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确诊肺癌，我顶着压力不手术放化疗，让他想酒就喝，想烟就吸

（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继父确诊肺癌，我顶着压力不手术放化疗，让他想酒就喝，想烟就吸》

那天从医院回来，我望着继父憔悴的面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诊断书上赫然写着"肺癌晚期"几个刺眼的大字，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着尽快手术。可我却坚持让继父保守治疗，任由他抽烟喝酒。我知道外人怎么看我——不孝女，白眼狼，可我心里明白，这是对继父最后的爱与尊重。

事情还得从二十五年前说起。那年我刚上初二，亲生父亲在工地干活时出了意外。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和弟弟拉扯大，直到遇见了继父李德发。

李德发是镇上出了名的木匠，一手雕花活儿做得精细，就是爱喝酒。他早年丧偶，膝下无子。听说要娶个带孩子的寡妇，左邻右舍都劝他："德发啊，你年纪也不大，找个没拖累的不好吗？"

继父总是笑着摆摆手："我看上的就是她能干。再说了，那俩娃儿多懂事。"

记得刚到继父家那会儿，我对他充满戒备。可他待我们，是真心实意的好。那时家里穷，可他总把最好的留给我们。每到周末，必定要买两根冰棍，一人一根。我和弟弟抢着吃完，他就笑呵呵地看着，从不和我们抢。

"爸，你也尝尝。"我递给他最后一口。

他摆摆手："爸不爱吃甜的，你们吃。"

后来我才知道，他最爱甜食，只是舍不得跟我们分。

继父手艺好，挣的钱也不少。可他就是改不了爱喝酒的毛病，这也是我和母亲经常跟他急的地方。每次他晚上喝得醉醺醺回来，母亲都要念叨半天。可即便是醉了，他也从没对我们发过脾气，更没动过手。

"你们娘俩也别总念叨我，"他常说，"我这点爱好，你们就由着我吧。"

我考上了县城重点高中，全靠继父四处借钱。那时候他接活儿更勤了，经常天不亮就出门，晚上磕磕绊绊地回来。母亲心疼他，可他总说："咱闺女有出息，再累也值得。"

就这样，他供我上完了大学，又帮我在县城买了房子。等我工作稳定了，常劝他别再那么拼命，可他总说闲不住。直到去年春天，他突然咳嗽得厉害，还经常胸闷。

"没事，就是感冒。"他依旧每天忙活。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咳出血来。

"必须马上住院治疗！"医生说得斩钉截铁。

检查结果出来那天，我的天都塌了。肺癌晚期，已经扩散。亲戚们都说要马上手术，再配合放化疗。可我看着继父日渐消瘦的身体，想起这些年他的不容易，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

"爸，你想怎么治？"我轻声问他。

继父望着窗外，久久不语。半晌，他说："闺女，爸这辈子没啥遗憾，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舍不得你们。"他红了眼圈，"这些年，爸没有给你们添太多麻烦吧？"

我扑进他怀里，泪如雨下。

当天晚上，我和继父谈了很久。他说做手术太遭罪，与其痛苦地多活几个月，不如潇洒地走完最后一程。我明白他的心思，可这个决定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你这不是害你爸吗？"大伯李德才连着几天来家里劝，"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说不定还能治好呢！"

母亲也整夜整夜睡不着，红着眼睛问我："真的不手术了？"

弟弟小林更是直接和我吵了起来："姐，你这是什么心思？爸对我们这么好，你现在眼睁睁看着他......"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继父好，可谁又曾认真问过继父自己的想法？

记得继父刚住院那会儿，医生让他戒烟限酒。他硬撑了三天，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茶饭不思。我偷偷问他："爸，想抽烟了？"

他勉强笑笑："没事，听医生的。"

可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一个人在医院的楼梯间抹眼泪。我这才明白，对于一个干了一辈子木活、每天雕花完就要来两口的老实人来说，突然戒掉烟酒，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爸，抽吧。"我买了他最爱的红梅，塞在他手里，"想喝酒也行，我给你偷偷带进来。"

