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长河,1967年出生在河南信阳黄棠村。1985年冬天应征入伍,在空降兵部队服役。1992年秋天,作为一名上等兵光荣退伍。
退伍那天,战友们列队送我到了军营大门。
七年的军旅生活,让我从一个懵懂的农村小伙蜕变成了一名标准的军人。
队长递给我退伍证时说:"长河,好好珍惜这段经历。"
回乡路上,我不时抚摸着胸前的"三等功"奖章。这枚奖章是在1990年空降训练中,我冒着生命危险救助受伤战友获得的。
火车上,我遇到几个老乡,聊起了家乡的变化。他们说现在农村开始包产到户,年轻人都往城里跑,只剩下老人在种地。
到家的第二天,我哥徐长山就来找我商量事情。
原来他爱人马秀芝的娘家——马家村遇到了麻烦。马家村的人都出出去打工了,只剩下老人和女人,眼下又赶上秋收。
马家村的村支书托我嫂子问问,能不能请我帮忙带些青壮年去帮工。
"现在不比从前了,工钱按天结,一天五块。"嫂子补充道。
这在1992年的农村,已经是不错的价钱了。我想着反正在家也是闲着,就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从部队带回来的二八大杠,带着村里几个年轻小伙到了马家村。刚到村口,就看见一群人在打谷场上忙活。嫂子的妹妹马秀云站在场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确良衫,扎着两条麻花辫,正在记工分。
"这是我妹妹,今年二十二,在乡里信用社工作。"嫂子介绍道。马秀云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写着什么,只是耳根悄悄地红了。
开始干活后,我才知道这姑娘能干得很。不光会记工分,还给我们分配任务,安排轮休。午饭时分,她骑着自行车给我们送来热腾腾的饭菜。我注意到,她给我碗里多夹了个荷包蛋。
那段日子,我带着村里的后生不停地在各家轮转干活。马秀云每天都会来记工分,有时还帮着干一会活。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总不自觉地瞟向她的方向。
但事情并非一帆风顺。马家村来了个知青返乡的干部,叫张建业,听说是县里某处办公室的科员。
他看上了马秀云,托人提了几次亲,都被马秀云推掉了。
一天傍晚,我在田埂上休息,马秀云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她说起了自己的烦恼:"张建业确实是个好对象,家里人都说공家人有保障,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沉默了。作为一个刚退伍的军人,除了一身力气,我还能给姑娘什么?但马秀云接着说:"我爹常说,军人最讲诚信。长河,你说是不是?"
就在这时,张建业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他喝了酒,脸色涨红:"马秀云,你要是再不同意,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就要上前拉她。
我挡在了马秀云前面:"张科员,你喝醉了。"张建业不依不饶,挥拳就打。多年的军事训练让我轻松就制服了他,但也免不了被他的人告到了村里。
第二天,马家村召开了大会。张建业的父亲在会上数落我:"一个退伍兵,凭什么打县干部?"眼看事情要闹大,马秀云突然站了出来,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我和徐长河处对象了!"
这话像一颗炸弹,在村里炸开了锅。张建业气得摔门而去,他父亲也悻悻地离开了。会后,马秀云的父亲把我叫到家里:"闺女的事,我不勉强。就是你得给我个保证,以后要好好待她。"
我郑重地说:"叔,我用军人的荣誉担保!"
1993年春节前,我和马秀云举办了婚礼。
婚礼很简单,但我穿上了那身笔挺的军装,胸前的三等功奖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婚后,我没有像村里其他年轻人一样外出打工。我选择留在村里,开始学习新式农业技术。
到了1995年,我成了村里第一个承包鱼塘的人,后来又开始种植水果。
现在我们有了一双儿女,生活红红火火。
每当别人问起我和秀云的故事,我总是笑着说:"那是秋收时节的一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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