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伎的世界一直是神秘的,年轻貌美的她们们一身粉黛,浓妆艳抹,迷倒无数风流。世人看到的只是她们灯红酒绿之下的欢笑,却不知她们真实生活究竟是怎样,加上花柳界这个词汇自然令人联想到花街柳巷,所以艺伎的形象尽管神秘,却怎么也难以拭去不良的色彩。其实,当你走进她们的世界就会发现,那不过是以点带面的凭空想象,真正的艺伎却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东京都的向岛是目前日本仅存的六大花柳界之一。共有可以提供艺伎服务的18家料亭。料亭就是高级饭店的代名词。现在共有156名艺伎在这里居住和生活,年龄也在18岁到80岁不等按照传统,艺伎必须属于某个“组合”。然后通过“修业”也就是训练才能成为真正的艺伎,才能走向酒宴或者是登台表演。
“向导墨堤组合”既是艺伎的管理组织,也是艺伎的培养训练所。在“向导墨堤组合”,我观看了艺伎的训练,既感到新鲜也十分兴奋。在走遍了各个训练场之后才发现,艺伎可真是不易,也理解了这个“艺”字的真正含义。
组合的人口处,排列齐整的“木”映入眼帘大玻璃窗上挂满了写着艺伎名字的小木牌,让各位艺伎的出欠一目了然,也让人感到这里的秩序井然。走进内部则闻鼓乐声声,笛声悠扬。
在一个榻榻米的房间里,7名身穿素朴和服的女性正在翩翩起舞,事务局长介绍说,这是她们在接受专业的日本舞训练。果然室内靠墙端坐着一位和服男性,不时威严地向舞者们发出命令,时而让她们轻盈起舞,时而提醒她们要让身段柔软。
另一个房间的艺伎们则在练习鼓乐。她们敲鼓,吹笛,十分认真。鼓乐练习的旁边是歌谣教室,两名艺伎在练习三弦,并在老师的指点下配合一名艺伎吟唱日本歌谣。歌声温厚婉转,抑扬顿挫,表现着传统的韵律。
在这个小小的“组合”里,艺伎们只要有时间,就要吹拉弹唱样样都学,直到精通。所以,一个简单的“艺”字包含的内涵却十分深远,要想达到精通并成为“名伎”,也许要花上她们一生。
参观了艺伎们的练习之后,接下来就是体验“花柳界”真正的奢华了。和普通客人一样,我坐在一个带有舞台的大客厅内观看了艺伎们的表能走向酒宴或者是登台表演
这才是她们在“工作”时的真实姿态。只见年龄不同的艺伎,化了各种浓妆。身穿的和服上花卉盛开,金色缭乱。眼前的她们打扮华丽,简直与练习时的素朴判若两人。
舞蹈表演结束后,与一个叫“橘子”的年轻艺伎攀谈起来。她才22岁,18岁进入“花柳界”立志成为艺伎。她说自己几乎没有玩耍的时间。早晨9点左右起床,然后就到“组合”进行训练,午饭后回到家中,然后洗澡,并开始准备化妆,一般6点左右就要去上班“陪客”了。深夜2点左右才能下班回宿舍休息。她说艺伎不仅要歌、舞、乐全能,还要学会接待客人,训练会话的技巧,让客人开心。还要学会在料亭酒席为客人倒酒的礼仪等。
问她,做艺伎有什么烦恼吗?她笑着说主要是喝酒太多,会损伤肝脏。所以,要时刻注意服药以保护自己的肝脏。她的很多姐妹也都是这样的。
艺伎们的化妆很特别,橘子虽然脸部都是白的,眼角却被点上红色,而手却没有化妆。年龄大一些的艺伎说,那眼角的一点红色虽然没有特别的意义,但是却可以让女性更加好看。“组合”的专任舞蹈老师却说,艺伎脸上之所以涂得有点出奇地白,那是因为过去的年代没有电灯,都是蜡烛,只有涂成那样的白色才能使女性看上去更加好看。至于艺伎的手没有涂成和脸部一样的颜色,那是出于为客人服务的需要,以显示艺伎的清洁,也是为了让客人放心饮食。
艺伎行业在日本曾经十分兴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日本颁布了儿童福利法,规定不能让儿童接受训练。艺伎的人数也因此开始逐渐减少。从这一行业严格的组织形态来看,堪称是现代明星事物所的前身。艺伎一般很少单独活动,每个人必须属于某个“置屋”。
“置屋”就相当于艺伎的管理事务所,负责艺伎必备技能的培训,并安排各种“演出”活动。艺伎演出活动的舞台就是各个地方的高级饭店,也就是日语所说的“料亭”。因为艺伎服务的费用高昂,一般都是达官贵人,还有政界、商界要人才能享受。艺伎强调以艺示人,所以她们奉守卖艺不卖身的原则。
据说现在能够真正称得上艺伎的人也就 200多人。只有在京都、热海等少数温泉旅游地区才有艺伎的置屋。也只有在京都才能见到真正的艺伎。据说京都现在共有5条“花街”。所谓花街就是艺伎云集的地方。
五条花街为宫川町、祗园甲部、先斗町、上七轩、祗园东。其中艺伎人数最多的是宫川町。走在这条大街上,不仅偶尔可以看到盛装的艺伎走过,还可以花上1000日元左右,走进一家茶室与艺伎同品“抹茶”,体验日本茶道的精华。如果想要享受奢侈一点的艺伎文化,那就要到料亭或者是专门上演京舞的剧场了。
在料亭设宴召一名艺伎的价格很贵,根据艺伎的知名度,料亭的档次不同,价格高低差距也很大。一个小时的料金从几千日元到数万日元不等。客人除了要支付艺伎和料理的费用,还要支付一定的介绍费。观光京都网还专门推出了一种与舞伎共餐的特殊服务。
所谓舞伎就是还没有“毕业”的艺伎。因为他们比艺伎年轻,所以很受欢迎,价格也十分昂贵。在祗园的最高级料亭就餐,再找一名舞伎陪同的话,一个人的费用要高达7500日元。服务时间是 90分钟。
日本的观光界苦于人数不足,所以也产生了很多借助于艺伎形象的公关服务。很多地区为了招揽游客,推出了形似艺伎的公关小姐服务。这些人有的是大学毕业生,也有的是高中毕业生。他们虽然也接受一些艺伎必备的歌舞等技能训练,但是都不能称之为真正的艺伎。
为了推动艺伎界的发展,京都还推出了艺伎养老金。目的就是使这种古老的职业也能和其他行业一样,能够有个安心的老后,以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加人艺伎的行业。然而,时代无情,无论她们怎样努力,艺伎这一古老的行业还是在走向衰落,成为都市一道正在消失的文化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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