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曾经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混不吝。
谁成想，如今的日子却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这一切啊，都得从我遇到个驼背师傅说起。跟着他学了门吃香的手艺，没想到还给我惹来了桩稀里糊涂的姻缘。
那天，我去给寡妇何秀莉家的母猪接生，谁知道她竟然赖上了我，还说要给我生儿子！
这事还得从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说起……
我这人吧，从小在村里就“有名”。
爹娘就我这么一根独苗苗，从小把我当宝贝似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结果把我惯得没样，整天在村里游荡，不是惹事就是生非，成了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
村里大人小孩儿，没一个待见我，见了我都跟躲瘟神似的，背地里叫我“李见愁”，说我是个祸害精。
其实，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他们在背后嘀咕我，但我根本不在乎，甚至还觉得挺威风。
那时的我，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混不吝！
记得有一回，我跟几个狐朋狗友，偷了村头王大爷家的鸡。
那老头儿可宝贝他的鸡了，发现鸡丢了，气得直跳脚，拿着大扫帚追了我们半条村。我们呢，就在前面笑嘻嘻的跑，还不忘回头冲他做鬼脸，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差点背过气去！
“李金玉！你个兔崽子！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王大爷一边追，一边喘着粗气喊， “我这就去告诉你爹，看他怎么收拾你！”
我心里暗暗好笑，告诉就告诉呗，我爹还能把我怎么样？他也就说说而已。
果不其然，晚上我爹知道了这事。
他平时不怎么抽烟，但这回，他黑着脸，从兜里掏出旱烟袋，一边往里填烟丝，一边眯着眼睛看我：“又惹祸了？”
我低着头，虽然知道我爹不会真把我怎么样，但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谁知道我爹只是长叹一口气，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年轻人嘛，野着点正常，别整天在外面惹事就行。”
我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还有点小得意，看吧，我爹还是向着我的。
我娘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开始唠叨起来：“儿啊，你说你啥时候能让人省点心啊？你看看人家隔壁村的狗剩，都开始相看媳妇了。”
我爹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娘的话：“行了行了，你就别整天念叨了，儿子还小呢！”
我心里暗自得意，扒完碗里的饭，就一溜烟跑出去找小伙伴玩了，才懒得听我娘在那唠叨。
村里的姑娘就更别提了，一个个对我恨得牙痒痒，见到我就绕道走，生怕我找她们麻烦。
我还偏不信这个邪，有一回，我故意抓了一只癞蛤蟆，趁着村花凤禾不注意，偷偷扔进了她的篮子里。
凤禾打开篮子一看，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哭起来。
我呢，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觉得特别逗，特别有成就感。
那时候，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吃喝玩乐，混吃等死，根本就没想过什么正经事。
可老天爷似乎看不下去我这样堕落下去。
1984年夏天，那天晚上，我记得特别清楚，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突然发起高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怎么也醒不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床上躺整整半个月，差点就没了命！
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但我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
等我终于醒过来，我娘告诉我，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病了，不仅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反而在背地里说风凉话，咒我早点死，说我活该！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我第一次感到了孤独和害怕。
难道我真的就这么一无是处，惹人讨厌吗？
这时候，赵叔来了，他是我爹的老相识，从小看着我长大，因为驼背，一直没成家，就靠着祖传的兽医技术生活，在村里很受人尊敬，大家都很喜欢他。
“金玉啊，” 赵叔坐在床边，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怜惜， “人活着，总得做点正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见了不摇头？你再好好想想，为啥大伙儿都盼着你死？叔老了，说不动你了，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赵叔走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他的话。
是啊，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为什么大家都要躲着我？难道我真的就那么让人讨厌吗？
赵叔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我开始回想自己这些年，除了惹是生非，究竟还干过什么正经事？
村里人见了我躲着走，姑娘对我避之不及，就连小孩子们也拿我当笑话看，难道这就是我想过的生活吗？
我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就像是掉进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光亮……
赵叔的身影，又浮现在我脑海里。
他虽然是个驼背，但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兽医技术，在村里可是相当吃得开，谁家的牲畜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请他去瞧瞧。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去跟着赵叔学兽医吧！
这个念头就像是在我心里头扔了个二踢脚，炸得我心潮澎湃。
我太想学点真本事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
可一想到我这臭名声，我又犯嘀咕，赵叔能愿意教我吗？
等病一好，我啥也顾不上，顶着我娘的骂声就往赵叔家跑。
赵叔正在院子里晒草药，看见我风风火火地来了，明显愣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叔，我想跟您学兽医，您收我当徒弟吧！"
赵叔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 "金玉，你可别拿叔寻开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赶紧拍着胸脯说："叔，我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在我一通死缠烂打之下，赵叔终于松了口，不过他也有个条件："金玉，我可以教你，但是我百年之后，你得给我弄口薄棺材，别让我死了都没个着落。"
我激动得当场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傅，您放心，以后我给您养老送终！"
就这样，我开始跟着赵叔学起了兽医。
赵叔虽然有些驼背，但是他经验丰富，手底下那功夫，简直绝了！
他教我辨认各种药，讲解各种动物的病症，还手把手教我怎么给牲畜看病。
说真的，学这个真不容易，每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跟着赵叔走街串巷，不是给鸡鸭看病，就是给母猪母牛接生。
有一次，我们去邻村，给一户人家母猪接生。
那母猪肚子大的吓人，躺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哼哼。
赵叔让我在旁边仔细看着，说时迟那时快，他撸起袖子就上阵了。
只见他先仔细检查了一下母猪，又用温水给它擦了擦身子。
接着，他把手伸进母猪产道里， 摸索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不好，小猪崽卡住了！"
赵叔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施展他的看家本领。
只见他一只手在猪产道里摸索着，另一只手在猪肚子外面配合按摩、挤压，嘴里还念叨着："别怕别怕，小家伙，快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