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个普通农家女孩因为母亲生病，想要还钱给哥哥，却被父亲严词拒绝。
"爸，这五万块钱您交给我哥吧。"李小英站在院子里，手里紧握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生活的重担永远压在农村父母的肩上，但他们总是想方设法让孩子活得轻松一些。
这一天，一个装满现金的信封，让一家人的情感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01
春日的暖阳洒在村口的土路上，李小英站在家门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鼓的牛皮纸信封。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十多分钟，却迟迟没有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
"小英回来了？"邻居张大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老人正坐在自家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笑眯眯地看着她。
"是啊，张大娘。来看看我妈，听说这两天好多了。"李小英强挤出一丝微笑。
"好多了好多了，"张大娘连连点头，"昨天还看见你妈在院子里走动呢。你哥真是个好孩子，一下子拿出五万块钱给你妈治病。现在这年头，有这样的儿子不容易啊！"
李小英低下头，没有接话。信封里装着她和丈夫王建军东拼西凑来的五万块钱，就是想还给哥哥的。昨晚，她和丈夫商量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建军，我知道咱们家也不宽裕，但这钱必须还给我哥。"她对丈夫说，"这些年，他为家里付出太多了。"
"你说得对，"王建军搂着妻子的肩膀，"虽然咱们还在还房贷，但总不能让你哥一个人扛着。"
院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李小英知道那是父亲在修理农具的声音。自从母亲住院回来，父亲就把所有农活都包了下来，不让母亲操心。
"小英回来了？"父亲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女儿，放下手中的农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爸。"李小英走上前，双手把信封递给父亲，"这是我和建军凑的五万块钱，您交给我哥吧。妈的住院费不能让他一个人出。"
父亲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放下手中的农具，声音严厉起来："拿回去！你哥出这个钱是应该的。你自己也要养家，钱留着自己用。"
"可是爸……"
"没什么可是的！"父亲提高了声音，"你当年为这个家已经付出够多了。这钱我不能收。"
李小英愣在原地，看着父亲转身进了屋。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有些刺眼。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改变她命运的下午。
那时父亲刚刚出院，家里已经负债累累。哥哥考上了省城重点大学，全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父母望着两个优秀的孩子，却只能供得起一个上大学。
"爸，要不我不上学了，"哥哥坐在堂屋里，低着头说，"我去打工，供小英上大学。她成绩比我好。"
"不行！"躺在床上的父亲虚弱地说，"你们都是好孩子，我怎么能耽误你们？"
最后，父母决定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谁去上学。李小英至今记得，当她抽到那张写着"工作"的纸条时，心里的苦涩。可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默默地收起了那张决定她命运的纸条。
从那天起，她就在镇上的服装厂上班。每天站在流水线旁，从早到晚，双腿酸痛得几乎失去知觉。回到家还要帮着干农活，但她从没抱怨过。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她都会把钱交给母亲，看着这些钱变成哥哥的学费，她心里是欣慰的。
"小英，进来吧，你妈醒了。"父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02
李小英走进屋里，母亲正靠在床头，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比前几天好了许多。床头柜上摆着各种药瓶，还有一本记录病情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哥哥的字迹。
"妈，感觉怎么样？"李小英在床边坐下，握住母亲的手。
"好多了，"母亲露出慈祥的笑容，"你哥每天都打电话来问，让我好好吃药，按时休息。这孩子，自己工作那么忙，还总惦记着家里。"
李小英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三个星期前，母亲突然晕倒在田间，被赶来干活的邻居发现，紧急送往医院。当时父亲慌了神，一个劲地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
"必须住院治疗，"医生看完检查结果后说，"需要先交五万块钱住院押金。"
父亲的脸瞬间白了。前几年给他治病，家里的积蓄早就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这五万块钱，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去借钱。"父亲转身就要走，李小英连忙拦住他："爸，您别急，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
电话接通时，哥哥正在开会。听说母亲住院，他二话没说就从会议室冲了出来："你们先办住院，我马上转钱过去。"
半个小时后，五万块钱就到了医院的账上。当天晚上，哥哥就从省城赶了回来，满头大汗地冲进病房，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眼圈瞬间红了。
"小峰啊，"母亲心疼地看着儿子，"这么急干什么，妈这不是没事吗？"
"妈，您别说话，好好休息。"哥哥李小峰一边帮母亲掖被子，一边详细询问医生病情。从那天起，他每天下班后都要打电话回来，问母亲的情况，叮嘱父亲要按时给母亲吃药。
"这钱，"父亲在病房外欲言又止，"太多了，要不我去借……"
"爸，您别说这个。"李小峰打断父亲的话，"这是我应该的。您和妈这些年供我上学，让我有出息，现在妈病了，不就该我来负责吗？"
李小英站在一旁，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心里既感动又愧疚。自从她辍学去工厂打工，哥哥就一直对她心怀愧疚。每次放假回家，总要给她带礼物，毕业后更是把第一个月的工资全部给了她："小英，这是哥还你的学费。"
"傻孩子，哭什么？"母亲的声音把李小英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母亲的手。
"妈，我是不是很没用？"她哽咽着说，"当年上不了大学也就算了，现在连妈生病，都要让哥哥来出钱。"
"胡说什么呢！"母亲用另一只手擦去她的眼泪，"你为这个家付出的，比谁都多。当年要不是你去工厂打工，供你哥上学，哪有他今天？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没能让你上成大学。"
"妈，您别这么说。"李小英抱住母亲，"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看到哥哥有出息，我比谁都高兴。"
母亲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眼泪也流了下来。十年前那个关于上学的选择，不仅决定了两个孩子的命运，也让这对兄妹之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你爸刚才和我说了，"母亲擦干眼泪，"你要还钱的事。这钱你千万别还，留着自己用。你和建军还要还房贷，以后还要生孩子，处处都要用钱。"
"可是妈，五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啊。"
"你哥工作好，工资高，这点钱他拿得出。"母亲说着，又咳嗽了几声，"你别跟他客气，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愧疚着你。这次能为家里做点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小英沉默了。她知道哥哥的工资确实比她高很多，但他刚工作没几年，还在省城买了房，每个月的房贷也不少。这五万块钱虽然他二话不说就拿了出来，但一定也是在咬牙坚持。
门外传来父亲和李小峰说话的声音，原来哥哥刚好请了假回来看母亲。李小英赶紧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准备面对这个一直牵挂着家里的哥哥。
03
"爸，您和妈先休息吧，我和小英出去走走。"李小峰站在门口，朝妹妹招了招手。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兄妹俩沿着村口的小路慢慢走着。这条路他们从小走到大，每一个转角都记载着童年的回忆。
"小英，听爸说你要还钱？"李小峰率先打破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