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槐只有一个背包,他就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和宗夏槐并肩走在一起。
当然,安迪十分有边界感地隔着一个国际社交距离。
“多米尼克是一个岛国,人口只有8万左右,但你是第一次来,房东怕你找不到地方,所以叫我来了,我也是租客,住在你楼下。”
安迪一面带着宗夏槐走出小小的机场一面说明情况。
宗夏槐是护照移民,而在办理过程中是可以更新姓名,且不会显示曾用名的。
所以她现在所有证件上的名字都是‘沈姿琼’。
曾经在京市关于宗夏槐的一切都被全部而彻底地抹去。
除了她自己,不会再有人知道‘沈姿琼’的过去是宗夏槐。
房子是狱警朋友小陈帮宗夏槐找的,是一间可以看得到海和火山的阁楼。
“好的,谢谢你和房东。”
宗夏槐笑了笑:“作为报答,今晚我给你们做一顿中国菜如何?”
“真的吗?太好了!”安迪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说实话我和房东已经很久没吃过中国菜了,毫不夸张地说,中国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但我不太能吃辣。”
安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没关系,我也可以做不辣的菜。”
面对这个质朴羞涩的男孩,宗夏槐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
“那简直太好了,如果你愿意每周做两三次中国菜,房东一定也会很乐意给免除四分之一,甚至是一半的房租!”
安迪雀跃起来,脸上的小雀斑都好似在跳舞。
宗夏槐看着心情也跟着变好。
才刚刚开始,她已经感受到新生活充满无限希望。
然而,彼时的京市。
谢宜年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翻来覆去。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全是形销骨立的宗夏槐。
梦境里。
脖颈上还有深深淤青的宗夏槐冷冷地看着谢宜年。
她的眼中不再有任何的爱慕、温情……
谢宜年对此感到难以接受。
不对、不应该,宗夏槐怎么会对自己露出这样陌生的目光?
“我知道真相了,过去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错了……”
谢宜年主动开口,从来没有服过软的人即便是道歉也语无伦次。
而宗夏槐神情冷漠地打断他的话。
“所以呢?一句你错了,我被污蔑、被折磨的七年就这么一笔勾销了?”
她弯了弯唇:“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高抬贵手。”
谢宜年一怔,心口无法自抑地泛起抽痛。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去了哪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赎罪?”宗夏槐好似听到什么笑话:“像你这样的人也会赎罪吗?”
她的目光是那样冰冷而充满厌恶。
“谢宜年,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好似是用尽一切力量的诅咒,谢宜年猛地从梦中惊醒。
甚至这一夜都还没有过去。
是凌晨。
这时,手机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李特助打来的。
谢宜年皱着眉滑下接听。
李特助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
“谢少,宗二小姐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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