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朱元璋是开国皇帝,却鲜有人知他在位期间杀了多少人。据史料记载,洪武年间,大臣们每日上朝前都会与家人道别,仿佛生离死别一般。甚至有御史在上朝前,就先把后事交代清楚,把遗书放在案头。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一幕?为何堂堂朝廷重臣,竟如此惶恐?更令人不解的是,朱元璋为何要杀害那些曾与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他在40年间杀害的10万人中,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而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又是如何在这血雨腥风中全身而退的?
一、朱元璋杀功臣的表象
世人皆知蓝玉之死震惊朝野,却不知在蓝玉案发生前的洪武二十五年冬,朱元璋就已经开始布下了这场惊天大案的棋局。那一年的腊月,锦衣卫指挥使蒋献在南京城外的一处偏僻茶馆里,接到了一封密信。这封信来自北方边境,说是发现蓝玉与北元余部有来往。
蒋献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朱元璋时,朱元璋并未立即采取行动。当时正值年关,朱元璋竟然还特意召见了蓝玉,赐予他金银财帛,这一举动让朝中大臣们都松了一口气。可谁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十五日,元宵佳节,蓝玉正在家中举办宴会招待宾客。当夜,锦衣卫突然包围了蓝玉府邸,蒋献手持圣旨,当场将蓝玉拿下。与此同时,南京城内外,近三千名锦衣卫分头行动,一夜之间抓捕了与蓝玉有关的大小官员近百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蓝玉案的审讯方式异常严厉。朱元璋专门在午门外设立了临时大牢,命令锦衣卫昼夜审问。据《明实录》记载,当时的刑具多达三十余种,光是新制作的就有十几种。蓝玉在狱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终在审讯中承认了谋反的罪名。
此案牵连甚广,竟然连已经去世多年的将领陈桓的尸骨都被掘出来示众。一位当时的御史在日记中写道:"自午门外设立大牢以来,每日清晨都能听见囚犯的哭声,渐渐地,这些哭声成了南京城的'晨钟暮鼓'。"
蓝玉案之后不久,廖永忠的案子也浮出水面。廖永忠是开国功臣,曾在平定云南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可就在一个寻常的早朝上,朱元璋突然问他:"听说你家藏有异宝?"廖永忠刚要开口解释,朱元璋又说:"朕已派人去你家搜查了。"
果然,锦衣卫在廖永忠家中搜出了大量金银珠宝,还有各式各样的珍贵器物。更要命的是,在这些财物中发现了几件原本应该上交朝廷的战利品。这一发现,直接将廖永忠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而徐达的死,则更显蹊跷。作为开国第一功臣,徐达一向谨小慎微,从不在朝廷上与人争执。然而在洪武十八年,徐达突然背部生疮,御医诊断后说不能食用油腻之物。可朱元璋偏偏在这时赐了一只蒸鹅,还特意叮嘱一定要吃。徐达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遵旨,食用后没过几日就一命呜呼。
这些功臣的死,都与一个特殊的地点有关——午门。但凡被打入午门大牢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以至于后来的大臣们一听说要去午门,就吓得面无人色。
二、朱元璋杀功臣的原因