继父愣住了："你不怕别人说？"

我笑着摇头："怕什么？我就怕你不开心。"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医院里有名的"另类"。别人都在想方设法给病人养身体，我却总偷偷给继父带酒，让他想抽就抽。

有人说我糊涂，可我知道继父比谁都清醒。当年他娶了带着两个孩子的母亲，不也是被人说糊涂？可正是这个"糊涂"的决定，让我和弟弟有了完整的家，有了父爱。

"你这孩子，就是倔。"继父望着窗外，眼里闪着光，"不过爸喜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继父的病情确实在恶化，但他的精神状态却出奇的好。每天早上，他都要在病房里踱几圈，然后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我这辈子，没去过几个地方。"有一天，他突然说。

我心里一动："爸，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一拍即合，"我请了长假，带您去您想去的地方。"

就这样，我办理了自费出院，带着继父踏上了旅程。母亲和弟弟极力反对，说这是胡闹。可我就是认定了，与其让继父在病床上躺着等死，不如让他活得有尊严。

我们先去了黄山。继父年轻时在电视上看过黄山日出，一直心心念念。虽然他已经走不动了，但我推着轮椅，带他看遍了山下的风景。

"闺女，你看那云，多像我给你雕的那只仙鹤。"继父指着天空，眼里满是孩子般的欢喜。

看着继父满足的笑容，我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我们又去了西湖，去了长城。虽然他大多时候只能坐在轮椅上远远看着，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是任何药物都换不来的。

有天晚上，我们住在一家农家乐。继父喝了点小酒，话也多了起来。

"闺女，还记得你上高中那年的事不？"继父的眼神有些迷离。

我点点头。那年我因为早恋被老师抓到，继父大老远跑到学校，却没有骂我一句。他只是说："爸相信你有分寸。"就是这句话，让叛逆的我瞬间清醒，主动结束了那段早恋。

"其实那天，我气得要命。"继父笑着说，"可我想着，你是个聪明孩子，我要是骂你，你反而会叛逆。"

我眼圈一红："爸，您总是为我们想得这么周到。"

"傻丫头，"继父拍拍我的手，"你们就是我的命。当年我娶你妈，有人说我是捡现成的，可我知道，是我赚了。你们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旅行持续了半个月。回来后，继父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他始终保持着好心情。他说想吃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想喝酒，我就陪他小酌两杯。

母亲心疼得不行："这样下去，他会走得更快。"

"妈，"我握住她的手，"与其活得痛苦，不如快乐地走完最后一程。这是爸自己的选择。"

弟弟小林也慢慢理解了我的做法。有天他偷偷告诉我："姐，其实我明白，你是为了让爸活得有尊严。"

继父最后的日子过得格外安详。他坚持每天要坐在院子里，看着他栽种的那棵老梨树。那是他成亲时种下的，如今枝繁叶茂，果实累累。

"等梨熟了，你们都要尝尝。"他总是这么说。

可惜，他没能等到梨子熟透。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要了一支烟，美美地抽完。然后，他靠在藤椅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收拾他的遗物时，我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沓报纸，都是当年我考上大学、工作时的报道。他把这些都默默收藏着，连个皱褶都没有。

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左邻右舍都说："老李走得潇洒，走得值当。"

我知道，这就是继父想要的方式。

梨树结果的季节，我常常坐在院子里，望着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树发呆。邻居王婶过来，说："你爸是个有福的，临走前还能周游山水，想吃吃想喝喝，最重要的是，有你这么个懂他心思的闺女。"

"是啊，"我望着天空，"爸这一生，活得明白。"

现在每到清明，我都会带着一壶老白干，来到继父的坟前。给他倒上一杯，点上一支烟，说说家常。我知道，在某个地方，他一定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就像当年看着我们吃冰棍时一样。

人这一生，不在乎活得多久，而在乎活得多么真实。继父用他的一生告诉我，爱一个人，就要懂得尊重他的选择，理解他的愿望。这，才是最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