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千年的敦煌黄沙下,掩埋了无数秘密。
一块墓碑的悄然出土,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玄武门之变,李建成贵为太子,手握重兵,却为何在生死之际轻易败亡?
公元义宁二年五月二十日,唐高祖李渊即位。
在选择继承人这一问题上,李渊虽遵循传统立李建成为太子,却又赋予秦王李世民极高的地位,其态度之暧昧不明,埋下了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大雷。
李世民在唐朝的统一大业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旧唐书・太宗本纪》中记载:“及义旗建,高祖乃授太宗右领军都督、敦煌公,领兵攻破了薛举,又平了宋金刚,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等势力。”
他先后击败薛举、薛仁杲父子,成功平定陇右割据势力,有力地解除了来自西面的威胁,巩固了唐在关中的统治。
与刘武周的激烈交锋中,李世民采用坚壁挫锐、后发制人的战术,最终将其击败,收复河东地区。
在洛阳、虎牢之战中,李世民率军围困洛阳,以雷霆之势击败王世充,又在虎牢关成功抵御窦建德的援兵,进而一举擒获窦建德,实现了 “一战擒双王” 的惊世壮举,极大地加速了唐朝统一全国的进程。
李渊目睹儿子的辉煌战绩,心中感慨万千。
诚如《旧唐书》所云:“古官号不足以彰其功。” 在李世民的赫赫战功面前,现有的官职显得黯然失色。
于是,李渊加封李世民为 “天策上将”,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位在王公上。
拥有此名号后,李世民在军中的权力得到极大提升,“司徒” 之位乃三公之一,地位尊崇无比,军政权力集于一身。
“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 这一职务,更是让李世民在特定地区拥有了强大的行政权力。
至此,李世民的地位已然超越王公贵族,奠定了其尊崇的地位。
秦王的光辉越盛,太子李建成便越发显得平庸。
“建成庸劣,太宗多才多艺,群臣无不属意。”
太子心中的忌恨也随之与日俱增。
“太子与秦王日相倾谄,各树朋党。”
随着局势的发展,太子李建成得到了部分皇室宗亲、贵族以及一些朝廷官员的支持;而李世民则以秦王府的幕僚和将领为核心,凝聚起了强大的势力。
双方通过拉拢朝廷重臣、培植私人武装等方式,不断增强自身实力。
表面上,太子和秦王尚能维持兄弟和睦的假象,但在太子府中,弥漫的敌意却已无法掩盖,暗杀之计渐次浮现。
《旧唐书》记载:“后又与元吉谋行鸩毒,引太宗入宫夜宴,既而太宗心中暴痛,吐血数升,淮安王神通狼狈扶还西宫。”
几番暗杀未遂,东宫与秦府之间的紧张关系进一步升级。
面对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明争暗斗,李渊未能及时制止,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虽然也采取了一些调和的措施,但效果不佳。
“上每有寇盗,辄命世民讨之,事平之后,猜嫌益甚。”
随着李世民在一次次平乱中屡立战功,李渊心中对他的猜忌也日益滋长。
李渊的这一态度变化,并非无端而起,皆因此时自己的身份不只是父亲,更是一位皇帝。
彼时,唐朝初立,天下尚未完全安定,四方寇盗不断,他不断让李世民出征平乱,以期通过这种方式平衡两个儿子的势力。
但事与愿违,李世民在战场上的一次次胜利,不仅让他的声名远扬,也使得他与李建成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
“刘文静事件” 便是李渊打压李世民的一次尝试。
刘文静是李世民的得力助手,却因种种原因被李渊问罪处死。
李渊派李建成攻打刘黑闼,让其积攒军功与民心,可这些举措未能从根本上解决兄弟之间的矛盾,反而使得局势更加紧张。
唐初,太史令傅奕的一次密报,更是让原本紧张的局势添了一把火。
傅奕向李渊密奏 “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在古代,太白星被视为一种特殊的天文现象,古人常将其与政治、人事等联系起来进行占卜和预测。
此语一出,本来李世民一方的实力就在不断增长,对李建成的太子之位构成了严重威胁;这种所谓的 “天命” 之说,更是推波助澜。