朱元璋杀功臣的手段之残酷,在历史上实属罕见。据《明实录》记载,洪武二十四年至二十八年间,仅因"谋反"罪名被处死的将领就有四十余人。这些人中,不乏开国功臣,更有许多是跟随朱元璋打天下的老部下。
从蓝玉案开始,朱元璋对功臣的打击就呈现出系统性和连锁性。以谋反罪处死蓝玉后,其家族近百口被诛,部下三万余人被牵连。甚至连与蓝玉有过一面之缘的官员,也难逃株连。一位当时的御史在奏折中提到:"自蓝玉案后,但凡与其有过往来者,无论大小官员,皆战战兢兢,食不甘味,寝不安寐。"
在处置功臣时,朱元璋往往会先给予高官厚禄,再突然翻脸。如胡惟庸案中,朱元璋先是把胡惟庸提拔为丞相,赐予豪宅美田,又将自己的侄女下嫁给胡惟庸的儿子。可就在胡惟庸位极人臣时,朱元璋突然以谋反罪将其拿下,不仅诛杀了胡惟庸全族,还牵连死者近四万人。
更令人费解的是,朱元璋对待功臣的态度时常前后矛盾。如汤和是开国元勋,曾在朱元璋最困难时追随左右。洪武十五年,汤和因病请辞,朱元璋不但准许,还亲自为其送行。可三年后,朱元璋突然派锦衣卫搜查汤和府邸,发现了一些金银器物,立即将其下狱。虽然最终汤和死里逃生,但这一事件让朝中上下震惊不已。
李善长的遭遇则更为典型。作为开国功臣中的文臣领袖,李善长为明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朱元璋甚至称他为"我之张良"。然而在洪武十四年,朱元璋突然以李善长"专权误国"为由,将其投入大牢。审讯过程中,李善长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最终在狱中自尽。
这些功臣的结局,往往与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有关。那就是在朱元璋巩固了皇权,完成了国家统一后。以胡惟庸案为例,正是在平定云南、完成全国统一后不久发生的。而蓝玉案的爆发,则是在北元势力基本肃清之后。
值得注意的是,朱元璋处置功臣时,常常会找一些看似牵强的理由。比如常遇春的子孙,仅仅因为在祭祀时用了超过规格的礼器,就被朱元璋下令抄家。又如沐英的后人,因为家中藏有一面古镜,就被认定为"藏物不报",全家被流放边疆。
朱元璋对功臣的打击,还体现在对其后代的控制上。凡是重要功臣的子孙,都被严格限制仕途发展。即便有些人确实有才能,也很难得到重用。据统计,在洪武年间,功臣子弟能够担任三品以上官职的,屈指可数。
三、朱元璋杀功臣的手段
朱元璋处置功臣的手段可谓环环相扣,步步为营。据《明史》记载,这些手段主要分为三个阶段:先是收集罪证,再是突然拿人,最后是大规模清算。
在收集罪证阶段,锦衣卫扮演着关键角色。洪武十五年,朱元璋专门设立锦衣卫,赋予他们特殊的司法权力。锦衣卫不仅可以直接逮捕朝廷命官,还可以不经司法程序直接进行审讯。据《锦衣卫档案》记载,他们在各地设立了大量的密探,专门监视朝廷重臣的一举一动。
一个典型的案例是傅友德案。傅友德是开国名将,曾率军征讨云南有功。锦衣卫在其府邸周围安插了多名眼线,记录下他每日的起居作息。甚至连傅友德府上的仆人中,也有锦衣卫的密探。这些密探发现傅友德家中藏有大量金银珠宝,还经常在夜间召集亲信密谈。这些看似普通的行为,都被记录在案,最终成为指控他的罪证。
突然拿人的手段更是令人胆寒。通常是在节日或庆典这样的特殊日子,朱元璋会先赐予重臣们丰厚的赏赐,待其放松警惕后再突然下手。如汪广洋案,就发生在他刚获得朱元璋赏赐的第二天。当晚,锦衣卫包围了汪广洋的府邸,不由分说就将其全家拿下。
值得注意的是,朱元璋在处置功臣时,常常采用连锁反应的方式。以一个大案为引子,再牵出一系列相关案件。如胡惟庸案后,朱元璋立即追查与胡惟庸有来往的官员。仅仅因为在胡惟庸家吃过一顿饭,就有数十名官员被牵连入狱。
审讯过程更是令人不寒而栗。朱元璋在南京专门建立了一处秘密刑讯场所,名为"詹事府"。据当时的御史记载,詹事府中设有各种刑具,有的甚至是专门为某个案件定制的。如审讯李善长时,就特制了一种名为"推肠棒"的刑具,专门用来折磨年迈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