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家的小区最近可热闹了,就因为楼下那家早餐店老板娘晓丽和她的男朋友阿强闹掰了。晓丽是个二婚的女人,长得水灵,嘴巴甜,客人都喜欢她。但邻里之间背后闲聊,说她眼界高,心气儿大,这回连阿强都受不了了。
晓丽的前夫是镇上的煤老板,可惜人长得五大三粗,脾气又暴躁,两人结婚三年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后来晓丽实在忍不下去,干脆一拍两散。离婚那阵儿,她净身出户,带着个四岁的小丫头,日子过得清苦却自在。凭着好手艺,晓丽在小区里租了个铺子,早晨卖油条豆浆,傍晚捣腾点小吃,渐渐生意有了起色。
阿强是做建材生意的,比晓丽大五岁,人长得结实干练,说话幽默。晓丽搬来没多久,阿强就隔三差五来她店里点餐,时间一长,两人渐渐走到了一起。街坊邻居都说,这俩人挺般配,晓丽能过上安稳日子了。谁知道,才交往一年,这事儿就翻车了。
晓丽托朋友给阿强传话,说如果他真想结婚,得按照镇上的规矩准备一笔彩礼,起码得有十五万,还要买辆车接她进门。不然,她宁可单着,也不会委屈自己。
阿强听了这话,脸色当场就变了。
“你以为你是小姑娘啊,还敢要十五万彩礼?”阿强冷笑着说,“别说我有没有钱,就算有钱,我也不愿娶你!二婚还想要高彩礼!你去骗下一家吧!”
晓丽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周围人看热闹的眼神更是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晓丽气得不轻,可人多嘴杂,她还是忍着没回嘴。只是她心里像被扎了一根刺,越想越窝火。晚上回到家,晓丽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这年头,二婚要彩礼怎么了?再说了,她有手艺、有颜值,还带个孩子,找个条件好的男人不也正常吗?
第二天一早,晓丽直接约了阿强出来谈话。两人在附近的小茶馆里一坐下,晓丽就开门见山:“阿强,我要彩礼不是故意为难你,这是规矩。镇上那么多二婚女人再嫁,哪家没要彩礼的?就算咱俩感情再好,也不能为了结婚把我这点脸面全丢了吧!”
阿强冷笑一声:“规矩是没错,可晓丽,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十五万彩礼外加辆车,说句不好听的,跟我结婚是图日子,还是图钱?你看看你自己,离过一次婚,带个孩子,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也还算安稳。你要真把婚姻当交易,那咱俩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晓丽听了这话,气得拍了桌子:“阿强,你什么意思?我是图你的钱还是怎么着?我难道就不值得这些彩礼吗?你要真是小气,不愿意出,那咱俩以后也别见了!”
茶馆里瞬间安静下来,旁边几桌的客人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阿强也不客气,声音沉了几分:“晓丽,你有本事回去问问,像咱们镇上这种情况,十五万彩礼加车,谁愿意?我阿强确实不是穷人,但我也不是冤大头。再说了,咱们一年多的感情,值不值这点钱,你自己心里清楚!”
晓丽被这几句话怼得哑口无言。阿强站起身,掏了钱结账,头也不回地走了。晓丽坐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复杂得很。
回到早餐店,晓丽越想越生气,一整天都没好脸色。小区的邻居听说俩人闹掰了,也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晓丽太现实,有的则觉得阿强小气。
可是,晓丽最难受的,不是这些议论,而是阿强那句“我有钱也不愿娶你”狠狠戳中了她的自尊心。
几天后,阿强果然没再出现。晓丽的早餐店依旧忙碌,但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过了一个月,晓丽带着女儿回了一趟娘家。那天晚上,她和母亲坐在炕头上聊了很久。母亲叹着气说:“闺女啊,咱们这穷地方,有时候面子重要,有时候命更重要。你图个彩礼高,是为了自己好,可要是真把好男人吓跑了,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
晓丽听得心里五味杂陈,眼圈都红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一年过得其实挺幸福,阿强人老实,对女儿也好,虽然赚得不算多,但起码够一家人过日子。可是,她为了那点“规矩”,却把这段感情亲手推远了。
晓丽试着联系阿强,发了几条消息,阿强没回。她又厚着脸皮跑到阿强的建材店,才发现他忙得脚不沾地,看见她也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再没多说话。
这一回,轮到晓丽低头了。她鼓足勇气说:“阿强,那天是我不对,我想了很久,咱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我不想因为彩礼的事再错过你。如果你还愿意,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阿强盯着她看了很久,叹了口气:“晓丽,感情的事哪是说重新来就能来的?你图的是彩礼高低,我图的是踏实过日子。咱们不是一个路上的人,你还是找个愿意给你高彩礼的人吧。”
晓丽愣住了。她站在原地,看着阿强头也不回地走进店里,心里一片空荡荡。她这才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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