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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平凹的作品中,“牛犁水田,猫舔浆糊”这句话在不同的作品中曾经多次出现。
贾平凹以其生动形象的比喻,描绘了一种男性视角下的生活情趣。
这自然是描写男欢女爱的场景,但这段语言却是生动无比。不过,这句话却可能因为其隐含的性暗示而被一些人误解为“猥琐”。
实际上,这句话更多地体现了作者对农村生活细节的观察和对语言的巧妙运用。
01 首先是在《废都》中:
似乎在梦里,也似乎并不是梦吧,她却迷迷糊糊听见了有一种声响,这声响十分奇怪,长声地呻吟,短声地哼叽,而绝没有什么痛苦的味儿,且后来声响忽紧忽缓,忽高忽低,有时急促如马蹄过街、雨行沙滩,有时悠然像老牛犁动水田、小猫舔吃浆糊。
不知怎么,在这声响中自己竟浑身酥软,先是觉得两条 胳膊没有了,再是两只腿也没有了,最后什么也没有,只是心在激烈跳动,一直往上飞,往上飞,飞到一朵白生生的云上了,却嗡地一头栽下来就醒了。
醒了浑身乏 困,一头一身大汗,奇怪刚才是那么舒服?!
02 品读《废都》,皆因一个“废”字。这些语言的描写,作者想要表达的不正是人性的颓废么?
关于《废都》乃至贾平凹所有作品的解读,站在不同的角度和立场,一定会有不同的答案。
批评贾平凹的人有自己的理由,认可贾平凹的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
贾平凹还有一篇短篇小说——《寡妇》,这篇作品是贾平凹短篇小说小辑《太白山记》中的其中一篇。
西北作家穆涛曾称《寡妇》和《挖参人》是“一根秧上的两个葫芦”,“心动则念动,念动则归心”。
《寡妇》开篇写道:
一入冬就邪法儿地冷。石块都裂了,酥如糟糕。人不敢在屋外尿,出尿成冰棍儿撑在地上。太白山的男人耐不过女人,冬天里就死去许多。
然后寡妇哄孩子睡。
倏忽间听到一类声音,像是牛犁水田,又像是猫舔浆糊。
后来就感觉到炕上有什么在蠕动。孩子看了看,竟是爹在娘的身上,爹和娘打架了!爹疯牛一般,一条一块的肌肉在背上隆起,急不可耐,牙在娘的嘴上啃,脸上啃;可怜的娘兀自闭眼,头发零乱,浑身痉挛。孩子嫌爹太狠,要帮娘,拿拳头打爹的头,爹的头一下子就不动了。
爹被打死了吗?孩子吓慌了,呆坐起定眼静看,后来就放下心,爹的头是死了,屁股还在活着。遂不管他们事体,安然复睡。
天明,娘在炕上将被角搂怀里,爹不见。夜里爹又回来和娘打架,孩子不再帮娘,瞧着爹娘露在被外的脚蹬磨觉得有趣。天亮,炕下只剩娘和爹的鞋。
晚上,娘和孩子上炕时,孩子问爹今晚是否还来。娘说不会,永远不会了。孩子说娘骗人,自己看到爹每晚来打娘。娘抱住孩子,满脸疑惑,继而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寡妇》以其深刻的社会洞察力和细腻的笔触,展现了中国农村社会中一个特殊群体——寡妇的生活状态和内心世界。
贾平凹的语言风格也是《寡妇》的一大特色。
他将古典文学的精髓与现代生活的口语融汇贯通,形成了一种洒脱、简练而又古朴、传神的语言风格。
这种语言的使用,不仅增强了小说的艺术感染力,也使得小说的叙述更加自然妥贴,让读者能够更加深入地感受到小说中的情感和氛围。
03 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掷出去的竟是砖枕头,恰砸在爹身子中间的那个硬挺的东西上。
娘醒过来。娘,我打著爹了。爹在哪儿?灯点亮了,却没有爹,但孩子发现爹贴在墙上的那个地方上,有一个光溜的木橛。
你这孩子,盯一个木橛吓娘!娘在被窝里换下代洗的裤衩,挂在那木橛上。木橛潮潮的,娘说天要变了,木橛也潮露水。
翌日,娘带孩子到山坡坟丘焚纸,见坟丘塌个洞。惊入洞,棺木已开,爹在棺内睡得安稳,只是身子中间之物齐根不见。
孩子与同伴玩耍时,说出了爹打娘之事。
数年后娘想改嫁,虽被赞年轻漂亮,但无人愿娶。
《寡妇》不仅是贾平凹对农村社会现实和变迁的深刻反映,也是对农村妇女命运的深刻关注和探讨。
通过其独特的人物塑造和语言风格,贾平凹成功地将读者带入了一个既真实又充满艺术感染力的农村世界。
由此来看,贾平凹对语言的运用,在当代作家中,是极其少见的。
当然,读贾平凹的作品,如果只是猎奇,盯着性描写,便会忽略作品本身的价值,既不显大方也不显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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