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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中国艾滋病传播特征发生了改变,青年学生艾滋病例增长迅速。全国新报告调查显示,2019年青年学生艾滋病例数较2010年增长了4.3倍,每年15~24岁学生新报告病例数近3 000例。而除了常见的两性传播外,往往一些不经意的细节也让有些学生遭受了无妄之灾。
2022年,17岁的文琴是一名高二女生。她性格文静,成绩也很优异,父母提起女儿时都是一副骄傲的神情。但他们也不希望女儿在学习中有太大的压力,只要她平安、健康就行。这不,文琴最近身体又出现了一些状况。文琴母亲周娜一直觉得是女儿学习太刻苦,才会抵抗力下降,三天两头的感冒发烧。
可这次的感冒似乎与平常不太一样,病情来势汹汹。11月27日,文琴正上着晚自习课,腹部传来一阵不适,本想忍到下课再去厕所,可肚子就像是被一根棍子翻搅似的,她只好赶紧冲向厕所。两节自习课就拉了3次,文琴脸色苍白,回家后就服用了常备的止泻药蒙脱石散。
谁知到了夜里,她就开始发起热来,她紧紧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打着寒颤,嘴里不停嘟囔着好冷,但此时父母已经睡下,并没人发现文琴的异常。她一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强撑着找出体温计发现自己已经烧到了39.2℃。不忍心吵醒父母,文琴又自己翻找出布洛芬服下,然后用打湿的毛巾不断擦拭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中就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好在此时文琴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乏力,文琴不想耽误课程,收拾了一下就去学校了。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发热,可接下来的一周里,文琴不仅发热反复来袭,拉肚子的情况也没有好转,经常上着课就要请假去厕所,一天会出现4、5次这样的情况,文琴不堪其扰,便让母亲带自己去医院检查。
医生给文琴进行了血常规等检查,除了白细胞计数降低为3.87×10^9/L,淋巴细胞数降为0.58×10^9/L外,没有出现其他指标异常,只是身体免疫力有所下降。医生猜测可能是流感病毒感染引起的发烧和腹泻,于是给文琴开了抗病毒和止泻药。文琴回家后服用了一个星期,症状渐渐好转,她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其实这个时候,文琴是出现了感染HIV后的发热、腹泻,而这些症状通常持续1到3周后会自行缓解。
虽然文琴这半个月被折磨得瘦了好几斤,但好转之后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着她忙碌的学习生活。直到12月10日,文琴写作业时总是觉得手臂和后背瘙痒难耐,让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伸进衣服里抓挠。她撩开袖子一看,只见手臂上长出了一些红疹,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她的皮肤上,文琴也没有在意,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过敏,回家吃一粒过敏药就好了。
12月21日,文琴和同桌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二人面对面在桌前坐下,同桌忽然看着文琴惊呼道:“你脸上怎么长痘痘了?”说罢又凑近她的脸仔细看了下说道,“不对,这不像是痘痘,是一些红疹子,你过敏了吗?”文琴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半月前就在身上出现的红疹,觉得这应该不是普通的过敏,这个年纪的女生总是爱美的,她可不想脸上的红疹越长越多,于是决定去医院做个检查。
母亲带着她去了医院的皮肤科,医生掀开衣服都吓了一跳,只见文琴后背的红疹已经长得密密麻麻,并且十分对称,可随后的皮肤组织病理检测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医生又仔细地给文琴进行了一次体格检查,触摸到她的颈部和腋下的淋巴结有些肿大,心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医生看着文琴安静乖巧的模样,有些不忍地开口建议她去做一个HIV抗体的检测。 文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一旁的周娜就生气地质问医生道:“你说什么呢?我女儿还是未成年,她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干嘛要查这种病啊?”
医生解释道:“文琴身上的红疹、体表部位的淋巴结,这些都是艾滋病的典型症状,而且,她是不是半个月前左右有过乏力、发热、腹泻的情况?”周娜一听,确实如此,可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和艾滋病扯上关系,心想那就检测一下,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医生怎么说。
可当看到那印着HIV抗体检测呈阳性几个大字的检查报告时,周娜崩溃了。她转身质问文琴是不是偷偷交了男朋友。文琴已经被吓傻了,忍不住嚎啕大哭,抽噎着向母亲和医生保证自己没有男朋友,也从没有过越界的行为。
医生看着文琴,觉得她应该没有撒谎。可如果排除这个可能性的话,那她让HIV找上的元凶在哪呢?医生又问了文琴是否有输血史或不洁输液史,但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此时周娜还沉浸在女儿患病的悲伤情绪中,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她掏出手机给医生看半个月前的检查报告,“要是真感染了艾滋,之前的检查怎么会没太大异常呢?”
医生向周娜解释道,病毒存在窗口期,体内的HIV数量较少时,不足以刺激免疫系统产生足够的抗体,因此窗口期时无法通过血液中的抗体水平来判断是否出现病毒感染。在感染14-21天后,艾滋病病毒在血液中产生足够量的抗体,开始进入艾滋病急性期,此时才能用检测方法检查出来。
正说着,医生突然看见了周娜手机里的另一张照片,拿近后仔细一瞧,突然神情激动道:“我知道原因是什么了!真是可惜啊,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犯了一个这么低级的错误!虽然你没有性生活,并且洁身自好注意个人卫生,但是你没有注意到这一个细节,让HIV钻了空子,感染上HIV也不是无妄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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