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73年生人,已是年过半百的小老头了。过了五十岁,就发现自己体力与精力明显下降,不服老不行。
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语文曾经考过26分。我语文成绩差,不怪老师。我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因为我不是聪明的学生。
记得上小学时,老师教我们识字。有些字,样子长得很像,我就分辨不出来。比如“左”“右”二字。这两个字,我一直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语文老师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把我教会。后来,他教了一个口诀“左工右口”。这样,我就知道下面是工的那个字念“zuo”,下面有口的那个字念“you”。
到了体育课,我们教四面转体,体育老师喊出“向右转”的口令的时,我的反应又要比别人慢上半拍。因为,我听到“向右转”的口令之后,我要默念“左工右口”的口诀,想到“you”字下面是口字,我才知道“you”是哪个方向。因此,体育课对我来说,十分痛苦,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比上主课还要费脑。
我左右不分的毛病,到现在也改不了。我最讨厌有人座在副驾驶上指挥我开车,他只要随口喊着“向左转”“向右转”,而我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要与“左右”相关,我必要心中默念“左工右口”,反射弧比别人慢了整整一圈。
我不仅左右难辨,在很多地方都比别人差半截,尤其是认人上,如果一个人仅见过一二之后,再次在其他场合碰面,我不仅把他名字忘得一干二净,有时候还会把上次见面的情景都忘了,真的有失礼仪。朋友为了不让我尴尬,说我这是属于脸盲。
我身边的朋友说我不仅是脸盲,还是味盲、音盲加“色盲”。
公司楼下有家早餐店,是卖包子和豆浆为主的连锁店。他家的小肉包,肉馅紧致、蒸熟后小肉包一口咬下去,肉的汤汁与香味便冒了出来,汤汁的美味在嘴里四溢,空气中也弥漫着肉的香气。我非常喜欢他家的小肉包,经常特意去他家吃小肉包。
在我多次推荐下,一位同事也特意去那家早餐店买了小肉包。没想到他尝了小肉包之后,说了一句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这样的小肉包都觉得好吃,那应该属于味盲。
同事这句话对我影响很大,我因此背上了很沉重的包袱。
在我们家,有重大的外事活动时候,都是我亲自掌勺的。我觉得我做的菜肴也算中规中矩,不至于上不了台面。女儿放假一回家,就迫不及待要我给她烧那几道家常菜,有时候,妻子也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自叹不如。
自从我被同事扣上味盲的帽子之后,大大地降低了我这主厨的信心。尤其是女儿在餐桌上跟她母亲对我烧的菜肴赞不绝口时,我总怀疑是她们母女俩串通起来,不知在哪里挖好了坑,等着我跳进去,而不是真正的夸赞我。
发现我是音盲是在我朋友家里。朋友是位音乐发烧友,发烧等级有点高,对器材的要求很高,会为找一个根合适的音响连接线跑遍整个市场。
那天,他花巨资给他的音箱升级了。音响器材搭好之后,兴冲冲地约我去试听。
我到他家时,已经来了好几个朋友。一曲音乐试听结束后,他们都说得头头是道,什么低音沉、中音清、高音稳。当把音箱按照一位骨灰级发烧友的要求,移动几厘米之后,大家纷纷大为赞叹,这套音响的音质又上了一个台阶。
说实话,我丝毫听不出这样移动几厘米声音有了什么变化,我甚至认为朋友这套高价买的音响设备与以前那套根本没什么差别。朋友为了我能听出二套音响的细微差别,不停地忙前忙后,连接不同的音响与功放。为了不让他失望,我只好自嘲地说,我是音盲,只能区分音量的大小,不能分辨音色的良莠。
我还承认,我是“色盲”。“色盲”之所以加上引号,是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色盲。
我是在学摄影之后,才发现我对色彩的敏感度也很低。我在学习照片后期调色时,发现许多摄友只要稍微调整色彩曲线,就能察觉照片色彩的变化。那么小的变化,用我的肉眼是根本无法区分的,这让我自叹不如。
好像,现在年过五十,脸皮越来越厚,内心也强大了许多。虽然,我承认自己是味盲,但是丝毫不影响我给家人做上一餐可口的饭菜;我也承认自己是音盲,但是也丝毫不影响我静静坐在客厅用天猫精灵的音箱听上一曲民谣来放松心情;我也承认自己就是“色盲”,但是也丝毫不影响我喜欢用手机记录生活,留下家人美好生活的瞬间。
其实,只要热爱生活,啥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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