随着兄弟间的斗争日益升温,杀机显露。
李建成自以为已经牢牢掌控局势,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已然悄然转动,他的一步错棋,最终导致了满盘皆输。
李世民与太子李建成一派的矛盾日益尖锐,正面对抗无疑如以卵击石。
唯有精心谋划,方可在这场凶险至极的权力斗争中觅得一线生机,进而展开绝地反击。
权力斗争的胜负,往往取决于关键人物的站队,隐藏在东宫阵营内部的常何,成为了李世民翻盘的关键棋子。
常何此人,在唐朝的史料记载中虽仅有寥寥数语。
随着甘肃敦煌藏经洞中的文献被不断解读,一段被岁月掩埋的历史逐渐浮出水面。
20 世纪初,清政府对敦煌文物的管理严重不善,致使大量珍贵的文书、经卷等文物遭到外国探险家、学者的疯狂掠夺。
1900 年,道士王圆禄在清理敦煌莫高窟的积沙时,意外发现了藏经洞,里面藏有海量的古代文书和残卷,这便是著名的 “敦煌文书”。
可惜的是,敦煌文书被发现后,这些珍贵的历史遗产未能得到及时有效的保护和研究。
伯希和等外国探险家、学者趁机大肆购买并带走了大量文书,将其运往国外。
伯希和掠走的部分文书被收藏于巴黎国家图书馆,其中就包括《常何墓碑》的残卷。
这些珍贵的文献资料在国外经历了漫长的研究岁月,后来逐渐被公开,才使得学界有机会对其进行深入研究。
而正是这个名为《常何墓碑》碑文抄本,揭开了当年玄武门之变的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常何早年投身于农民起义的浪潮之中。
瓦岗军建立后,他毅然率众归附,成为瓦岗军的一员猛将。在攻打张须陀的荥阳大海寺之战中,常何跟随李密奋勇杀敌,表现得无比英勇,立下赫赫战功。
为此,李密授予他上柱国、雷泽公之殊荣,公元 618 年,常何跟随李密一起降唐,被授予清义府骠骑将军。
此后,他虽曾被王世充俘虏,但最终又从王世充那里再次归降唐朝,常何还曾跟随过秦王李世民、太子李建成和赵郡王李孝恭等作战。
李世民敏锐地洞察到了常何的重要性。
为了拉拢常何,他可谓费尽心思,李世民以恩惠相施,展现出满满的诚意。
在数次私下会面中,李世民不仅慷慨抛出重金,更是巧妙地诉说局势的利弊。
如今太子东宫虽权势滔天,但一旦形势逆转,太子的心腹必将首当其冲,与其随同沉没,不如提前换船,以保全身家性命。
这样的说辞深深戳中了常何的软肋。
毕竟,他虽名义上为太子效力,但军伍之人对这位天策上将始终心存敬畏,最终在李世民的连环拉拢下,这枚至关重要的棋子开始悄然倒戈。
收买常何,仅仅是李世民布局的开端。
《旧唐书・隐太子建成传》记载:“六月三日,太宗密奏建成、元吉淫乱后宫......四日,太宗将左右九人至玄武门自卫。”
这里的 “左右九人” 很可能包括了一些被李世民拉拢的其他玄武门守军。
一场绝地反击,不仅需要内线配合,更需要确保信息传递的隐秘与计划执行的精准。
《旧唐书・太宗本纪》记载:“九年,皇太子建成、齐王元吉谋害太宗。六月四日,太宗率长孙无忌、尉迟敬德、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知节、秦叔宝、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等于玄武门诛之。”
从中可以看出,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中带领了众多得力将领和心腹。
就在东宫一派还沉浸在太子稳固地位的幻想中时,李世民的计划已悄然成型。
他秘密训练自己的心腹将士,安排他们熟悉玄武门的地形与布防,更重要的是,他以极其隐秘的方式安排伏兵,确保太子一旦进入玄武门,便彻底失去退路。
玄武门,作为两兄弟最终对决的舞台,已然被布置成一座凶险的陷阱。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晨曦微露,长安城似一位尚未苏醒的巨人,静静地笼罩在薄雾之中。
前夜,李世民便召集了诸多心腹猛将,他们被李世民分别部署在玄武门周围的关键位置。
众人屏气凝神,手持秦王密令,隐匿于阴影之中,李世民自己则隐身于门内,目光冷峻如冰。
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如往常般悠然进入宫城。
他们信马由缰,丝毫未察觉杀机已如潜伏的猛兽,近在咫尺。
“动手!” 突然,一声军令打破了沉寂,李世民的声音如同惊雷乍响,埋伏的士兵潮水般汹涌而出。
利箭划破晨曦,如一道闪电直逼李建成,李世民箭术精准无比,第一箭便如流星般射中太子胸膛。
