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30年,49岁的司马相如受到汉武帝重用后,嫌弃卓文君人老珠黄,想要纳年轻美妾,便在信中写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卓文君阅后泪流满面,写了一封回信,顿时让司马相如羞愧不已,最终,二人和好如初,白首偕老。
公元前179年,司马相如出生于成都,他花钱买了一个武骑常侍的郎官职位,相当于现在的保安,主要是在皇帝出去打猎的时候,负责安全工作。
司马相如以为只要见到皇上,他就能凭借着文学上的才华得到皇上的赏识,谁曾想,当时的景帝对辞赋文学根本不感冒,他并没有得到重用。
无奈之下,司马相如决定寻找新的机遇,他前去拜访梁孝王,幸运的是,梁孝王是个文艺人,对有才华的年轻人特别欣赏,得知《子虚赋》是司马相如写的,当即高兴地收留他做自己的文学侍从。
在梁孝王身边的日子,司马相如活得很惬意,可惜,好景不长,梁孝王去世后,司马相如没了依靠,只好回成都老家,没有工作的他,日子过得很艰难,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
司马相如不想一直这样穷困潦倒,他想尽办法改变现状,终于,他想到了在临邛县当县令的好朋友王吉,或许他能拉自己一把。
说做就做,司马相如马上动身前往临邛投奔王吉,王吉是个讲义气的朋友,看到司马相如落魄的模样,不但没有嘲笑,反而热情地想要拉他一把。
两个人坐在屋子里,一边喝着酒,一边商量着对策,最后,王吉给司马相如出了个主意——以富商为跳板,寻找转机。
当时四川临邛有个非常富有的商人叫卓王孙,他有个女儿叫卓文君。卓文君长得美若天仙,还懂音律、弹琴、诗词歌赋等,是远近闻名的才女。
王吉精心举办一场宴会,特意邀请卓王孙和卓文君,司马相如也提前创作好诗词歌赋,等着在宴会上大显身手。
宴会上,王吉主动向卓王孙引荐司马相如,卓王孙见过太多沽名钓誉的人,他想看看司马相如是不是有真材实料,便提议让司马相如弹奏一曲。
这时的司马相如发现藏在屏风后偷偷看他的卓文君,他正愁怎么找个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见此,他立刻坐在琴前,弹奏起早已准备好的曲子《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卓文君在屏风后面,看着司马相如风度翩翩的样子,再听到这动人心弦的《凤求凰》,心里泛起层层涟漪,她听懂了司马相如在曲中的意思,这是在暗示她出来相见。
卓文君当时正值少女怀春的年纪,听到这样的表白,心里害羞又激动。但她毕竟是个大家闺秀,不敢做出见外男的大胆举动,回到家后,卓文君心里很焦躁。
就在这时,她的侍女告诉她,司马相如对她很痴心,还说了很多司马相如的好话。卓文君本来就对司马相如心动了,听完侍女的话后,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于是,她连夜来到司马相如住的地方,和他私奔了。
可怜的卓文君不知道,她的侍女早就被司马相如重金收买了,这一切都是司马相如精心策划的。
卓文君跟着司马相如回到他的老家成都后才发现,他家里很穷,卓文君过惯了被人伺候的好日子,一下子面对这样艰苦的生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卓王孙听说女儿和司马相如私奔,气得暴跳如雷,大骂女儿不孝,最后,他撂下狠话:“既然她不顾及家人,那我就当没这个女儿,以后更不会给她一分钱。”
过惯了好日子的卓文君,实在无法忍受成都的苦日子,司马相如也是,两人一合计,干脆回到临邛讨生活,他们卖掉所有东西,用这些钱开了一家酒馆,卓文君站在柜台卖酒,司马相如则和雇工们一起做杂活。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卓王孙的耳朵里,卓王孙虽然还在生气,但看到女儿和女婿如此落魄,心里也不是滋味,再加上外人对他们议论纷纷,说卓王孙那么有钱,却让女儿女婿抛头露面做生意,实在凄惨。
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的卓王孙,无奈把之前准备好的嫁妆和财物给了卓文君,有钱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又回到成都,过上富裕的生活。
然而,司马相如一直没有官职,他们又求到卓王孙面前,卓王孙便帮女婿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找人在汉武帝面前引荐司马相如。
汉武帝非常欣赏司马相如的才华,开始重用他。司马相如一下子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变成皇帝身边的红人,他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渐渐迷失自己。
整整5年,他都没有回家,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是在宴会上喝酒作乐,就是在青楼里潇洒快活,完全忘记家里还有一直等着他的卓文君。
司马相如听多了奉承话,开始嫌弃卓文君,甚至觉得卓文君人老珠黄,配不上现在的自己,看着青楼里柔弱无骨的女人,他想休妻纳妾。
他给卓文君写了一封信,信里只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这几个数字,卓文君看到这封信后,立刻明白司马相如的意思。
这一行数字中,唯独缺少“亿”,谐音“忆”和“意”,司马相如这是在告诉她,他对她已经没有了回忆和情意,想要抛弃她。
卓文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不顾一切地和司马相如私奔,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他,如今他功成名就后,竟要抛弃自己。
但是,卓文君不甘心就这样被利用后抛弃,她决定给司马相如回一封信,于是,她写下了著名的《怨郎诗》:
“一朝别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卓文君在这首诗里,把自己对司马相如的思念、哀怨和不舍都表达得淋漓尽致,司马相如收到卓文君的回信后,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这封信让他想起自己和卓文君度过的点滴,想起卓文君为他付出的一切,他意识到,如果没有卓文君,就没有现在的自己,他为自己的荒唐行为感到无比懊悔。
最后,司马相如打消纳妾的念头,回到卓文君的身边,两人重归于好,继续相伴度过余生。
爱情不仅仅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更是在困难和考验面前的坚守与包容,卓文君经历过爱情的甜蜜与苦涩,生活的富足与困苦,也见识过人性的善良与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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