硬盘里存满了他们不堪入目的视频,我不想看,怕把早饭吐出来。
滕浩带着两人来到房门口,“就是这里。”
他抬起手敲门。
薄言醒来,光着上身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去,只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陌生男人,“谁啊?”
保镖冷声道,“物业的,楼下说你们这里漏水,要过来看一下。”
9
薄言没有怀疑,打开门,嘴里还在嘟囔着,“我们家没漏水,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保镖一把将他推开,滕浩趁机而入。
“喂,你们干什么?”
滕浩揪住他的衣领,眼神阴毒,“你猜我来干什么的?”
薄言见过他,顿时变了脸色,正要开口,滕浩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敢碰我的女人,找死,一会我再收拾你。”
他来到卧室,江宁月光着身子背对他,浑身上下都是暧昧过后的痕迹,不堪入目。
滕浩的手落在腰上。
江宁月闭着眼睛,声音透露着餍足,“言哥哥,别闹,昨天你都折腾人家一晚上了,真不行啦。”
滕浩黑着脸,低头看去。
满地狼藉,纸巾、用过的生命阻断物,每一个都在提醒他,此时他的脑袋上正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他不再客气,拽起江宁月的头发,一个巴掌狠狠招呼上去。
“啊——”江宁月惨叫一声,看到是滕浩,脸色煞白一片。
“浩哥哥......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滕浩揪着她的脑袋,让她去看地上的东西,“来,你告诉我,还能是什么样?我刚才可是亲口听到你这个贱人叫他言哥哥。”
“老子给你花了这么多钱,你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滕浩爱江宁月时,她就是心肝宝贝。
不爱的时候,那就是贱人荡.妇。
他毫不客气,把江宁月打的嗷嗷叫唤。
外面的薄言急了,挣脱开保镖,冲进房间,护在江宁月面前,“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打女人,快给我住手。”
保镖冲进来,将他按在地上。
薄言奋力挣扎,“宁月,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滕浩,有什么你冲我来,和宁月没有关系。”
“她早就不爱你了,我们是两情相悦,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放手,让她去追寻喜欢的人。”
滕浩怒极反笑,一脚踹在薄言心窝,“我去你吗的,老子做事用你教?”
他看向江宁月,“你真喜欢这个家伙?”
“我......”江宁月咬着嘴唇,“对,我喜欢他。薄言对我更好,更温柔,他还比你更有钱,我凭什么不能喜欢他?”
“滕浩,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却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你只把女人当成玩具,言哥哥不是这样,他是真的爱我。”
薄言感动的看着她,“宁月。”
江宁月红了眼眶,“言哥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滕浩,你别打他,看在我们之前的感情上,请你放手吧。”
滕浩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心中怒火翻腾,没想到一直玩女人的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被玩了。
“好,你喜欢他,那你可以和我分手,再去喜欢他,给我戴绿帽子很好玩是吗?我告诉你们,没人能羞辱我。”
保镖将薄言按在地上。
滕浩活动四肢。
“你要干什么?”薄言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立刻报警。”
“呵呵,你以为我怕?老子就是蹲监狱,也要找回场子。”滕浩活动够了,目光落在薄言的腿间。
“老子现在就废了你第三条腿,这就是代价。”
说完,他的腿狠狠落下。
惨叫声响起。
尖锐的几乎要掀翻房顶。
我看着监控里的画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的康向阳更是吓得夹.紧双腿,“太吓人了。”
薄言身下渗出鲜血,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江宁月尖叫一声,扑了上去,“言哥哥,你别吓我啊。”
滕浩挥手,带着两个保镖溜之大吉。
我没有报警,这才哪到哪,才不过是我复仇的第一步罢了。
只是我没想到,滕浩真的这么狠,当真没让我失望。
回忆起我死去的孩子,那可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薄言这个畜生只是断了第三条腿,又算得了什么。
康向阳看着我,弱弱问道,“你以后不会这么对我吧?”
我奇怪的看着他,“我又不是什么精神病,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伤害了我,还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过是在一报还一报而已。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伤害别人。”
康向阳拍了拍胸口,“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么好。”
我看他才真的有精神病。
大概半个小时后,救护车的鸣笛声传来。
这一次,换做薄言去医院了。
我曾经感受的痛苦,也该他来感受一遍。
江宁月已经穿上了衣服,哭天喊地的坐上救护车。
(后续在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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