李建成惊愕之余,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试图拨转马头逃离,却被紧紧锁定的杀气笼罩。
眼见兄长命悬一线,李元吉怒吼着抽出长弓,连射数箭试图反击,但在慌乱中箭箭落空。
一时间,玄武门前刀光剑影交织,战局骤然激烈。
金属的撞击声,士兵的喊杀声,李建成已负重伤,踉跄落马。
他的护卫们见状,试图突围相救,却被尉迟恭率领的精兵铁骑挡在外围,齐王李元吉眼见情势不妙,拼死搏杀试图掩护太子撤离,但这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混乱中,李世民的坐骑突然受惊,他猝不及防地被甩下马背,跌入林间。
就在这一危急时刻,尉迟恭如一阵疾风般赶来,他手起箭落,将挥剑逼近李世民的李元吉击杀在地。
战局至此,太子的命运几近尘埃落定。
门外,李建成的大军听闻太子遇袭,蜂拥赶来。
薛万彻、冯立、谢叔方等将领率领东宫及齐王府的部分人马赶到玄武门相救,却发现玄武门紧锁,寸步难入。
最终,在尉迟恭手提李建成与李元吉的首级示众后,这支援军的士气瞬间崩溃,溃不成军,纷纷四散逃命。
玄武门内,李建成手下的东宫护卫尽皆被擒杀,鲜血在石板上蜿蜒流淌。
尘埃落定
政变过后,长安城仿佛被一层诡异的静默所笼罩。
宫廷内外,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曾经繁华热闹的街道,如今行人匆匆,神色凝重。
玄武门之变发生的那一刻,李渊正在宫内的海池上悠然划船。
突然,尉迟恭身披铠甲、手握长予,径直到李渊船上。
他告知李渊太子和齐王作乱,已被秦王起兵诛杀,李渊大惊失色,急忙询问情况,心中满是震惊。
这样的姿态,哪里像是臣子,分明是在逼宫。
而直到正主到来,王对王,李渊、李世民这对父子再次相遇,后人或许很难猜到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对父子到底密谈了什么,是歇斯底里,还是一阵沉默?
《资治通鉴》中记载:“上又使黄门侍郎裴矩至东宫晓谕诸将卒,皆罢散。上乃召世民,抚之曰:‘近日以来,几有投杼之惑。’世民跪而吮上乳,号恸久之。”
有趣的是,大家好像对“跪而吮上乳”非常感兴趣,对于李世民这一奇特的行为,后人众说纷纭。
“跪而吮上乳”,即跪下来痛哭并不断吸吮李渊的乳头。
对于这一行为,学者们提出了多种解释。
其一为习俗说,众所知周,李世民有胡人血脉,李世民的祖母是鲜卑人,他有鲜卑血统。
在唐朝年间,汉族周边的一些少数民族有 “产翁乳子” 的习俗,即产翁在妻子生完孩子坐月子期间,做出哺乳婴儿的举动,以增强父亲和子女之间的亲密联系。
这种风俗传到中原地区后发生了变异,不需要像最早记载的那样卧床喂乳,只需要做出类似举动即可。
所以李世民的这种行为可能是遵循了某种当时存在的、与父子亲情相关的习俗,以表示他在幼儿之时与父亲的亲密无间,试图唤起父子间的亲情,弥合玄武门之变带来的巨大裂痕。
其二为政治姿态说,作为利益至上的政治人物,父子亲情在权力斗争面前是十分单薄的。
李世民的这一举动更多的是一种政治姿态,向天下人证明他并非背叛父亲,更不是无视父子亲情人伦。
其三为后世杜撰说,《新唐书》《旧唐书》等更接近唐代的史料中均未记载此事,而《资治通鉴》是宋代司马光所著,距离唐朝已有一定时间。
司马光在编写《资治通鉴》时可能基于某些传闻或自己的理解进行了记录,不排除有杜撰或误传的可能性。
话说回来,李渊面对这一突发情况,在萧瑀和陈叔达的劝说下,只好捏着鼻子认可了李世民的行为,并表示立李世民为太子是自己素来的心愿。
随后,李渊颁布诏书,将军队和国家的各项事务,无论大小,全部委托太子处理和决定。
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原东宫的势力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清洗和整顿,一些有才能的东宫旧臣后来得到了任用,比如魏征等。
齐王李元吉一党势力在战后受到了沉重打击,其党羽或被镇压,或选择向李世民投诚。
几个月后,唐高祖李渊禅位,李世民正式即位,开启了 “贞观之治”。
登基典礼上,他身着冕服,俯瞰万邦朝贺,威严无比,光鲜外表下的他是否能够释怀,或许只有他自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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